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她又来这个，有些不耐烦，皱眉：“这个也正常，有很多人会出现假死状态……”
“不是，瞳孔也没了，当时机长真的死了，真的，沈警官。”王媛咬着嘴唇道：“我家人里面有学法医的，我知道这东西的，沈警官，你信我！”
“那现在那个是谁？”冷萱在旁边听到了，似乎并不太相信，拿着西瓜片咬了一口。
“我不知道是谁，总而言之，不是原来那个。”王媛喃喃道。
不是原来那个！
她声音很轻，却让我脑袋“嗡”地一声！
“小沈？小沈你怎么了？”冷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顺便一只手还在揉我的脸，不疼，但是足以唤起我的神智。
我眨了眨眼，见王媛早就离开了……
飞机又恢复了平静，外面蓝天白云，机声轰鸣，大家也不再议论，有的开始睡觉，有的看手机，有的小声说话，空姐们也可以恢复往日的巡视程序，半个小时会走一趟。
“小沈你怎么了？”冷萱用力我的手，脸上开始真正担忧起来，因为她感觉我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有些失常。
我拍了拍她的手，怔怔地看着窗外，白云就在身边，飘了一朵又一朵，偶尔见飞鸟的黑点，起起伏伏地在空中。
“你说……有没有穿越者？”我问冷姐。
“谁知道呢。”冷萱回答得很干脆：“科学是无限的，人类探知的世界也是无限的，而我们知道的很少，所以古人不是说了吗？敬天畏人。”
“敬天畏人。”我喃喃着这四个字，捏了捏冷萱的手，站了起来，快步向驾驶舱走去。
“哎哎哎，先生，啊，沈警官，你要做什么？”那个空姐领队见我径直闯驾驶舱，忙拦住我，旁边一个乘警也从机舱是探出头来，上下看着我。
“我有话对机长说。”我打了个手势，道：“很重要的。”
领队与乘警对望一眼，领队去了驾驶舱，不一会儿回来了道：“沈警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话音未落，我已经推开她，一步闯进了驾驶舱。
“啊——”
领队尖叫起来，这一声把很多人又叫了起来，大家纷纷向这边看来，仓库里的几个乘警听到叫声，也纷纷跑了过来，等我进到驾驶舱的时候，背后已经堵满了人。
“沈警官？”机长诧异地回头，又把飞机转到了“自动驾驶”的档位，这才问：“你这是做什么？”
我不答，转头看着副机长，又回头看了看后面挤满了的人，高声道：“机长，您就是刚才跟我坐在一起的那个老头儿吧？别装了，我知道是你，你谋杀了机长，取代了他，对不对？”
这话出口，众人哗然。
“什么？取代了机长？”
“这人在说什么？”
“嘘——他可是明星警察，听说查案挺厉害的，据说会催眠特异功能啥的。”
“吓，装神弄鬼吧”
……
“沈警官，你这是做什么？”
副机长一副看疯子的表情，又回头看了看机长道：“你说什么，谁取代了机长？”
“刚才那个老头，在43排G座的那个老头。”我指了指外面道：“若是你们不信，可以查查有没有这个人，这个人长得跟机长差不多摸样，对我自称说什么是穿越者，然后跟我说，马上有恐怖分子，然后劫匪就来了，所以我怀疑这是你提前布置的，劫匪不过是开胃菜，你的主要目的是杀掉机长，取而代之！”
这话出口，众人又发出“嗡嗡”的声音。
“什么意思啊？”
“是啊，为什么要取而代之？”
“你看到刚才老头了吗？”
“好像真的有哎……”
机长听了这话，似乎觉得我在说笑话，整个脸缩成一团，道：”你在说什么啊，沈警官，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取而代之？你又是从哪里招来的跟我一样的男人？“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为什么找一个跟机长差不多的男人取而代之？我也不太明白，包括他对我的胡扯，说什么时光旅行，还有预言恐怖分子，这些都是解释不通的地方，然而也只有你来解释了，你就是我旁边那个老大爷不是吗？”
机长耸了耸肩，似乎觉得我说的不可思议。
旁边的副机长忽然开口道：“听说沈警官曾经精神上出现了一些问题。”
这话出口，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不会是这沈警官自己想的吧？”
“就是，就是，听说记者采访他，他说自己有幻觉症。”
“幻觉症啊，这不就好解释了？”
……
“小沈。”背后传来冷萱的声音，似乎有些担心。
“你们别胡说。”小兰也醒了，挤了上来，见大家都在指责我，掐着腰跳起来道：“我跟你们说，沈哥办案，从来没出过错，你们别诬赖好人，那老头在不在，有本事查监控，若是鬼，我吃了他！”
这话出口，有的人笑了起来，大家都笑了起来，这么俏丽的姑娘，说话还这么爽利有趣。
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对副机长掏出警官证道：“我申请调出飞机监控，那个老头到底在不在，不久一目了然了？”
“可是老头在，也不能说明什么啊？”领队在旁忽然开口：“难道长得像的人，就是凶手？”
“那个老头后来消失了。”我轻轻道：“他去哪儿了？”
“那也不能证明老头杀了机长，取代机长啊。”领队头脑十分灵活，虽然说辞很勉强，可也说得通。
“驾驶舱也有监控。”冷萱冷冷地加刀：“到底发生了什么？王媛是不是说谎了，可以调出来，给我们都看看。”
机长听了这话，忽然抬头，深深地看了冷萱一眼。
“机长？”副机长似乎有些慌了，张口道。
机长皱了皱眉道：“沈警官，咱们下了飞机再说行不？我们现在还在空中驾驶着呢，一旦出了什么篓子你担待的起吗？”
我听了这话，知道他们不敢弄出监控来，那么肯定是有黑幕无疑的了，也不知道那老头什么背景，居然拉着副机长领队几个都替他说话？想了想，只能逼着他们当众弄出监控来了才行，否则事后弄出来，也被抹掉痕迹了。
“还有一点，足以证明机长不是机长。”我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机长的胳膊，把他的手亮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