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说紫沉怎么拉郎配,机竺到了朱迷乐家一顿翻找,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最后在书房找到四个房产证,和一本厚厚相册。影集里有朱迷乐珍藏的照片,相册的边角有些泛白和磨损,还有泪渍的侵染。
机竺拿着相册坐在沙发上,伸手抚摸着,仿佛能看见朱迷乐每天抱着它哭的样子。
翻开相册第一页,上面写着:祝爸爸妈妈结婚十五周年快乐,女儿乐乐。字迹清秀工整。
虽然是朱迷乐送给父母的,但是第一张照片就是她百天的照片,白胖白胖的小姑娘,眼睛笑的弯弯的,头上的胎毛绑了个冲天辫。身上穿着红彤彤的小衣服,趁得小脸粉嘟嘟的。
照片的右下方是她父母标记的:女儿乐乐百天照。
继续翻看,朱迷乐每个阶段的每一年的照片都有,有自己的,有和父母的,还有她和朋友的,但是没有一张照片有亲属的。
一直翻到最后一张,是朱迷乐的学士照,照片上她紧抿者嘴唇,脸色苍白,眼神黯然。右下角写着女儿乐乐二十三岁照。字迹清秀,是她自己写上的。
轻轻把相册放在桌子上,拿起房产证,看来只能从这里找线索了。把朱迷乐家的留下了,转身走了。
机竺按照地址走了一圈,有两套房产已经租出去了,不会有什么线索。只有一套没人居住,看房子的摆设应该是朱迷乐父母生前的房子。
房内的装修依然是中式的,看来朱迷乐的妈妈情有独钟。房子是三室一厅的结构,一间是朱迷乐的,房间很温馨,有很多玩偶。不同于他们独居的那一套,两室一厅,一间卧室,一间书房,除了装修的很繁复,摆设却是十分简洁。直到看到现在这一间卧室才看出来朱迷乐还有小女生的气息。
另一间卧室是她父母的,印花的床品,很清新。另一间是书房,有两个大书柜,一个书桌。
机竺打开书桌的柜门,里面有个小的保险箱,他散出煞气,伸手直接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个大约二十厘米宽转轴,一本笔记和一个小的檀木盒子,机竺慢慢打开卷轴,竟是像族谱一类的东西。
说是像,是因为上面罗列的几个分支的姓居然都不一样。最上面的只画了人像,名字却空着。下面依次有九代,到第九代时就只有六个分支,六姓分别为朱、褚、周、隹、濯、庄,除了朱姓分支,其余的分支只有姓,名字的位置是镂空的,男女及配偶均有记载。朱姓最末尾的名字赫然是朱迷乐。
把族谱放在一旁,机竺拿起檀木盒子,盒子不大,只有手掌大小,里面形状,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两面平滑,一面宽一面窄,边缘处有榫卯。只知道材质是长白松。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一会,也看不出所以然。
机竺无奈,又放在一旁,只能拿过笔记翻看。
笔记是朱迷乐的父亲朱余政的。年代久远,质地优良,除了开篇有名字外,其余一个字都没有,空白的。
机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
没有理由啊,一本空白的本子放在保险柜里。一边想着一边把本子的外皮扯了下来,除了两边的底板颜色不一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机竺想了下,又把底板撕了下来,果然里面夹着一片薄如蝉翼的纸条。上面写着:
1986上海醉白池
1996天津独乐寺
2006哈尔滨伏尔加庄园
2016北京全聚德和平门店
机竺拿起长白松木片和纸片,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个是十年之约的信物了。”
2016年?今年?具体时间呢?朱余政去没去过?
不对,如果需要信物才能证明身份的话,那就是彼此并不联系,也就是说十年之前就定下今年相聚之日,也就是说聚会还没有开始。
那时间是什么时候?
机竺起身在找了一圈,毫无线索。只能带着信物和族谱赶往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