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铭琛见状,慌忙做出赔罪的样子,“请王妃恕罪!”两个人打打闹闹在一起。
在北疆这片土地上,贺疏雁要更加强大起来,与方铭琛一起,去创造他们的一切,不仅如此,她还要和他并肩,不能只是让方铭琛保护自己,做护在母鸡羽翼下的小鸡,她要成长强壮起来,敢于和敌人斗争,敢下狠手,有了自我保护的能力,有了对付敌人的能力,她就有了辅佐方铭琛的能力。
“王爷,这样的我们,才是真爱!”贺疏雁语气坚决地出口。
方铭琛大为感动,一下子坐起身,眼神灼热,“雁儿,谢谢你!”一把将她拥在怀里,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
方铭琛没想到贺疏雁有这样的境界,心中也深深地庆幸娶到了一个这样的妻子,怀着一抹感动,他心中暗下决心,这一辈子,就只爱贺疏雁这一个人,就只娶这一人了。
两个人的感情,再一次加深了,彼此之间的期望和了解更加清楚,彼此的依恋也更加浓厚,营帐之中,是浓厚的温馨且缠绵的气氛。
很快就是与李掌柜约见的一天了,贺疏雁早早醒来,歪头一看,方铭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了,贺疏雁只闻到屋子里他那淡淡的气息。
怕惊醒贺疏雁,方铭琛每天一早起身,都是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生怕搅了自己王妃的好梦,好多时候,贺疏雁都察觉不到,只有醒来,才发现身旁已经没有人了。
绯雁听到她醒来的声音,赶紧进来帮她洗漱,“大姑娘,今天穿什么衣服?”
“还是穿劲装,穿那套淡蓝色的。”贺疏雁答道,“活动起来方便一些,而且,今天,我打算骑马前去,你说呢?”
“是不是太招摇?还是坐马车吧?”绯雁真正担心的是怕贺疏雁累着,连忙劝道。
贺疏雁挑眉,“不。就着劲装,骑马前去。”
吃过早饭,贺疏雁就带着绯雁他们出发了,两个人骑马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影卫在眼前一闪,贺疏雁抿嘴一笑,知道方铭琛已经给她安排好了护卫人员,心中一暖,唇边的笑意更甚。
“大姑娘,解决了洛文良,你真的要保住李掌柜他们的安全吗?”绯雁不了解贺疏雁的心思,问道。听自家大姑娘的意思,难不成她真的要保住洛文良的残余势力?
贺疏雁微微点头,“言已出,行必果。我既然答应了他们,就不再找麻烦,除非他们自己再撞枪口。这次他们立功赎罪,下一次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从绯雁的心里来说,也是不愿意将这些人放走,伤害自家姑娘的人都要得到报应才对。现在,听贺疏雁的口气,还是要留下这些人,心想人心难测,谁知道下一时辰他们会做出怎样的事情,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可是……大姑娘。”绯雁面露难色,“你能保证这些人日后会对你好吗?如果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岂不是留下后患?”绯雁的担心让她不得不说。
“不过,我昨日已经说了,就不能不算数,否则传扬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贺疏雁坚持着自己的主意。
到达酒馆的时候,洛文良已经先到,从窗户外望过去,他正坐在桌前喝着茶水,李掌柜的站在一旁,殷勤地伺候着。
酒馆里面除了他俩,就是那日叫李掌柜去的那人,小伙计不见踪影,贺疏雁料想到因着今天的事情,一定是被打发出去了。
看到贺疏雁进门,洛文良一愣,转头看看李掌柜,李掌柜低着头,佯装没有看见。
“李掌柜,什么意思?你竟敢骗我过来?”洛文良很快回过神来,立起身,狠狠地瞪视着李掌柜,抬手就要朝着李掌柜扇去,没想到被李掌柜一把抓住。
“洛文良,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就不要在蛮横了,我们也受够了你!”李掌柜放开他的手,皱起眉头,毫不留情地说道。
“你这个忘恩负义,卖主求荣的贱人!”洛文良气的破口大骂,只恨自己没有带着亲信前来,“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给贺疏雁卖命?”
李掌柜没有理会他的辱骂,而是掉转身,直接走到贺疏雁面前,“王妃,人我已经给你约来了,找您所说,下面的事情,就没有我什么事了。”
贺疏雁轻声一笑,“你们先撤吧,等我和他的事情掰扯完了,你们再回来,接着做生意。”
李掌柜和那人见状,露出轻松的表情,“看起来王妃说话算数,是个可以信赖之人。”心中欣慰,又觉这里定不是久留之地,不再理会已经恼成疯狗样子的洛文良,开门而去。
“洛文良,久违了!”贺疏雁稳稳地坐下,小笑眯眯地看着气急败坏的洛文良,调侃道,“真没想到,你竟然追到了这里,这是煞费苦心啊!”
“不过,从今天开始,我这里的事情,你就不用费心了!”
洛文良一听,知道自己再不能苟活,索性放开性子,张口骂道,“贺疏雁,你这个贱人,将韵儿娘俩害成什么样子了?那可是你的亲人哪,你竟然新厂那么歹毒!老天留着你,简直就是祸害!”
“洛文良,难得你如此清楚啊,我歹毒,有你歹毒吗?我与你有何冤仇,你屡次三番加害与我!我与贺凌韵是亲姐妹,我又与她有何嫌隙,她竟然不顾名声地算计我!洛文良,你告诉我,我与你有何深仇大恨?”
贺疏雁怒极了,指着洛文良的鼻子,大声喝道。
听完这些,洛文良一下子蔫了下来,哑口无声地站在那里,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来。
“其实,跟你这种人说这些,也不亚于对牛弹琴。我今日约你,就是要跟你算算之前的旧账,做一个彻底的了结。”贺疏雁转而又微微一笑,口气和缓地说道。
洛文良停顿了一下,又缓过劲儿来,“贺疏雁,你也别太得意了,太子殿下终是不会饶过你的,纵使你嫁给了秦王,那也没用。等太子登基之后,等着你的好日子过吧!”说着说着,他竟然洋洋得意起来,仿佛那样的日子已经到来一般。
“呵呵,洛文良,你也别得意,纵使真有那么一天,可惜,你也看不到了!”贺疏雁冷冷地说道。
“你!贺疏雁,你的心肠竟然这么毒辣,今天你设计陷害我,老天怎么不惩罚你,还要你留在这个世上,成何体统?”洛文良狠狠地仰天长叹。
“洛文良,你也不要胡说八道了,今天我就一条一条地跟你算算:一是我在大佛寺,你纵容贺凌韵陷害我,差点让我毁掉名声,你可承认?”
“哈哈,可惜啊,那次雇的那个傻子说错了话,不然……”洛文良还有些得意地哈哈大笑。
“二是在皇城街头,你竟然勾结地痞流氓,将我绑架到偏僻之地,意图毁我声名!”
“其三,在拜佛路上,杜子芊孤注一掷,你纠集匪徒,意欲绑架。”
“洛文良,你的如意算盘打的是好,可惜啊,哪一次都没有成功!你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还有这最后一次,李掌柜他们,江魔王他们,谁也保不了你!”
贺疏雁铿锵有力的话语,狠狠地训斥着他。
“我知道你在替谁卖命,可惜啊,洛文良,你的如意算盘,终究不会实现了。”
“单凭这些罪状,洛文良,今天,我就要治你的死罪!”
洛文良看看四周,见只有贺疏雁和绯雁两个人,心中疑惑,“就凭你们两个弱女子,能够治我的死罪?”刚刚只顾着气愤了,没有注意到贺疏雁就这两个人。
当下气焰盛了,“贺疏雁,就凭你,以为能够治得了我?做梦!”
他的话一出口,绯雁一下子怒了,上前就是一记耳光,“放肆!竟敢对王妃大不敬,看你是不想死的痛快了!”
洛文良没有想到这个丫鬟突然冲上来,脸上重重地挨了一下子,瞬间反应过来,他伸出手就要抓住绯雁。
不想不知道从哪里伸过来另一只手,将他牢牢地钳制住,死死地抓着他,动弹不得。
“你!你是谁?”洛文良惊道。
“我是要你死的人!”影卫恶狠狠地看着他,“这个地步了,你还想害人!”
瞬间,洛文良明白过来,原来方铭琛给贺疏雁带着影卫,怪不得她们那么有恃无恐呢。
“王妃,别跟这样的人啰嗦,说多少也教育不过来,就是冥顽不化的人,直接将他做了得了,要不,挖开他的心,看看是究竟得有多黑!”绯雁恶狠狠地盯着他,“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你还如此猖狂!”
直到现在,洛文良才感到了无边的恐惧,看看抓着自己的影卫,他心知大势已去,脸上突然转色,满脸可怜巴巴的神色,“王妃,过去的事情,我也是替人办事,王妃大人大量,饶奴才不死吧,奴才一定记着王妃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