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子涵就跟着赵默生一起去上班了，出门的时候，枢姨和莫然正好从外面散步回来，看到他们。
枢姨冲姜子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听管家说你昨晚上和默生等我们回来等的很晚，真是抱歉，和你婆婆去见了个朋友，一聊天就忘了时间，又下着大雨也就没有回来了。”
闻言，姜子涵也回以一个得体的笑容，“不碍事，事先不知道你们会晚点回来，但我们该等的还是要等的。”
说着，赵默生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转头对姜子涵说，“你不是想吃转角的煎饼么？趁现在没下雨，一会儿就要收摊了。”
她一愣，自己何时说过要吃什么煎饼，不过是赵默生不愿和她们多说，找出来的理由而已。
于是她很配合的点了点头，“那好，等下了班再回来陪枢姨聊天。”
枢姨嗯了一声，就牵着莫然进去了。
从始至终，莫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姜子涵和她偶尔视线汇集的时候，她会露出淡淡的笑意。
从大宅出来，赵默生对姜子涵说，“月底就来了，也是年会，你腾出时间和我去参加。”
姜子涵没有多想，嗯了一声。
回到医院，正好遇到在执勤的陆泽，他也看到她了，不过还是他先和她打招呼。
姜子涵也应了一声。
从那次以后，虽然他们还是会天天见面，不过都是点头之交，偶尔交谈也只是工作上的事情。
她看了眼他手中的病历本，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今晚上的手术听说这位病人的情况不太乐观？”
陆泽头也没抬，象征性的点了下头。
姜子涵正要开口说话。就被几个一同进来的小护士打断了，她们争先恐后的娇笑着说有问题请教陆医师。
嗲声嗲气的，就只差用手去摸了，让姜子涵瞧见了都禁不住一抖。
要再看不懂情况她才是傻，所以她想也不想的立即识趣的退了出去，就连身后隐约有人见她，都没有回头。
回到护士长，林夏见她微红着脸，不由打趣她，“被鬼掐了？脸红脖子粗的。”
姜子涵瞪了她一眼，“呸呸呸，什么鬼不鬼的，不过是不想打扰了别人的好事。”
作为二十一纪的新女性，或多或少的受了崇信佛教的姜女士影响，所以对鬼神一谈还是有些信仰的。
从事医学工作，她都忌讳这个字眼。
林夏不理会她那些小忌讳，只是抓住了她的话题重点，“快说？谁的好事竟然被你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碰到了。”
姜子涵被她的形容逗笑了，嗔她一眼，“也没什么，就是那位陆医师太受欢迎了，我和他说个事都硬生生的被挤出来了。”
“陆医师？也还好吧，你家那位比他更受欢迎好么？只不过他比陆医师冷酷多了，是只能敬而远之的那种。”林夏还颇为认真的回答她。
姜子涵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感慨道，“今晚上我有手术，估计得晚点回去了，这么冷的天，上晚班需要勇气。”
“你还住在你婆婆家那边了？”
她点了下头。
“你下晚班可以让赵默生来接你啊？”
提起某人，姜子涵浮起笑容，没说话。
晚上八点的手术，在进手术室之前，姜子涵提前和赵默生说了一声，他很快就回复了他，说在公司在开会，一会儿直接开车过来接她。
又似乎不放心，他又补了个电话过来。叮嘱她记得喝杯蜂蜜水。
姜子涵都一一答应。
时间差不多了，她挂了电话，进了消毒室。
这是陆泽上任以来，第一次接手术，所以院方挺重视的，主任都站在远程端那边监控，不过也同时是姜子涵和他第一次一起打配合。
手术难度系数不小，观陆泽气定神闲的，姜子涵自然也没有那么紧张，而且她只是负责递手术刀打下手，也影响不了她什么。
一场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中间也有高度紧绷的时候，不过都被陆泽妙手逢春般化解了，大家也是对他暗暗佩服。
就连姜子涵都看着他多了一丝赞赏。
手术成功结束，大家也都疲乏了，姜子涵换了衣服，第一件事就是给赵默生打电话，结果无人接听。
她看了眼时间，正是十点半，想来应该也结束了工作，可能正在开车，姜子涵心里这么想，便打算回护士站去等一等。
刚走，陆泽也出来了，他看了眼姜子涵，“还不回去吗？”
他问的平淡无奇，俨然就是一句客套话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