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妍问我怎么样破这个破门路,是不是要把道路修到旁边?
我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要是修路的话,我们两个累死也做不到的。我为什么先破挺尸石,把破门路放在后面呢,因为这个比较简单。”
我让高妍去拿她的镜子出来,对于女孩来说,这玩意是必不可少的道具,很快,她拿着一面小小的圆镜出来了,我接过圆镜,右手臂平伸出去,手攥拳,拇指竖起来,对着远处不断的移动拳头。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我纵身跳到她家的大门上,把圆镜竖立在门楼的最上面,仔细摆弄了好一会,这才满意的跳下来,拍拍双手:“搞定!”
高妍好奇的问我到底在做什么,我给她解释,这个破门路的化解,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把路改了,可是估计我们说了,人家也不可能听,而且就算听了,改路也需要时间,怕他们家里撑不住。
我所用的方法,叫移煞法,这条道路如刀,砍向他们家里,也就是带着强烈的煞气,镜子在风水设局中,是重要无比的道具,不管是阴阳镜、八卦镜还是照妖镜,都是风水师必不可少的道具。它有很多的作用,我采用的是它映射的功能。
我用镜子,把她家里的煞气,折射到了别的地方,所以我要测算出被冲煞的地方,有没有阳宅或者阴宅。以免害了人家。
刚才我伸出手臂,挑起拇指,就是在计算,因为人手臂的长度恰好为两瞳孔的间距的十倍左右,两只眼睛分开闭合,看到的东西肯定有一小段距离,这个距离乘以十,就大致可以算出镜子光芒的落点了。
我特意挑了一块长满荒草的平地,这样的话,就谁也不妨碍了。
“你懂得真多!”高妍看我的目光有点崇拜,这让我心里痒痒的,看到她一夜未睡而鬓发散乱,反而另有一种慵懒的美感,我双臂一伸,把她抱在怀里,正要吻她,身后响起开门的声音。
高妍慌乱的从我的怀中挣脱出来,就见到豆豆站在门口,好奇的看着我们。
“叔叔阿姨,你们起的真早!你们抱在一起干什么啊!”
高妍俏脸绯红,我脸皮怎么也要比她厚,干笑两声说道:“我们在做早操啊!豆豆,你为什么也起这么早啊!”
“要去打草喂牛啊!”豆豆一边说着,很麻利的拿起门边的镰刀和竹筐,对我们笑了笑:“我给你们摘野浆果回来,可好吃啦!”
豆豆小小的身影淹没在霞光之中,我握着高妍的手,只觉得心中平安喜乐,真想永远的这样和她一起面对朝阳。
“豆豆和丹丹真懂事!这么小就知道帮家里干活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什么都不会呢!”高妍感慨的说道。
我笑了笑,我的童年,何尝不是在打猪草中度过的,其实这样比起大城市中那些守着游戏机的孩子,更有乐趣一些。
“你喜欢的话,我们生一个孩子,养几头牛,让他天天去打草!”
听了我的调笑,高妍害羞的瞟了我一眼,眼中那水汪汪的绵绵深情,让我好像是喝了一坛老酒,脑子晕乎乎的。
“对了,那个平安扣,能不能先给我啊!”
听到我的话,高妍脸色大变,她下意识的护住胸口,哀怨的看着我:“沈昊,我是和你说的气话,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永远都不会!”
我知道她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告诉她,我看丹丹的手相,近日有很大的灾难,我想让她暂时先戴上那个平安扣,保护她。
高妍这才破涕为笑,宜喜宜嗔的白了我一眼,摘下平安扣,进去找丹丹去了。
在她家吃了早饭,丹丹领着我们两个去了学校。
学校的校长大概五十多岁了,穿着样式很老的单衣,带着斗笠,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乡间的老农。
他可能也没想到,新来的支教老师居然这么年轻漂亮,所以他简直比起高妍还要拘谨,手脚都不知道放到哪里。
他连声感谢高妍这名牌大学的学生肯来这么偏远的学校,代替所有的孩子感谢高妍,然后让我们坐着等一下,他去给安排一间最干净的宿舍。
我拉了高妍一把,告诉校长不用了,我们决定住在丹丹家里面。
因为我虽然破了那个风水杀局,但是这毕竟是我第一次尝试风水方面的事情,并不是很有自信,所以我打算住在她家,仔细观察一下进展,万一不行的话,我还能保护他们一下。
从学校回来,我们和丹丹的母亲,名叫红霞婶的女人商量了一下,我们每月付给她两千块的租金,租住她家的厢房。
红霞婶一脸的震惊,两千块钱对于她来说,是一笔巨款,她简直都不敢相信,后来我拿出两千块钱塞给了她,她才醒过味来,连连拒绝,说让我们随便住,孩子的老师能住在她家,就是孩子们的福气。
我不容分说的把钱塞给她,说我们还要在这里吃饭,不能不给钱的。
红霞婶看我态度坚决,一叠声的说我们是活菩萨,那样子就差没给我们跪下了。
我特别受不了这种感恩戴德,急忙去了厢房,把那里仔细的打扫了一遍。
于是我们就在她家住了下来,红霞婶发现了大门上的镜子,我告诉她,我在做一个实验,收集日照时间的科学数据,她一来是不懂,而且现在对我简直是言听计从,马上就不再问了。
其实住在这个小山村,还真是挺舒服的,空气特别的新鲜,吃的东西也是绝对绿色无污染的,豆豆从小溪里面捞了几条小鱼,熬出的鱼汤,鲜的能让人眉毛掉下来。
吃饱喝足,我牵着高妍的手去外面散步,山里的空气好,星星也特别的璀璨,我们坐在温柔的星光下,说着毫无营养却满心甜蜜的话,然后一起回到了厢房。
当我关上门之后,刚才还挺融洽的气氛,就变得有点尴尬了,我看着灯光下的高妍,咽了口唾沫,觉得嗓子火辣辣的。
“我睡床,你睡地,好不好!”高妍促狭的笑笑。
“地上冷!”
“那你睡床好了!”高妍用手在床上虚虚划了一道横线:“我睡这边,你睡那边,你要是过了这道线,就是禽兽,嘻嘻!”
我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的腰,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嗅着她长发的芳香,用沙哑变调的声音说道:“我宁可做禽兽,也不做禽兽不如!”
我微微一用力,抱着高妍倒在了床上,我把她压在下面,老旧的床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不过我已经顾不得了,我手忙脚乱的去解她的衣服,可是高妍却挣扎了两下,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我停止了动作,忽然很想哭。
她说,她那个来了……
高妍红着脸,说要是我实在想的话,就……
“不想!我是个纯洁的人,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我自我催眠似的念叨着,摸出小谁大师送我的佛珠和金刚经,好大一会才静下心来。
就这样,一直过了六七天的样子,高妍已经开学了,她每天去上课,我就在学校旁边的树林中,修习练气术和撼龙经,看臧老三和林先成下棋,日子过得逍遥无比。
晚上,高妍和我从山上散步回来后,她洗了个澡,拉着我小声说,那个已经走了。
我当时的激动,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了,我抱起高妍,把她压在床上,手忙脚乱的去解她的衣服,可是越是着急手越是不听使唤,哆嗦的像是鸡爪疯。
高妍看我满头大汗的样子,嫣然一笑,自己把扣子解开,在我耳边轻声说道:“答应我,永远爱我!”
我正要点头发誓,忽然听到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仿佛就在耳边响起一样,吓得我浑身一震,脑子里面的绮念立刻消散,我松开高妍,告诉她老老实实等我,我自己冲出了房间。
社稷盘给了我强烈的警兆,附近有很重的阴气,主恶阴徘徊。
我抓起社稷盘往外跑,同时掏出一块死玉,把臧老三和林先成两人放了出来。
为了避免两人窥探一些他们不应该看到的事情,我刚刚特地把他们封进了死玉。
两人出来之后,臧老三连声埋怨我,说我太小人之心度君子者乎,林先成则满脸凝重,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社稷盘指引着我们,跨过蜿蜒的小溪,在对面的道路上,我们发现有一个男人倒在了地上。
这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脸孔痛苦的扭曲着,显得面目狰狞。他的胸腹完全被剖开,心肝脾肺什么的散在一旁,我的目光一凝,发现他的心脏缺了一半,还布满了牙印。
一盏又一盏的灯光亮起来,手电筒的光芒和犬吠声此起彼伏,很快,闻声而来的村民,就把我和这具男尸,团团围住了……
“这不是张六吗……”
“你是谁?”
因为他们到达的时候,我就站在尸体的旁边,又不是村里的人,所以他们看我的目光,带着很强的怀疑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