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目瞪口呆,好像除了叶浈和陈景舒,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也是反正他们不知道也好,现在知道了也只是替那些人默哀几分钟而已?
“这,我……诶,老夫的错,老夫的错啊!当初就不该让幺儿嫁进将军府,到头来还是我这个糟老头子害死了我的幺儿啊!”
看到外公自责又悲伤的面容,好像又回到了那年母亲去世时,外公趴在棺上痛哭,不肯下葬的情形。陈景茉心如刀割,这一切,都是拜皇后和刘氏所赐。若不是皇后那天故意召集了所有的御医,太医,还有郎中,若不是刘氏在药材里放了毒做了手脚。若不是刘氏工于算计,母亲又怎么会被陷害,又怎么会郁郁而终,而且,将军府的条件下,母亲更不可能因为缺医少药而去世。
这些众人都知道,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往深处想,因为他们也不相信,一个在皇宫里的姐姐,会去故意整一个对她有极大帮助且不会阻碍她步步高升的妹妹,但是这件事偏偏就是出自皇后之手,偏偏就是皇后做的,叶霆更不愿意相信,这是自己家的女儿的手笔,但是这次陈景茉再次提出来的时候,她们又不得不相信,这就是事实。
“外公,本来,这也没什么,这件事过了就过了,可是呢,总有一群老东西,蠢蠢欲动的想要将大哥置于死地,而这些都只是一些女子在吹耳边风,您不觉得,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经历了才知道这件事得后果有多严重吗?茉儿不指望她们能有多乖,但是,欺我者,必杀之,害我者,必还之。他们若是不拿我们的这个身世做文章,我们又怎么会找到把柄知道这一切都是谁的手笔?谁在背后出谋划策,谁就当这件事最切实际的受害者吧。”
而陈景茉说的再多,外公和舅舅舅母依旧是一副哭脸。在他们看来,这依旧是他们这些长辈没有照顾好母亲,陈景茉深知此时说再多也没有用,索性就不说了。
几个人这么沉默着干坐着小半个时辰,最终还是叶浈熬不住了,才说让下人去端着点心上来。
叶浈也趁机开口。
“茉儿你可不知道,今日上朝时,那些齐国的使臣有多嚣张,他们可是信誓旦旦的说着要让皇上把人交出来,或者让墨阳王自己指认是谁,要不然就发求救文书,让边境起兵攻打大楚,然后,这么嚣张,煜表哥和秦王殿下可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拔了剑就要去杀了那几个人,而且还不让他们传信。”
听着叶浈的话陈景茉才知道,原来齐国人到底有多嚣张,但是陈景煜和左丘炎那货也不赖,照着叶浈的说法就是,两个人提着剑抵在他们脖子上,若是再敢狂妄自大就一刀下去,要找人就好好找人,别说什么攻城不攻城的话,这样多不好玩儿?
还特意亮出他们的军功?
“你们齐国的这些渣滓,真的以为我大楚可欺了?还是本王最近这段时间太安静了太静默了?让你们以为大楚秦王是废物了?”
“本王虽说是有些暴躁,领的兵有些懦弱,让外人觉得不可用,但是,这从南疆到齐国,若是真想灭了你那七十万大军,估计也只是时间问题了,而且,我们现在可是掌握主权的人,你们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是你们的什么劳什子求救信速度快,还是我们的剑快?你说,我们现在杀了你,再带兵马粮草赶过去应战,得需要多久时间?是五天?八天还是十天?嗯?”
陈景煜和左丘炎一阵恐吓,那几个人也不敢再如此嚣张,只能安安静静的,乖乖的去问替身墨阳王的消息,那墨阳王替身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更是一种,我不得辜负了父皇对我的信任,不能就这么卖了他的使命。非得逼着那些人掏出一样又一样的证据,非得让她们低三下四的说话,墨阳王才透露了一丁点,也只是他们知道的一丁点消息,那些齐国的使臣有气撒不出,都惧怕陈景煜和左丘炎突然动手,但是也只能软着腿一步一步的问那些人,都是谁,皇帝也并没有给什么冷脸,倒是扮起了好人。反正前面有陈景煜和左丘炎当黑脸得罪人,他也乐的当个好人,给他们指点一二。
齐国的使臣不知道是脑子有问题,还是真的认定了陈景煜三兄妹就是他们要找到的人,偏偏把那些根本没有一丁点关系的证据扔出来说这是陈景煜和陈景茉,陈景舒。
但是当咋他们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的时候,连皇帝都怒了。
这么多证据,这么多证人,都可以证明刘氏一家就是收留齐国皇室遗孤的人,可是他们偏偏要说这是陈景煜,而皇帝心里也清楚,输了陈景煜,再无后来人,所以他就算是输光了国库,我不可能把陈景煜交出去,毕竟,国库空了,留下陈景煜,他可以让陈景煜把他失去的再争夺回来,可若是没了陈景煜,齐国那些人带走了他,便是军中那百万将士,都不会放过他的。
皇帝震怒,对齐国的使臣好像并没有多大影响,但是对于陈景煜来说,这就是个好机会?
将所有证据都一个一个的拜访出来,当年他们收集的信物,还有字据,一个一个的摆在一张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放着,让他们找,看看哪件是属于陈景煜或者陈景茉的。
那些人有些懵,但是还是一个一个的辨认,在他们眼里,这些证据就足够证明了,陈景茉兄妹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而真正的主子,是还在将军府安胎的刘氏和陈玉婷。刘氏本没有什么大事,但是错就错在,她爹娘给她保存了生辰时日,正好与陈景茉她亲娘差那么三五天,而所有人都知道,陈景茉她娘亲的真实生辰是什么时候,偏偏刘氏的就差那么几天,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的认为,刘氏就是那个遗孤,她的生辰虽然有偏差,但是也仅仅只是那么几天而已,肯定不会错的。
所以最终还是刘氏,跟陈玉婷,包括刘氏肚子里的孩子,才是那个皇族遗孤,她们只能沦落为齐国人的刀下亡魂,谁让她们曾经那么嚣张的想要杀了所有跟她们争抢的人?更何况她跟舒儿,跟陈景煜,并没有做过任何有伤害他们利益的事情,他们就想要来杀了他们兄妹三个,怎能不是狠心?
然而这件事,到现在都还没有敲定,老皇帝以陈志远不能欺人妻欺人母不在为借口,留下了将军府最后的两位主子,陈志远那边陈景茉也早都计划好了,只要这件事,墨阳王替身到了皇宫门口,就会有专门的信使过来,把所有的消息都传给在远方的人,她这一招,不光是隔绝了所有消息外泄的可能,还可以一直提醒自己,什么人像什么事。
老皇帝一直以陈志远还没有回京城,但是又不忍放弃了刘氏和陈玉婷母女,最后人是被怎么带走的她不知道,但是,这件事确实让她很开心。
当一切确定跟好了,就再也不能变,陈景茉才安静下来,没有再问东问西。
几个人做在一起闲聊了将近两个时辰,才有丫鬟过来问用不用晚膳。
陈景茉毫不客气的说了,吃鸡腿儿。叶浈也不急着叫人去做,而是把家里当成了外面的酒馆,想要什么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许久陈景茉才停下讨论美食的嘴,跟着舅母说了些体己话,才消停下来,因为美食来了,对于陈景茉来说她妈来了哟哟只是随便打个招呼。
吃完饭时已经快要天黑了,陈景茉这才想起来,特跟好像还没有把那些在外面的,丫鬟们喊回来,又连忙让人去把他们喊回来。
陈景茉看着外面慢慢凉下来的天气,才觉的可以回家了。
所以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准备回家,一路上都没有什么遮挡物,直接作者马车回到了楚安王府。
此时陈景煜已经等着陈景茉了,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告知,但是看陈景煜的样子,应该是什么大事儿,但是他们来了,陈景煜却一句话都不说了,郁闷的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陈景舒,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舒儿,有件事大哥必须问你,问清楚了你的状态,大哥才可以放心。”
陈景煜一改往日的那种嚣张气焰,更像是低三下四。
但是陈景舒始终没有说话,只能眼睁睁的听着他要问什么。
“你说吧?”
一副大义炳然的样子,陈景茉也无奈,又不是让上战场,这么严肃。
“舒儿,最近我想了想,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宗的好,但是,分宗的话,你就可能不能跟我们在一起了,如果你真的不嫌弃大哥,不觉得大哥坑了你,那你就跟我一起分宗,只不过这过程有些麻烦,晚上只看你一个晚上的时候,其他人在其他医院自己听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