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我如此，都吓得怔住了。
我大步走到那装昏的男人跟前，一脚踢中了他的下身，他发出一身惨叫，蜷起了身子，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被我一拳打在了脸上。
“啊啊。”他见我势若疯虎，决定不惹我，一咕噜爬起来就跑。
其他男人见我如此凶狠，都远远地退开了。
只有刚才被我踹了的男人，似乎气疯了，一头向我撞来，被我一枪顶住了脑袋。
“你……”
他万万没想到我有枪，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是警察。”我轻轻道。
“啊啊啊。”他膝盖一软，噗通跪下来。
旁边躲开的人听到这一声，却围了过来：“你是警察？警察打人？”
很多人在喊：“警察打人了，当街打人了。警察杀人了。”
我听到这些叫喊，手摁住了扳机，眸光露出了杀气。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我：“沈哥你疯了？”
紧接着有人一下砸到了我的后枕，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铁笼子。
周围黑漆漆的。
我趴在地上。
铁笼子哗哗作响。
忽然，铃声大作，有骨头从二层通道送了上来。
香气四溢，
我本来不想动，可是那味道太香了，让人实在忍不住。
我迟疑地爬起来，慢慢地向那二层爬去，每一步都很慢，像是在试探，终于爬到了二层，伸出爪子，刚刚要碰到骨头。
外面铃声大作。
瞬间，整个铁笼充满了电流，我被电得一下跌下来，疼的拼命在地上打滚……
……
“沈哥？沈哥？”
有人在叫自己。
我睁开眼，见自己怎么又回局子里了？
“不是去找董媛吗？”我眨了眨眼，甩了甩头。
“沈哥，你老实呆在这里，我看着您。您别操心董媛了，董媛，王队那边会安排。”
小张扶着我坐起来，端起一杯茶递给我道：“您好好的，比什么都强，别冷姐没了，您再疯了……咳咳。”
“我哪儿疯了？”我端着杯子，凝眉反驳。
小张挠了挠头，偷窥着我的脸，见我神色淡然，咬了咬嘴唇道：“您是不疯啊，可是吓疯了我们了，不就是个碰瓷的吗？他运气不好碰上您，您也不至于上去就打啊，甚至要开枪杀了他们，这……这……这可跟你平日完全不一样啊，我这么做还正常，沈哥，你不是挺理智一个人吗？”
我没作声，低头喝茶，一口一口，全是酸涩。
“当然也可以理解啦。”小张咳咳了两声道：“我去你给端午饭，您可别跑。’说着，站起来，走了出去，反手被门给锁了。
我盯着那门，心里苦笑，王队这是要自己看管起来？
不过也对。
自己当时简直……
简直不像自己了……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忍不住，像疯了一样，根本控制不住那种爆发的欲望。
我把茶水咕咚咕咚喝光，揉了一把脸，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再绝境，也不会这么带有攻击性的？
正想着，忽然，门被推开了，程东走了进来：“小沈。”
我撩起被子，一下跳起来：“怎么了？”
程东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定睛看着我，仿佛要从我脸上找到什么，最终没看到什么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的心情，你是为了萱儿。”
“什么意思？”我一边说着，一边穿上了夹克衫，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手机，枪，都没了。
程东闷不做声地把我的手机，劫匪的手机，和手枪放在了桌子上道：“去吧。我在这里挡着。对了，有件事，小张可能没告诉你，通过查董媛的电话，发现她跟死去的所有人都有过联系。虽然电话号码删除了，可是从内部系统也查出来了，这是刚才王队开会的时候说的，正在要对董媛进行彻底侦查，所以你的动作要快。”
我怔了怔，把东西放在兜里，道：“谢了。”
程东苦笑了笑道：“都是为了萱儿，没什么别的。”说着，拿出一串钥匙：“这是我的车，在后门拐角停着。”
这话说得我心里一酸，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出去了。
正是午饭时间，警局没多少人，我从后门溜出去，发动了程东的车，眼前，全是程东那嘉许的脸……
……
“你好，董小姐。”
我在前台等了半个小时，终于见到了真人，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近百平方米的大办公室，透明的落地窗，木质地板，光滑奢侈的办公桌，围了一圈，董媛垂着头，正在看文件，听我进来，却也没抬头。
“董小姐。”我又说了一声，捏住了兜里的钟摆。
到了这种时候，我只能尽一切力量解决这个问题，所以管它催眠合适不合适！
董媛这才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我。
她是个美丽的女子，几乎近于绝色，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凤姐存在，应该就是她这种摸样吧，肤白如雪，眉目俏丽，透着精明强干，穿着一身职业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仿佛女王俯视着自己的奴仆。
在这种场合下，不论谁都会尴尬的。
可是我没时间了，只能开门见山：“董小姐，你认识王强吗？”
董媛眼皮动了动，却没吱声。
“认识冯春，郭五，赵红吗？”我一起说出来，认真盯着她的脸。
那张宛如大理石标准的脸，终于起了一丝波纹。
“你要做什么？”她丹唇轻启，声音很标准，优美，可是毫无人气。
“他们都死了。被人杀死了，现在有人要杀您。”我道。
董媛听到这话，神色波澜不惊，动了动嘴唇，“哦”了一声，仿佛对这个漠不关心。
我咬牙道；“所以我是来保护你的。”
“不用。”她决然拒绝。
“不收费。”我道。
“不用。”她再次机械式重复，摁住桌前的铃，不一会儿秘书进来：”董事长。”
“送客。”她看着我，神色清冷，满脸厌烦。
艹！
我正要说什么，秘书已经进来了，笑容可掬地把我“请”了出去。
“你是沈警官吧？”
秘书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姑娘，皮肤白皙，戴着金丝眼镜，在电梯里上下打量着我。
我点头，满心里想再找个理由近距离接近董媛，忽听那个秘书道：“你别介意，沈警官，我们董事长讨厌男人。”
“讨厌男人？”我惊疑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