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生先生的话让现场再次骚乱,一共有五幅画参与最后的评比这是大家都看得到的事,可为何会说有一幅是他不敢还没有资格评论,这引起了大家的好奇。
“无妨,本宫看看”
公主也有些好奇,是什么话,能让这个眼睛从来不揉沙子的老先生如此谨慎,两人开始对画作评论。
每个人都在平心静气,等待最后的结果。
“先生,说说你的看法,这不过是画,没有那么多规矩”
公主露出了迷人般的笑容,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每个人都试图从公主的脸上去猜,不过显然,没有一点有用的消息。
“各位,据老朽与公主一致评定,位列第三的是这幅《渔人图》,这幅图无论是布局还是上色都属一流水平,这出湖打渔的渔夫若影若现,映衬着天空中的明月,这题诗‘早晚晚早早早晚晚,黑白白黑白白黑黑’将一个渔夫的一生表现得淋漓尽致,是难得的佳作,作画人卢远”
羊生将卢远的画围着场漫步走了一圈,让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到。
“卢远真是厉害”
“是啊”
的确难得的佳作,这样的地方能作出这样的画来,已经是了不得了,这第一幅就有这样的水准,让大家对排在前面的两幅画有了更多的期待。
“各位,这排在第二位的是这幅《九天玄女图》,单公子一向是大家公认的才子,在画上的功力已初具大家风范,图中明月高挂,玄女飞天,朝着明月而去,湖中倒影随着湖面不断摇晃,栩栩如生,这画的精妙不用老夫多少了吧,大家请细看”
羊老先生一样将画围着人群慢步行走,既然是赌,一定要让大家都心服口服。
“先生,这画已经到了这样的境界,为何还不是第一”
有人提出质疑,有人没有画画的功力,却有欣赏的不俗实力,在他们看来,这画绝对属于目前的最高水平,足以在万千画中也占有一席之力,不得不说五百金的赌注逼出了不少超常实力。
“不错,此画已属于顶尖水平,老朽猜测单公子所有的画作中,此画应已属凤毛麟角的存在”
羊老先生突然面向单飞,原本他以为不过是一场小打小闹,但哪想到竟然远远出乎他的意料。
“这幅在单某目前所作的画中应属第一”
单飞的意思很清楚,他不认为还有谁的画能排在他的前面。
“哎,若论技巧、论布局,论意境,这幅玄女图都无可挑剔,若真要鸡蛋里挑骨头,恐怕就得从玄女居住于九重天,月宫稍微小了些”
羊老先生也觉得可惜,这样的解释恐怕是不能令人信服,他不是感叹不公,而是感叹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可以弥补的。
“先生,既然这样,我们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画可以令单兄的巅峰之作也要甘拜下风”
“对,是什么画,我们都想看看”
嘴上说着是想看,但事实上都是不相信,不过是因为公主所评定的,他们不好大呼不公,否则早就嚷嚷了。
“几位公子,这画有些特殊,请各位移步一观,各位认可了,老朽便可宣布此轮的胜利者”
羊老先生开口,这样一来,就是不打算给大家看了,不过为了公正,参赛者花了五百金,是有权利看看输给了什么样的画作。
“这……”
才看到,大家便被惊倒了,不是因为看出画有多好,而是画上的东西。
“公主,这画不论有多好,这已经犯禁了,应该判输”
这画不是他们的,那就只有唯一的可能,是那个家伙的,现在已经没有人再认为人之花是胸无点墨的无赖,恐怕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混蛋。
“谁赢谁输一会再论,各位不妨先看看,羊老先生”
公主开金口,他们也不敢再说什么。
“各位公子,此话名为《皇图》,作画的人想必你们都清楚了,就是那位人之初,此话其实若论技巧,是不如单公子的《九天玄女图》的,不过请各位仔细盯着看,不要眨眼睛,数息之后,你们会看到一条龙从湖面一跃而上,继而飞天吞日,这样的画将‘动’真实印在了纸上,与各位说句实话,老朽活这么大年纪,从未见过,就是听也未曾听过,简直闻所未闻,老朽曾经听过一句话,叫技近乎于道,现在看来,这道绝不是技艺可以轻易达到的,各位,个中高低不用老朽再说了,此画价值大家都明白,是无价之宝”
羊老先生很是兴奋,他也是才发现的,就连公主也没注意,公主看出了那隐藏的龙,也知道人之初想要画出一条龙从湖面一跃而出,继而飞天吞日,凭这一点,已经赢了,因为这条龙画得极为传神,就像的得一样,层次分明的色彩,一条吞日的黄龙,霸气无双,她一眼便看上了,她现在已经不确定到底那个人是不是真正在耍估计,明明有很高的水准,却偏偏要装作不会,但看他前后的所有的动作,却根本不像一个会画画的人,因为有些习惯,是根本不可能刻意改变的。
“无价之宝?”
人之花还在喝酒,他对自己的画有很大的信心,有些事是凡夫俗子看不透的,但他不知道他在无意中完成了一幅传世佳作,他日后尝试了无数次始终没办法办到,不过现在他的耳朵里全是那老头说的无价之宝,发了,人之花放下酒杯,急忙跑过去,拉着羊老先生就问。
“对”
羊老先生很肯定,其他人都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
“各位,本公子家里还有事,你们把画还给我,你们慢慢玩”
无价之宝,拿去卖钱,绝对发了。
“公主,此画已犯禁,按大乾律,此画只应存于皇家,不得显露于外,这番比拼是我等输了,我等愿赌服输,但若人兄将此画索回,他便是要输,而且必须当众毁去此画”
单飞知道自己输了,他绝不会耍赖,如果没有这种胸怀,他在画的造诣上绝对不可能达到这样的高度,不过画之外的事就另当别论了。
羊老先生神情紧张,这样的传世佳作,要是毁去了,那绝对是天大的损失。
“人之初,你可听明白了?”
公主开了口,这画的确超乎想象,她也想要,说不得要耍些手段了,而她的神情自然逃不过有心人,能让公主高兴,又能让人之初吃瘪,他们出五百金,也乐意见到。
“你们什么眼神?强盗”
人之花哪会不明白,这些家伙就是要坑他的东西,人之花的心哪,拔凉拔凉的。
“人兄,这是我们与公主事前商量好了,公主答应来当评判,就是所有比赛的东西都要给公主收藏”
这事已经定了,人之花想要讨回自己的画已变得不可能,他的心无比难受,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画出了一幅什么画,要是知道了,恐怕他就要抢了。
让人之花难受的是,他不止要将画给出去,还要将五百金分出去,这心里怎么想都不得劲,不过说实在话,他始终还是觉得这三千金要比那幅画要贵重得多,所以也就没再坚持。
“好吧,不过公主,这些人连公主的债也敢赖,这次万一再赖账,这……”
人之花担忧的是这个,这些家伙如果再赖,他肯定要耍横,赖账的习惯可不能惯。
“放心吧,他们若敢再赖,不用你出手,这事本宫替你做主”
公主得了画,心情大好,这事肯定是要为他做主的。
“公主,适才与这姑奶奶说好,若我赢了,要分给公主五百金”
人之花本来是提醒公主,一定要记得替他把账要回,不过公主岂会在乎他那区区五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