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两个人春风一度,屋外一干众人等正在找寻着太子殿下,这酒喝着喝着太子殿下不见了,这哪能行,这时,杜紫芊扭着腰肢携着婢女出现了。
她的出现可是吸引了一众人的目光,杜紫芊虽然嫁给贺房数十载,但容貌依旧,风韵犹存,那些个大臣家中哪里会有如此尤物纷纷直了眼睛,杜紫芊像是没看见他们的目光,仍旧一扭一扭来到自家老爷面前,娇嗔的问道:“哎呀,老爷,你怎么喝这么多啊!瞧这脸红的。”
贺方此刻正在和同僚喝酒,被打断很是不高兴,他皱着眉头,问道:“你不好好在后院呆着,跑前厅做什么?”
杜紫芊收到质问,觉得委屈,嘟着嘴委屈巴巴的说:“妾身只是在后院见不到韵儿,还以为她在前厅呢,所以来前厅寻她。”
杜紫芊假模假样的看了一圈,然后惊讶的说道:“怎么,韵儿也不在前厅么?”
贺方紧皱着眉头,刚想说什么,这时,去寻太子的小厮也回来了,“禀告老爷,前厅后院都找了,并未发现太子殿下的身影。”
贺方的囧字眉越皱越紧,杜紫芊却在一旁心中暗笑,然后脸上还要装作十分担忧的说道:“哎呀,这太子和韵儿都不见了,难不成,他们在一块?”
贺方想要去寻一寻他们,这时,几位一起共事的同僚想去一同寻找,贺方拗不过,便与他们一同前去寻找,几位一同进入后院,刚想感叹一声这贺府的花园,谁知,迎面跑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婢女,贺相十分不悦,他呵斥道:“什么人,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个婢女喘着气,似乎是一路小跑过来的,随后,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西,西厢房那,那?”
贺相还未等婢女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往西厢房走去,贺方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女人的哭泣声,声音十分熟悉,他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一掌便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正是自己的女儿。
贺凌韵半裸着香肩,裹着被子躲在一角落里哭泣,而另一边床上正睡着香的不是太子又是何人,贺方怒气冲冲,身后的一干大臣此刻略有些尴尬,早知是这幅情景,他们就不来找什么太子了,如今倒好,卷入了一场家庭纷争里。
杜紫芊看见这一幕,心中对女儿暗暗竖起大拇指,但表面上却是露出十分震惊的样子,然后紧接着,便是哭嚎着,跟自己的女儿搂在了一起,母女俩嚎啕大哭。
太子被他们的哭声惊醒,揉着眼睛却看见了床头站着一脸怒容的贺相,正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角落里裹着被子的贺凌韵,以及自己一丝不挂躺在床上的样子,大惊!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我怎么会在这?”太子用力捶着脑袋,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而且,而且,还和贺凌韵发生了关系,这,这怎么可能,虽说对于床上的细节,他有那么一丝记忆,但并不完整,而且床上的红印也昭示自己的恶行。
“哼,老夫也想知道,太子在前厅呆的好好地,怎么会出现在西厢房这边,还和,还和,唉!”贺方越发的说不出口,好好地,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太子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后,杜紫芊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恨恨的说道:“太子殿下,妾身知道您位高权重,但您也不能这么干吧!我家韵儿那么好一个黄花大闺女,本想着还嫁个好人家,如今,如今,哎呀!我苦命的韵儿啊!”
说罢又是一阵大哭,太子被闹的心烦,大声呵斥:“好啦,都别哭了!”
然后又指着贺凌韵说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来说。”
贺凌韵怯怯的露出眼睛,然后小声的说道:“刚刚我从院中出来找娘亲,然后再花园那边看见了太子,似乎是喝醉了,摇摇晃晃的,然后我上前前去询问,太子殿下说要找茅厕,我为他指了路,随后我看他走着走着往内院走去了,我料想他应该是迷路了,然后便想提醒他,谁知我刚一走上前,他便将我推入这间屋子了,后面的事,后面的事……”
贺凌韵欲言又止,但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贺凌韵那梨花带雨的样子,怎么也不可能是她强上了太子殿下吧!所以眼下矛头都指向了太子殿下。
太子十分恼火,自己虽然喝醉,但是也不至于犯此蠢事吧,怎么想怎么不可思议,随后贺相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随后冷哼一声:“哼,太子殿下,今日可是老夫女儿的生辰,本好意请太子来参加,沾沾喜气,未曾想,太子您居然,如此,这事,太子若是解决不了,那老夫便是告到皇上皇后,太后她老人家那,那也是问个明白的!”
听到贺相要去找母后和太后,自己也是慌了神,这事闹的可是有点大,但是让自己解决,难不成娶了她?就她,贺凌韵,当太子妃,就是当个侧室,他都觉得配不上自己呢,更何况是太子妃!
贺相对于他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口气更是不善,他说道:“芊儿,你先带着韵儿回房,太子殿下您请自便,老夫,这就进宫一趟,向皇后,太后她老人家问个好。”
说罢便拂袖而去,杜紫芊随后牵着贺凌韵的手也离开了,走之前还恨恨的瞪了太子一眼,装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众人纷纷散去,太子依旧没有弄清楚状况,直到太子的随从赶来,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要不,您,您先穿衣服,咱回太子府再说。”
太子阴沉着一张脸,点点头,任由随从给自己穿上衣服,然后灰溜溜的驾车回府。回到府中,太子怒气冲冲的,在书房左转右转的,怎么想怎么想不通,然后一气之下将桌上摆的书全部扫落,噼里啪啦,一片狼藉。
而另一边,贺相急匆匆的换了衣衫,紧急的赶往皇宫,皇帝病重,这事自然是不能给皇帝去说,以免他气急攻心,病又加重了,所以他直奔太后宫中,虽然自皇帝登基以来,太后便不再管理后宫,但是,说到底,太子是太后的孙子,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他来做主的。
还有皇后,太子乃是慧敏皇后所生,自当向着他,但若此事闹到太后,他们一定会顾及贺家在朝中的地位。
贺相跪在殿中,太后来了之后,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太子是是如何欺辱了自己的女儿,听得太后一阵皱眉,她叫人去把皇后请来,皇后在自己的寝宫中已有所耳闻,心中也是十分懊恼,太子怎么如此鲁莽,犯这个错误,而且这对象偏偏是贺相家的女儿,这贺相在朝中的势力也不可小觑,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太子的位置须得坐稳才是!
皇后急匆匆的赶到,看见跪在地上的贺相,然后说道:“贺相不必多礼,来人,快看坐。”
贺相坐在椅子上后,皇后才说道:“今日之事,本宫有所耳闻,都怪我儿深儿不懂事,冲撞了贺相,也扰的母后也不得安生,真是本宫的过错!”
太后手拿着佛珠,慢悠悠的说道:“皇后不必如此自责,深儿做错事,自当要他来承受。”
“母后说的是,就是不知贺相想如何解决这事?”皇后明知故问,她就是不想让贺凌韵嫁给自己的儿子当太子妃,那个女人名声不好,他的儿子,将来的一国之君,自当要配一个更好的女人。
贺相愁容满面,对皇后和太后拱拱手说道:“皇后,太后,您二位有所不知,我那二女儿已到嫁人的年纪,本想趁着这次生辰,让韵儿露个脸,让其他家的公子看看,若有合适的便将韵儿嫁出去,可谁知,净出了这档子事,这让我女儿还怎么嫁人,太子殿下在房中的行径,朝中一半的大臣都看见了,太子若是不娶了我女儿,韵儿怕是活不下去了!”
皇后此刻已是黑着一张脸,他就知道他们贺家打着这个主意,若是贺家的女儿是嫡出,那怎么都好说,贺相是一朝宰相,嫡出的女儿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可偏偏嫡出的女儿不愿意嫁给深儿,反倒嫁给了二皇子,如今剩下这个偏偏是个庶出,妾生的女儿如何能当太子妃。
“那既然贺相开口了,那便让深儿娶了她,好在深儿现在身边除了个良娣,也没什么女人,那便收了他当个侧妃吧!”皇后四两拨三金,很轻松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但却让贺相很是难堪,那毕竟是贺家的女儿,虽说是庶出,又遭遇了如此,那也不该是个侧室的命,本该应该嫁到大户人家当正室的命!
“皇后,虽说贺某人微言轻,但我的女儿也不能当侧室,韵儿她一黄花大闺女,就这么被太子玷污了,仅仅只是侧室,他让他如何做人啊!”贺相很激动,颇有种随时要以死明志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