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麦尔腾一早便去市集那边把皇榜揭了下来,等到百姓发现的时候,都过了很久了,众人都非常吃惊,这个消息传播的也非常快,此刻王在王宫与他新招的宠妃寻欢作乐,激动之时,侍从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惊扰了王的性质,王大怒,“做什么,慌慌张张的,孤的兴致都被你搅和没了!”
侍从惶恐,忙跪倒在地,“王上饶命啊!实在是事出有因才大胆惊扰了您的雅致!”
王上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何事禀告?”
“禀王上,发在市集上,为王后广寻名医的皇榜被人接了!”王上听到此消息后,忙推开了缠绕在自己肩膀上的宠妃,说道:“什么?当真?那人在何处?”
“那人接了皇榜,此刻正在宫门口,外面围了很多百姓!”王上想了一番,说道:“你去,将那人接进宫,去殿外等着,孤收拾一下便召见他。”
侍从领命而去,麦尔腾跟着侍从一路来到殿外,这王宫他还是第一次来,从前身份低微,还不够格来到这,今日一见,果然很是奢华,郝山曾说过,匈奴的王宫虽比不上大熙的皇朝来的富丽堂皇,但其实里面门道很多,据说房间里暗道,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个王室才知道。
虽然麦尔腾不知道郝山是怎么知道的,但是那家伙总有本事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说的大概是真的吧!
站在殿外,侍从嘱咐道:“你这次稍作等候,王上一会便会通传与你,你切记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麦尔腾谢过这位侍从,随后便受到了传召,随侍从走进殿里,里面的陈设都很是精致,尤其是王上坐着的那件虎皮,花纹鲜艳,一看就是上等后,整张虎皮栩栩如生,犹如还在世一样,不怒而威!
麦尔腾将手握成拳头,放置胸口间,行了礼,“草民见过王上。”
“你就是那个接了皇榜之人?”“正是在下。”
王上眯着眼睛看着台下的人,说道:“抬起头,让孤看看。”
麦尔腾抬起头,目光直接对视着王上的眼睛,丝毫不见闪躲,坚定十足,“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名叫麦尔腾。”王上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但是这天底下叫麦尔腾的多了去了,“可有姓氏?”“并无,草民是个孤儿,自小便游历四方,麦尔腾是自己取得,所以并没有姓氏。”麦尔腾不卑不亢的说着,这话也不全是假的,家人都死光了,如今他确实是孤儿了,他从小走南闯北,跟着军队,跟着商队,也确实游历四方!
且说这些话的时候,麦尔腾的眼睛依然看着王上,丝毫没有闪躲,也不见犹豫,王上对此很有兴趣,若不是看他眼中坚定没有杀意,还以为他是仇人呢!
“说说吧,你接了皇榜,你如何治愈孤的王后,要知道,王宫里那么多的鬼医都毫无办法,你,可有奇招?”
麦尔腾进宫之前曾听说过王后的病症,不进油盐,不食瓜果,没有憔悴,依然美丽,但就是吃不下饭,晚上也睡不了觉,把屋子里的镜子全部都打碎了,说里面有奇怪的人在看着她。
听起来很是诡异,但麦尔腾觉得这不像生病的样子,反而是有猫腻,他笑了笑说道:“王上,草民需要先见一见王后,才能对症下药,书中曾云,治病有四诊,望闻问切,连人都没有见过,王上让草民如此能拿出药方!”
王上看着台下的人依旧风轻云淡的样子,点点头,看来是真的有些本事,“巴辛,领他去王后的寝宫瞧瞧,也别说孤不给你机会,给你一晚上的时间研究药方,明日孤要见到你的诊治。”
巴辛领着人去到了王后的寝宫,门口除了两位守门的侍卫,便再无其他人,据巴辛所言,这是因为王后晚上发起疯来,十分可怖,还抓伤了不少女侍的脸,所以,王上下令,除了每日送饭和看守的人以外,任何人都不可以去接近王后的寝宫,直至王后痊愈!
“这位公子,你自己进去吧,巴辛在门外等你,有什么大喊一声便可以!”麦尔腾点点头,随后便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有些尘土,一开门,尘土飞扬,许是很久没人打理这间屋子了,他走进去一看,王后此时正背对着他坐在床上,面对麦尔腾的到来,她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目光呆滞的竖着自己的头发。
麦尔腾观看着她皮肤的状态,果然如传闻所言,肌肤白嫩,吹弹可破,按道理来说,一个正常人,三五天不吃饭,只喝水,早就面容枯黄憔悴,可王后偏偏容颜健在,很奇怪!
而且他刚刚进屋的时候便看见屋内的镜子都被打碎了,看来是不太想见到自己的脸,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王后,在下麦尔腾,是来给你治病的。”麦尔腾试探着跟他说说话,期望着他能有什么回应,可是并没有,然后麦尔腾看了一眼外面,那个巴辛果然在门口趴着偷听。
他看了一眼王后,然后又仔细的看了一下她的饮食,没有什么问题,果然,他不是什么大夫,对于这种看病的事情,还真是一头雾水,看来只能晚上飞鸽传书给郝山,让他想想办法了。
正当他要离去的时候,他突然闻到房间里有一股很香的味道,他皱了皱眉,然后推门离开,顺着王上的心意,他被关在了一个房间里,待明日太阳升起,他便要拿出一个解决方案,治好王后,要不然自己便会遭受五马分尸之行。
麦尔腾在房间里,左右思考,按说,王后的房间有熏香是应该的,但是你看,那个房间那么久都没有人去打扫了,就算是熏香,放了那么久又怎么可能味道还是那么强烈,那个味道一定有古怪!
他觉得那个熏香是个关键性的东西,所以他决定晚上再探王后的寝宫。
到了晚上,夜幕降临,麦尔腾在房间里左顾右盼,他的门口有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守着,看来是那个王怕自己跑了,可惜以自己现在的身体要打两个人,着实费点力气,而且他的房间窗户都锁死了,要是使劲开窗户的话,想必一定会引起那两个人的关注,这不是一个好办法!
他左想右想,而且现在他连信息都传不出去,焦灼之时,突然想到郝山曾经对自己说的,王宫的每一个房间都有一个密室,他一直抱有怀疑的态度,但现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找找看。
结果一圈找下来,什么都没有,麦尔腾累得气喘吁吁,心中直骂郝山是个骗子,趴在桌子上小歇息一会,手肘却不小心碰到桌子上的花瓶,他刚伸手去接,结果花瓶纹丝未动,他心中起了疑心。
他试图拿开花瓶却发现拿不下来,但是换一个角度,站起来拿那个花瓶却是可以拿起来的,很是神奇,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花瓶,他仔细的研究了一下。
最终发现,花瓶的秘密在桌子下面,花瓶链接在桌上,有一个小小的开关,正着拿,就像普通花瓶一样,但若是以他刚刚的姿势,卧在那里拿花瓶却怎么都拿不下来,做工十分巧妙。
麦尔腾笑了笑,看来这个房间还真是有密室,他用力将花瓶用右边转动,果然,墙从中间裂开,向两边打开,麦尔腾看了看外面,毫无反应,便安心的进了密室。
一进去,门便关了起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麦尔腾走进密室,他不知道这间密室通往什么地方,但是他觉得一定还在王宫内,他打出火塞子,照亮,他在墙壁上看见了一副刻画的王宫地图,原来,这间密室,是先祖所建。
当年,先祖并没有病逝,而是被先祖的王上逼宫以至于退位,先祖也就有感王子的狼子野心,所以王宫内的房间皆有密室,而后所有创建密室的人都被他杀了,后来,先祖被囚禁,通过密室逃脱了,但是最终也没有逃脱一死。
这间密室通往的地方是祖祠,是记录匈奴历代祖先的地方,原来如此!麦尔腾现在算是有些明白这个密室的用意了。
好在祖祠也好宫中,从那到王后寝宫应该用不了多久,墙上有地图,好在不是太远,应该可以很顺利的到达那里。
麦尔腾从密室了走了出来,果然,目的地是祖祠,他按照墙壁上所绘的地图,穿过两个宫,然后看见了一队人在巡逻,他巧妙的躲闪了过去,好在他们并没发现什么异常,而且他还发现,这帮侍卫巡逻时间是两炷香一个换班,不是很频繁,但是相隔时间也不是很近。
他穿过巡逻队,顺利的来到王后的寝宫,王后的屋子里黑漆漆的,也无人点灯,这时,他发现门口的侍从有些不一样,虽然站在那里,但是眼睛却是闭着的!
他们!是被人点了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