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差不多了,她们才觉得这件事有多么的让人难以预料,她们始终以为,这件事都是刘氏一手包办的,原来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人,也是他们从来没有将仙医阁的人放在心上,自然想不到了。
陈景茉也没有心思对仙医阁的人有些好点的想法,除了君无修以外。
当初母亲病重,传遍了整个京城,仙医阁阁内弟子众多,而且大多都是医治妇科病的。那时候母亲重病的消息传了有十来八天,母亲那时能进入仙医阁,外公自然是会好好挑选的,而且听着外公讲过,仙医阁好像离京城并不远,舅舅也求皇帝下旨广招名医。
那么久的时间,那么多的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仙医阁弟子愿意来为母亲医治么?而且京城仙医阁弟子众多,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内阁弟子治病?
这件事自然不可能是人心薄凉,照着君无修的话说,母亲在仙医阁人缘是极好的,又怎么可能会没有真正真心相交的朋友呢?
这还是有人在背后施压了,如若不然,便是仙医阁弟子,总有人会看到告示,通知仙医阁的弟子去医治的。
而且根据凌儿说的,当初是有人想要暗中照顾母亲的,但是还是有人从中作梗,君无修也是想要插进将军府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扔出去了。
她本来也不知道这些,只是这几日养伤无聊,才慢慢聊到了这些东西。
如今她倒是黑白分明,该利用的就利用,该讨的债也要讨回来。
想明白了这些陈景茉也觉得没什么了。
看着外面天已经大亮,想着陈景煜和叶浈他们也该回来了,此时却迟迟不见人回来。她派克洛阳去打探消息,也不见洛阳回来报信儿,根本不知道那些情况该怎么办?
齐国的目的昭然若揭,虽然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但是那些人的目的都还是他们,用不了就挑拨,挑拨不了就杀。
不过也没关系,有时候,反间计也挺好用的,要不然她怎么报了齐国人杀她几次的仇呢?
景爷爷知道陈景茉受了重伤,而且还一直没有休息,就亲自下厨,煮了人参汤来,或许在陈景茉的眼睛里,这才是真正的药膳,一碗花米粥里,尽是药草的香味,一般药草都是苦的,景爷爷却把这做成了佳肴。
“景爷爷这做药膳的手艺可真不赖,老远就能闻到药香了。”
尽管心事重重但是陈景茉还是不忘自己该做什么,这个景爷爷或许就是跟前世的师傅一样的保护她们的人,所以她很喜欢他。
“那可不,我家祖上就是厨子,我也跟着学了一些手艺,当初大哥能在那么多人里挑中我让我留在身边,就是看上了我这一手厨艺,不至于让将士们在外面饱受风寒还要食不知味的。”
说起此事景爷爷便乐开了花儿,那时候,老将军能留下他,完全是因为见不得同行的将士们吃糠咽菜的,才让他跟着,还教他武功,让他识字,而他唯一要做摸其他事就是,教伙夫怎么用仅有的食材做出最美味的食物,但是这也难不倒他,所以他也很乐意。
不过如今想起来,快乐中也带着心酸,这也是他一生中最好的回忆了。
“景爷爷?景爷爷!”
看着愣在眼前眼眶湿润的老头,陈景茉觉得他肯定又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老人看着一脸茫然看着自己的陈景茉,也觉得自己失了态,连忙转身离去。
“舒儿,你说,景爷爷他真的愿意留在这儿当管家么?”
坐在桌子上,两只手拖着下巴呆呆的看着景爷爷离去的背影。
“姐姐,我不知道景爷爷愿意不愿意留在这,我只知道你要再不用了这药膳,一会儿凉了再热的话会很苦的。”
对于无所畏惧所向披靡的陈景茉,陈景舒看着眼前的人,只想当不认识她。
毕竟社谁会想得到,一向无敌的姐姐,会怕吃药。怕苦?
陈景茉自然是怕苦的,一直以来,她都是吃的自己做的药,总是把药做成各种零食。比如治拉肚的巧克力,治疗便秘的果冻。这都是她按照自己的喜好准备的,但是到了这里,她根本就不怎么做药了,就连有些1没有处理好的药膳,她有时候也会觉得微苦。
皱着眉头将已经快凉了的药膳一口一口吃下去,不知道吃了多久,吃第二碗的时候,陈景煜和叶浈,左丘炎,一起回来了。
主要情况还是那么个,明面上的问题。
“这次他们是准备找不到人就不回去了,如今七十万大军压境,他们联合那些部落首领,一起压着楚国边境,非得逼着皇上交出当年的那个遗孤,若是不交,他们便带着人冲进来,一个一个的找。”
这么说,他们还非去不可了?
“如今南疆那边虽然安定,但是如果有齐国撑腰的话,指不定什么时时候回再蹦出来惹是生非。齐国那边,必须要有这个回复,不然,泱泱大国,终会被拖垮的。”
“什么?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跟他们说那遗孤早已经去世了不久可以了吗?非得要人吗?”
为了一个皇位,就要让大楚那么多百姓无辜丧命,这皇位不如不要。而且他们还没有主,没有旗号。
“如今不知道他们背后撑腰的人是谁,但是有一点,能拥有七十万兵权的人,只有皇族。”
皇族,为了争权夺位,便可以这么将生死置之不顾么?
“而且有一个疑问,他们是怎么会有那么多士兵的?当初打探来的消息,便是他们早已经弹尽粮绝,很少有反击的可能性。”
几人瞬间想通,他们是私底下招兵买马了,而且还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按照左丘炎的说法,那些士兵各个都是精兵,那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而且,既然有了这么多的兵马,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夺位成功的,那他们还来找那个皇族遗孤,肯定是想要以那个人为名义,揭竿起义。
可是,母亲就是那个遗孤,如今早已经去世多年了,而且他们都知道这件事,他们如今要的只是以遗孤的子嗣当成揭竿起义的理由?
而且据说正统太子那里病的很诡异,连病因都查不出来,照着陈景茉的经验来说,那人如果不是得了癌症,便是中了蛊。
依照现在的医术,便是仙医阁首席大弟子,也不可能查到癌症终究之类的病,更何况齐国那些庸医,根本就没有好好治疗。
而被下蛊的话,她没有亲眼看到,也不敢确定是什么东西,所以此时仅凭她多年的经验,那太子是被下了一种可以让人身体越来越差的蛊,而且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死去,到时候就算是她陈景茉,也没有办法再将人救活了?
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去齐国,陈景煜回来了,那就不用再担心陈景煜会怎样,毕竟在京城,没人敢动陈景煜,一个年纪轻轻就被封王的男人,自然不会跟着齐国人离开了,就算去齐国,那也是
要骑着战马,手持长枪,自己争夺下来的城池。
“他们私下招兵买马,而且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还跟齐国旁边的番邦有勾结,只怕是早已经就计划好了的,而那背后之人不知道是谁,看看这哪个国家敢于跟楚国作对,亦敢跟楚国对战,?”
这话,当然是陈景煜说的了,毕竟在他看来,那些番邦是没有胆子敢这么大张旗鼓的跟楚国叫板,而且七十多万兵马,对于陈景煜来说。只要战术得当,那也是很快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还是想想怎么才能糊弄过去吧,不然不管是你们兄妹仨,谁到了齐国都不会好过,除非你们带着兵马过去,给你们撑腰。不过皇上是不会允许你们带着那么多人离开京城的。而且带了也没用,没听人家说么?不交人就不可能退兵。反正现在是前怕狼后怕虎,没走了。”
叶浈跟无奈的跟陈景茉解释,如今的办法便是跟着走,不然照着刚刚那说法,闹腾,只怕还没闹起来就被解决了。
几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陈景茉觉得,既然母亲已经死了,那么他们的血统也不会有多纯正了。要他们过去,真的只是送死而已。
不过或许也有可能,是他们没有认清楚他们的身份。
不说他们两个小的,但是陈景煜一个人,也够他们吃不消的了。
对于从小没有怎么读过兵书,练习过武术,到后来一身正气,战神附体所向披靡的陈景煜来说,只要他们敢有任何不轨之意,他都会一棒子打回去,让他们自己咽下自己的苦果。现在怕就怕,那些人用无辜百姓做靶子,逼着他们出去,他们虽然身份尊贵,但是也没有尊贵到用边境熟万的百姓来换,而且这是要她们披着骂名的。
就看他们是怎么决定的了,往前走,就是去齐国送死,退一步,就是被大楚的百姓骂死。这种事情,真的很难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