“不过这话也没什么错,确实是机缘巧合,刚好那天安大人给皇后使绊子,惹得太子妃不高兴,所以太子妃三言两语就把安大人的官职给罢免了,还找了一个比较好的理由。”沈知府笑着说道。
“沈大人如此信任一个女人,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柳县令笑着说道。
“不,不是信任,而是拜服。”沈知府笑着说。
“难道柳大人以为现在朝廷里哪个皇子哦不已经是没有皇子了,现在朝廷里是没有人可以用了,那几个王爷哪个不是虎视眈眈,这个太子妃却能震住他们,就可以看出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沈知府笑着说道。
“那沈知府见过太子妃?”柳大人笑着问道。
“本官怎么会有这种荣幸,还不是挺我表哥在信中提到太子妃。本官才觉得此人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沈知府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大人这样说着,下官都想见见这个太子妃了。”柳大人终是笑了笑。
“要是柳大人这次救灾做好了,还愁没有机会吗?”沈知府打趣。
“那样的大人物怎么会有空见本官这样的小人物。”柳大人摆摆手。
“柳大人这话就不对了,为什么所有的官员害怕来这清水县城或者希望来呢?就是因为历朝历代都对清水县特别的重视,毕竟这里是和南疆接壤的地方,什么都比较重要,南疆要是想要入侵咱们碧云国,必定会先从这里下手。这次灾情的发生,必定是会在两国的眼皮子底下,咱们要是处理不好,这战争一触即发。要是处理好了,朝廷里怎么说也会奖赏你的。所以你要有动力,同时也要明白造福百姓也是在造福你自己。”沈知府笑着说。
“罢了,现在说这些事情还是太早了,下官不才,还是要把眼前的事情做好了再说吧。”柳县令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你看那个站在咱们县令身边的人怎么以前没有见过?”这时候几个围聚在一起的男子看着柳县令和沈知府说道。
“是啊,你看那人身上穿的衣服,看着官位似乎要比咱们县令高很多的样子。”另一人说道。
“你说他一个官员跑到咱们这个死人村子来做什么?”
“哼,能做什么,不过就是来看看咱们有没有死绝,顺便在让咱们不要怀疑朝廷,朝廷再怎么说都会照顾到百姓的,可是你看那个自称是医术很好的御医来了之后咱们这个瘟疫非但没有见好反而加重了,这个怎么解释?难道不是这个御医太过于无用了吗?”一人阴狠地说着。
“大哥,那你说说咱们应该怎么整整这个当官的?”一人猥琐地笑着。
“呵呵,去叫上父老乡亲们,咱们有仇报仇,有怨抱怨。”那人恶狠狠地说。
“是,小弟明白了。”那个小哥笑着说道。
沈知府和柳县令说着说着就觉得周围似乎安静了不少,还有种无形的压力。
两人双双一转头就看见附近的乡亲阴测测地朝着他俩走了过来。
“这……他们怎么看起来有些怪怪的?”沈知府惊愕地问。
“大人,他们这是想要攻击咱们?眼神有些凶狠。下官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们这个样子。”柳大人也是吓了一跳。
“没见到过今儿也将要见到了,只是咱们寡不敌众,恐怕会死的很难看。”沈知府扯了扯嘴角说到。
“大人,你赶紧让你侍卫带着你走吧,不然下官怕他们情绪失控了。”
“那你怎么办呢?”沈知府说。
“本官?”柳县令似乎也有一瞬间的迷茫。
“本官到底说也是这清水县城里的父母官,他们或多或少也不会对本官怎么样,而大人您就不一样了。”柳大人说。
“不行,今天本官要是走了,那这事真的就更加不好做了。”沈知府定定地说。
“这……”
“反正迟早都是要面对的,早点总比晚点好,不然这事情总是无法控制。”
“大人……”柳县令有些着急,这件事怎么解决?
“诸位乡亲,这些日子以来让乡亲们受苦了。”沈知府面对着大人笑着说道。
“你是打哪儿来的官?”带头的男子毫不客气地说道。
“放肆,这是咱们知府大人,不可无礼。”柳县令呵斥。
“知府?知府大人来这里做什么,难道咱们还不够惨吗?知府大人还要来这儿多久?”
沈知府面露难色。
“本官知道这次水灾给大家带来了沉痛的灾难,这是任何一个人都不想见到的事情,可是他就这样在我们身边发生了,可以既然已经发生了,大家也不必惊慌,咱们大家一起来度过这个难关?”沈知府说道。
“知府大人,不知道咱们清水县突然受灾的时候您在哪里?乡亲们在这里生不如死的时候您在哪里?现在跑到这里来假惺惺地说着这几句话,难道大人认为咱们百姓就真的那么好骗吗?”带头的男子说。
“都是本官的错。”沈知府眼神暗了暗说道。
“不,怎么能是知府大人的错呢?”男人笑了笑说道。
“这是咱们这些百姓自作孽不可活,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咱们要突然遭此横祸。”男子说。
“大人,我觉得您欠大伙儿和死去的无辜的人一个解释,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这么久了咱们老百姓就没有见到一丝活的希望,全部都是死亡呢?你告诉我。”
“这个……”沈知府皱了皱眉,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怎么解释。
“本官明白大家伙心里难受,想来给死去的无辜的百姓讨个说法,但是说这些都是意外,是咱们所不能控制的,大家不能这样太过于沉迷于过去人死不能复生,咱们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才是,咱们要一起团结起来共同面对这次灾难,谁都不能退缩。”沈知府说道。
“说他们地来跟老子说这些没用的大道理,你糊弄谁呢,咱们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我只知道这次这件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为什么朝廷里派来的御医不是来给咱们治病的,而是来送咱们的命的?为什么事情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才看到了沈大人的身影,之前您都去哪儿了。”带头的男子再也忍不住,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
“……是本官无用,本官在这里给诸位父老乡亲赔罪了。”
“赔罪有什么用,能让死去的无辜的百姓活过来吗?能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吗?好像是不能的,那你在这里说着这样无用的话来做什么?”男子脸色涨红。
“放肆,谁允许你们这般和朝廷命官说话的,注意分寸。”柳县令呵斥道。
“柳大人,咱们只是想让知府大人给个说法,咱们知道这些日子以来都是柳大人为咱们操心,所以出了这样的事情,咱们大家伙也都知道您的不容易。”男子说到。
“原来你们也是知道本官是不容易的,那你们就应该明白沈大人的不易,你以为沈大人是这个时候才来到这里的吗?不,你们都错了,沈大人来了一直住在客栈了,帮着本官安排灾后的诸多事宜,包括如何稳定你的心等等。还有你们以为你的那次找到的粮仓是怎么得到的?还不是沈大人暗地里派人到处查探,在搞定哪里的侍卫之后才派你们过去的,沈大人这般默默无闻不求回报,你们可以不知道,但是不能冤枉了知府大人。本官知道大家伙心里都憋着一股子气,但是现在这气发出来了是不是该好好地忙于咱们的建设了,是不是该鼓起勇气与这次病魔战胜到最后?”柳县令说到。
“是,确实该。”男子抹了抹眼泪说道。
“咱们清水县虽然地处边疆,山高地远的,但是朝廷,陛下并没有放弃咱们,派来了御医,拨了这么多救灾的物资,咱们不能不记在心里。”柳县令说到。
“大家也都知道咱们清水县南边便是南疆,想必大家心里也都不解为什么这里会突然发生决堤的事情,事发前几日也没有什么暴雨之类的?”柳县令说道。
“是啊,我前些日子还在纳闷呢?这个堤坝是朝廷出资修建的,可以说是还没有使用多久,可是就出现了这样的问题,实在是匪夷所思。现在听大人这样人,我到是想着会不会是南疆人故意在这个时候报复咱们碧云国,毕竟他想侵吞咱们碧云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人疑惑地说道。
“大人,您大老远的前来为咱们忙着粮草的事情,辛苦您了,刚才是我的不对,最近拦着乡亲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说话重了一些,大人不要介意。”男子走到沈知府的面前不好意思地说道。
“本官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之人。”沈知府笑了笑说道。
“本官已经将这里的情况快马加鞭地传递给陛下了,乡亲们也不必担忧,这事情总会过去了,虽然这次的瘟疫很是棘手,但是并不是无药可救,大家要相信太医,相信他的实力,这样他才有,信心来找到合适的解药解决这次瘟疫的事情,不然等待咱们的就只有覆灭了,你们明白吗?”沈知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