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铭琛这样一说,贺疏雁沉稳地一笑,指着江晚晴母女说道,“这是我姨母和表妹。”语气冷淡疏离。
一见方铭琛,激动不已的江晚晴母女俩,早就等着贺疏雁的介绍了,没想到秦王如此英俊倜傥,眼睛已经直了,尤其是扈佳甜,心中仿佛小鹿乱撞,眼睛里冒出了点点星光,恨不得立刻扑倒方铭琛的身上。
“见过秦王。”母女俩慌忙起身,行君臣之礼。
方铭琛纳闷贺疏雁的冷淡,瞧瞧看一眼李将军,李将军会意,摇摇头,“今天公务较忙,照顾不周,请姨母见谅。”
“哪里,我们都是穷亲戚,能够进的来秦王府,就感激不尽,哪里还敢挑理?今日得见秦王,也是民妇的福气。”江晚晴客气的语气里含着不言而喻的不满和怨气。
方铭琛听出来几分,并没有在意,眼神专注于贺疏雁,“王妃,怎么看起来不开心?”说着,握住贺疏雁的手,眼神里满是关心和爱恋。
“没事,夫君,臣妾就是有些累。”贺疏雁微微低头,神色倦怠,与方铭琛的依恋相互呼应,一看就是恩爱异常的样子。
“要是累了,就早点散席,回房间歇息。”方铭琛体贴地凝视着贺疏雁。
扈佳甜一直在寻找和方铭琛说话的机会,见他对贺疏雁如此温柔,心里却想着要是自己嫁入秦王府,得到秦王的宠爱,江氏何等幸福,“王爷,表姐一直在跟我们说话,料也不会很累的。王爷刚刚回府,我母亲还有很多话要说呢。”
说着,眉毛微弯,眼睫毛故意忽闪着,嘴角微勾,狐媚子一样的眼睛痴痴地盯着方铭琛,娇声笑道。
方铭琛礼貌地看她一眼,目光又转向贺疏雁,冷冷回应,“有什么话,跟雁儿说过就行了,她能做我的主。”
“王爷,你看我们这初来乍到的,好多规矩也不懂,请王爷海涵!”江晚晴谄媚地笑道,“我这个女儿今年刚满十八岁,王爷,你看她生的也是花容月貌的,而且才艺出众……”
说到这里,扈佳甜故意嘤咛一声,仿佛猫叫春一般,吸引着方铭琛的注意,“王爷,我在琴棋书画方面都很爱好,哪天,表演给王爷欣赏。”
“那些规矩,你们不懂也罢,横竖在府里也待不了两天,没有人跟你们计较。”方铭琛不管二人如何表现,偏偏正眼也不想瞧她们。
母女俩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顿时感到又紧张又尴尬。原本以为,凭着扈佳甜的相貌,肯定能够成功吸引方铭琛的眼球,博得他的青睐,没想到在方铭琛的眼里,他们两个人就如同空气一样,丝毫没有引起方铭琛的注意。
“表姐夫,我敬你一杯酒。”扈佳甜还想勾引方铭琛,举起酒杯,改唤表姐夫的称呼。
方铭琛拧眉,“你没有资格用这个称呼本王。”语气更加凌厉。
其实,看贺疏雁的表情,方铭琛已经看出了端倪,不是他不尊重贺疏雁娘家的亲戚,而是不允许这些人伤害自己的娘子。
扈佳甜闻言,心中一寒,但是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她自然知道,这个府上,就是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方铭琛,否则,直接就会被轰出府去。
“王爷,是小女不懂事,唐突了。”江晚晴赶紧陪着笑脸,向方铭琛赔礼。
“王爷,时候不早,王妃也累了,末将就先告辞。”李将军早已经给你看出方铭琛的心思,也不想再看江晚晴母女的表演,告辞走了。
方铭琛拉起贺疏雁,半托半抱地,“那就散了,雁儿,我抱你回房。”说着,拦腰抱起,不管江晚晴母女嫉妒的眼神,径直回卧房。
客厅里面,只剩下江晚晴母女,呆呆地坐了片刻,见没有人搭理自己,才悻悻然回房休息。
“甜甜,咱们还是回自己家里吧,这里的人不是咱们能够惹得起的,而且,这个秦王,也不会给你任何机会。”江晚晴叹息一声,有些悲观地说道。
尤其是想到自己年轻时候,也曾经遇到过这样的现实,“贺疏雁跟她母亲一样,生的狐媚子样的身子,很抓男人的心。你还是趁早收起那份心思吧。”
“不行,母亲,我不会死心的,尤其是看到秦王的相貌,那真不是凡夫俗子能比。”说着,扈佳甜一脸花痴一样的表情,“说不定,刚才他是当着表姐的面,故意做戏给她看呢。我就不信,凭我的容貌才情,还胜不过表姐?”
江晚晴拗不过她,佯装身子乏累,就上床休息去了。
扈佳甜坐在椅子上,心情激动的久久不能平静,不自觉地起身,又独自溜达到了外面,“王妃的卧房在哪个院子里?”她见到门口的小丫鬟,问道。
丫鬟只知道她是王妃的亲戚,自然不敢怠慢,用手指着前面,“前面那座房子就是。要不我带你过去?”丫鬟很是热情,非要领着扈佳甜过去。
“不必了,谢谢你。”扈佳甜心中得意,礼貌地点点头,一个人慢慢向那边走去。
走到院子门口,有小厮守着,一看扈佳甜,今天见过的,就起身,“表小姐,王妃已经安歇了,你明日再来吧?”
“我不找王妃,就是在这里看看,顺便熟悉一下王府的布置。”扈佳甜笑着对小厮说道,“能让我进去看看吗?我保证不会惊扰到王妃。”
小厮用手摸着脑袋,有些为难,“这……表小姐,时间已经很晚了,这要是让别人看见,奴才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扈佳甜走上前,悄悄说道,“我就是好奇,不知道秦王妃的卧房是个什么样子,你让我进去瞅一眼,我马上就出来。我会躲着人的。”
小厮见她这么和颜悦色的,也不忍心拒绝,打开一道门缝,放她进来,“你就去看看,马上就出来,别给我惹事。”一再叮嘱道。
扈佳甜悄悄进去,院子里面很是宽敞,雕梁画栋的房子煞是气派,探头往屋子里面看看,有帘子和几道门,也看不清里面的摆设。
“这里应该就是他们下榻的地方了。”到了正房的位置,扈佳甜心中暗忖。
看着这处院子,她心中油然而其嫉恨的情绪,“凭什么她就该享受这样的荣华富贵,我却还在为自己的命运抗争,这世间也太不公平了。”
心中愤愤地,抓住方铭琛,改变命运的想法更加强烈。
探得了位置,她也不敢久留,赶紧回到门口,对那个小厮感谢一番,这才回了贺疏雁为自己准备的客房。
一夜辗转反侧,各种盘算。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身,飞快的脚步来到秦王的院子周边,装作晨练的样子,做出各种动作。
扈佳甜从小爱好挺多的,也曾学过一些拳脚功夫,虽然也是花拳绣腿,但那些花架子,也很招惹人。
知道方铭琛也是练家子,又带兵打仗,她能够想到早晨的时候,肯定会出来练功,扈佳甜就在湖边的空地上转悠,以期能够跟方铭琛造成一个偶遇的机会。
果不其然,方铭琛确实有早上练功的习惯,不管多累,早上的时候,都要在太阳出来之前,到湖边练练拳脚,活动活动身体。
一身月白的对襟短衫,月白长裤,方铭琛宛如下凡的仙子,飘逸俊雅。
扈佳甜远远望见,不禁又乱了心神。
扈佳甜练了一番拳脚功夫,边往方铭琛的方向走去,走到跟前,也没有打招呼,而是依着方铭琛的拳术,与他对练起来。
两个人的拳术好像有些一致,几招下来,扈佳甜碰巧还能够接上几招。
方铭琛有些惊异,面上也没有过多的显露,只是唇角微弯,略微点头。
其实,昨晚回房之后,贺疏雁就将姨母来的目的,详细地跟他讲了一遍,尤其是想让扈佳甜给他做妾的事情,“姨母看上了你这个秦王的身份,非要让扈佳甜嫁给你做妾。”
“你要是有这个心思,明天我给你张罗?”贺疏雁故意一本正经地逗弄着。
方铭琛皱眉,将贺疏雁钳制在怀里,“行啊,你张罗张罗,我看看你能张罗出来个什么?”口气凌厉地说道。
“其实,扈佳甜的姿色不错,你不喜欢?”贺疏雁故意问道,“要真不喜欢,我再给你物色别的姑娘。”
方铭琛有点儿恼怒,厉声呵斥,“贺疏雁,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别想那些没用的。记住,再要跟我提这个,小心我……”
说完,坏笑着,一下子附身过去……
屋子里,便响起贺疏雁的尖叫声和求饶声,暧昧娇嗔。
今天一大早就见到扈佳甜在这里舞弄拳脚,方铭琛自然知道她的用意,见她不吭气,也就顺着她的意思,玩耍了一会儿拳脚功夫。
“王爷,好身手!”扈佳甜以为自己的功夫赢得了方铭琛的欢心,赶紧抱拳,娇声说道。
方铭琛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