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话,却突然话锋一转,配着他那破锣嗓,令人突发一打激灵。
“你们几个还想乐乐吗?”
“不了,我们怎么敢给头您添麻烦”
“明白就好,这样,去看看附近有没有荒人的村庄,找几个荒人的小媳妇去去晦,等鹰眼起作用了再去完成任务”
“得了,我们几个早就想去了,就怕头您不高兴”
“你们几个崽子,以为头领我不知道”
“头领英明”
夕阳西下,迅速而着急,似不忍见****的嘴脸。
天色渐暗,言语愈发放肆,谈着过往,喷发着四下飞溅的吐沫,高声宣扬着他们的风光过往,找寻着自己的荣耀与资本,自认高人一等,在他们眼里荒人下贱,与畜生无异,据说很久之前,他们与荒人不相往来,更贴切地说,是有如躲避瘟疫一般远离荒人,将荒人驱赶至旷野深处,荒人肮脏,携带着致命的病菌,与荒人接触会让他们寿命减少,致命的荒人,短命的荒人。
时间长了,荒人在贫瘠的土地上坚强地生存着,而大地就像一个伟大的母亲,不论孩子犯了多大的错,即便使她受了极大的创伤,她只是偶尔发一下脾气,之后还是默默地守护着一切,提供一切,树木又重新长起来了,少了致命的破坏,大地重新焕发了生气,世界又多姿多彩起来,荒人又一次与遍野的动物争夺着领地。
而先前文明最后时光里的一切,正在用生命维护着最后的荣光,少了破坏力巨大的工具和武器,他们的优越正在逐渐地减弱,然而,这个事实他们永远不会承认,他们开始掠夺荒人的粮食,荒人变成了他们获取粮食的工具,生命的延续让他们克服了恐惧,在第一个与荒人亲密接触而的人正常死亡后,他们便开始掠夺荒人的一切,女人,便是罪恶的重要组成部分。
他们谈论荒人的女人,就像杀了猎物讨论谁的肉更好吃一样,天生的优越让他们丝毫不觉得那是罪恶,反正荒人跑到了野外,倒像是得了大地的恩赐一般,无法改变的生育率低下竟然神奇消失了,荒人的繁殖力简直就像蝗虫一样,所以荒人的群体正在膨胀着,荒人为他们提供的东西也越来越多,面对这样的变化,一种新的关系在所谓的文明社会与荒人之间渐渐建立起来,他们为荒人提供极少的支持,比如最先的粮食,后来被严格控制的简易工具,却抢掠着荒人的一切。
除了寿命之外,他们的身体远比荒人强壮,这样的直接对比让荒人天生处于弱势,任性地欺压着。
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着,不平等的地位与时常的欺压使得一部分荒人远离文明,去遥远的地方过着更艰苦的日子,制约荒人的除了四季无常外,就是粮种和工具,然后艰苦的年月好像每年都是,所以荒人为了生存,打猎便是日常劳作中及其重要的一项,然而打猎也仅仅是能够养家而已,生存下去是一切,围绕着生存,荒人村落之间也在建立着关系。
近来,荒人的日子更加艰难起来,天灾尚少,人祸频发,更多无助与彷徨。
“父亲,杨老爷子要我回来问您,上次与您谈的事情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粮种换来了?”
“换来了”
“山儿,杨老爷子还说了别的事情没有?”
“没有,他只是让我们下次去送猎的时候把话带过去”
“明白了,让我再考虑一些日子吧”
“父亲,孩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孩儿不知父亲在犹豫什么”
“你知道杨老爷子要我答应什么吗?”
“孩儿知道一些”
“那你该知道为父的为什么”
“父亲,孩儿只知道这些年,如果没有杨村杨老爷子,我们早就挺不过来了,除了他,杨村其他人可不会这么对我们”
“为父何尝不知道,只是此事干系太大,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我不得不慎之又慎呐”
“据说这次是贤者的公子牵头的”
“贤公子,你听说的?”
“杨狍”
“那就是了,我知道杨老爷子为什么这么急了”
“父亲,那我们……”
“容我再想想,还要在想想”
“父亲,你知道外面那些畜生现在是什么样吗?十恶不赦”
“山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到这荒芜之地,实在也是迫不得已”
“父亲,贤者教荒人识字,让荒人开化,有的事应该要去做的啊”
“让我再想想,生存比识字要更重要啊”
“父亲……”
“别说了,回去吧,长时不在家,家里多陪陪”
距离村庄不远处,一行五人,正是之前追击茵的鹰狼卫。
“头,探清楚了,前面村庄不大,有三十来户,大部分青壮不在,您看,是把男的都杀了还是……”
“有任务在身,不要节外生枝,按先前的规矩”
“头,运气不错,有两个小媳妇和一个风骚婆娘,其他的太丑,您看……,那个婆娘不输那两个小媳妇,论样貌远远超过”说着还不忘吞咽。
黑宄见这情形,哪还不明白,一定是个可人,不然他这个手下不会单单提起一个半老徐娘。
“那就他们三吧,记住,不要弄出动静,今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