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很想笑,这太特么讽刺了,警察就这个样子吗?也不知道纳税人的金钱,花的是有多冤枉……
看到我嘲讽的表情,女警的脸红了红,说你不懂的……
“行了,不用废话了,你再不走,就没机会走了,我知道,你挺厉害的,可是你浑身是铁打得多少钉儿?”那个中年警察走了回来,挺诚恳的对我说道:“有些事情,你根本就无法想象的!”
我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这两个人的心地其实不坏,不过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总会被这样那样的顾忌弄得身不由己。
他们只是普通人,上有老下有小,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于是我冲着两人点点头,示意我都明白了,揭开了瓦罐的盖子,大口的喝了起来。
这个女警的长相一般,厨艺却相当棒,鸡汤甘中微涩,醇厚回味,我又是饿的狠了,很快就把这一瓦罐汤全喝了进去。
看到我挺配合的,两人相视一笑,中年警察正要说话,他腰里的对讲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到挺远的地方打开了对讲机,我使了个眼色,臧老三悄悄的摸了过去。
女警察让我把瓦罐递给她,她说让我休息一下下,然后就带我离开。
她的话音还没落地,中年警察的声音传来。
“别休息了,快点走吧!”
说完,他快步走过来,神情中带着愤怒和惊慌,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他告诉女警察,马上去开车,然后带着我往外走。
臧老三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后,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臧老三默然不语。
我心里闪过一丝不祥之兆,停住了脚步。
“臧老三,你要是不说实话的话,以后也不必跟着我了!”
中年警察看到我忽然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诧异的看着我,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是……他们……出事了……”臧老三支支吾吾的说道。
“谁!”我瞪着眼睛厉声问道。
“妮子和……陈平……”臧老三怯怯的说道:“你不能冲动啊,我们从长计议……”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像是利箭一样的冲了出去。
那个中年警察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冲过了他的身边,向着大门口跑去。
“喂,你站住你!”
中年警察的喊声被我抛在了身后,我双脚生风,跑出了警局的大门,在黑夜之中辨别了一下方向,锁定那个最高的小楼,拼命的跑了过去。
在小楼的后面,我看到了一片狼藉的房子。
那里原本是陈平家里的饭店,昨天被一把火烧掉了,把他家后面的住房裸露出来。
一辆闪烁着警灯的车辆停在他家门口。几个警察用胶带拉出了警戒线,人群聚集在警戒线外面,议论纷纷的,有人探头往里面看,被警察喝骂驱赶。
我看到了二妮,她在一个警察的怀中,拼命的挣扎着,哭的声音都变调了。
我没有理会她,像是旋风一样,撞断了警戒胶带,冲进了后面。
几个警察想过来拦我,被我疯了一样的挥拳踢腿,打飞了出去。
我冲进了房子,几个警察正在拍照和用粉笔划出印痕,我看到屋子里面的惨状,像是被人当胸一拳打在心口上,我的身子晃了两晃,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雾。
陈平趴在了地上,身上最少有十几道伤痕,有一把菜刀在他手边的不远处丢着,上面染满了血迹。
鲜血在他身下汇聚好很大一滩,蜿蜒流向床头。
妮子仰面躺在床上,身上不着寸缕,两腿大大的张开着,中间有好多污秽的东西。
“你干嘛!”两个警察走过来想把我弄出去。
我呆若木鸡的瞪着妮子,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充满了仇恨和不甘,我的牙咬得咯咯作响,眼前恍惚出现妮子羞红着脸,一口一口喂我吃饭的情景。
那已经成为了,一个永远都回不来的,凋零的梦境……
两个警察走到我的身边,伸手要去抓我的肩膀,我忽然大吼了一声,双拳齐出,打在这两个人的肩头,他们一起惨叫着,倒飞了出去。
其他的警察见状,纷纷的冲了过来,我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此刻不管是谁来阻挡我,都是我的敌人!
我疯了一样,大吼大叫着,拳打脚踢,那些警察纷纷倒在了地上。
一切安静下来之后,我抱起一床被子,盖在了妮子的身上,伸出手,把她的眼皮轻轻合上。
可是我的手一离开,妮子的眼睛又睁的大大的,我的心口绞痛了一下,我知道,她……
死不瞑目!
外面的警察纷纷冲进了屋子,与此同时,我撞破了窗子,直接飞到了院子中。
警察们又转身追我,可是我已经飞快的跑出院子,直接冲进了前面的小楼。
一个年轻人,坐在小楼一层的第一间屋子里,正扒着窗户往后面看,看到我冲过来,他飞快的按动了一个按钮,尖利的警铃声响起,上百号的人从各个楼层冲了出来,拿着刀子棍棒,向我包围而来。
我的目光,越过他们,落在小楼四层上,那个灰发人,冲着我冷冷的笑,做了一个极度轻蔑的手势。
“那丫头滋味还不错!处女就是大补啊!”灰发男人轻轻的声音,穿透了所有人的喧嚣,像是一支利箭,插入我的心口。
我身体摇晃了一下,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我死死盯着灰发男人,咬紧了牙关。
他冷冰冰的看着我,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碰撞纠缠,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有恃无恐。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可能是感觉,无论我如何愤怒,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才这样的嚣张。
可是他并不知道,我此刻心中的愤怒,已经快要把我整个人都要焚化成灰了!
我觉得,是我连累了他们!所有和我亲近的人,都会被我连累!我为何还要顾惜我这个身体!
就让我,和那个梦境一起凋零吧!
一个野狼帮的人冲到我的面前,举起手里的西瓜刀,向着我狠狠的劈了下来。
我抬头,死死的盯着他。
他被我冰冷疯狂的目光吓了一跳,手里的刀迟钝了一下,我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他的腕骨传来清晰的骨折声。西瓜刀到了我的手上。
我猛地扬起刀,那人捧着断腕,已经吓傻了,我并没有砍他,手腕一转,西瓜刀在我自己的背上,划了一刀。
背部传来尖锐的刺痛,我抬起脚,狠狠的踢在那人的两腿之间。
那人捂住裆,惨叫着满地乱滚,其他的人也冲到了。
刀和棍棒劈头盖脸的向我砸下来,我的身体里面,也在同时,被一股极度暴虐的力量所充满。
我仰首向天,对着明月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身上迅速的长出粗粗的黑毛。
“握草……”
“狼人……”
有人惊叫着停下攻击,可是大部分的刀棍,还是不受控制的击打下来。
我狂嚎一声,身体化作自由不羁的夜风,穿过刀与棍棒的缝隙,在人群中不停的冲突。
惨叫声在我的耳边接二连三的响起,我的手只要挥过哪里,哪里就会飞射出血雨和残肢。
我的心里,并没有把这些人当成人,我只当他们是畜生。
而我,就是月下收割的屠夫!
每一个和我接触过的人,都会残肢断体,惨嚎着倒在地上,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我知道,自毁封印之后,我的意识已经不能微颤多长时间没了,我飞快的冲过人群,身后已经没有人再站立了,无数的残肢和乱滚的头颅,汇聚成河的鲜血,宛如当初小谁大师的那个预言……
灰发男人看到我月下的异变,当机立断的转身就跑,他跑到小楼四层的走廊尽头,跳到了隔壁那家人的屋顶,身形飞快,如流光飞逝。
然而我的速度,并不比他慢,还犹有过之。
我的身体如飞坠的流星,横掠过空中,一把拉住了他的衣服。
刺啦一声,灰发男人的衣服被我扯开,露出了他背后闻着的狰狞狼头。
夜狼!又是夜狼!
我终于明白了野狼帮的来历,应该就是夜狼的外围组织,我忽然想起了守墓人冯然……
我凌空一个跟头,从灰发人的头顶翻过去,挡在了他的身前。
灰发人立在原地,静默的看着我。明显有点害怕……
“八年前,你在哪里!”我嘶哑着问道……
灰发人一愣,皱起眉头看着我:“”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咬着牙,嘶声道:“是不是在武汉!“”
灰发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之色,被我完全看在了眼中。
他脸上抽搐了一下,伸手要捏出手印,可是我完全没有时间和他磨蹭了。
他的手刚刚伸出来,就被我的手掌一把捏住。我用力一攥,他发出凄厉的惨叫,手掌被我捏的骨头片片碎裂。
他倒吸冷气,张口哀求,求我高抬贵手,我一脚踢中他的膝盖,他惨叫着跪在了我的面前。
“冯然是不是你杀的!你要那些小孩子,用来做什么?”
灰发人像狗一样匍匐在我的面前,连连求饶,我看他并不回答我,用力击出一拳,打在他的胳膊上。
他的骨头应声而碎,手臂软的像一根面条。
我冷冷的看着他,一拳又一拳的砸下去,他的双臂,双肩,骨头完全碎裂,当我又要挥拳的时候,他惨笑一声,说自己什么都说出来,只要我给他一具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