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鹭饥肠辘辘地坐在电脑前面敲打着键盘，办公室门悄悄开了一条缝。
应该是郁总下来微服私访了吧，她懒得抬头。
“工作这么拼，真没招错你呢！”郁孤走过来，趴在她工位的隔板上。
“郁总过奖。”她冷冷地回答了一句，继续工作。
“饿了吧，走，吃饭去。”
“您去吧，我工作还没做完！”
“走，先吃饭。”郁孤伸手戳了戳她电脑边的弹簧草。
“我说真的，我必须今天做完。”鸥鹭头也没抬，手下继续噼里啪啦。
“那我等着你。”郁孤在王姐的桌子上坐下，从包里掏出平板电脑忙活起来。
“真的不用！您赶紧回去吧！”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弄完之前不准说话！”郁孤专心地盯着自己的屏幕。
鸥鹭叹了口气，继续自己的工作。
一个小时之后，鸥鹭扭扭脖子站起来。“再等我五分钟！”郁孤继续盯着屏幕。鸥鹭没有理会，自己关上电脑，去饮水机边接水喝。
“给郁总也倒杯水。”郁孤头也不抬。
“郁总请！”鸥鹭把一次性塑料杯放在他坐的那张桌子上。
“白鸥鹭同志，你是不是有情绪？”
“有。”鸥鹭回到自己桌边收拾着东西。
“我这边结束了！”郁孤站起来，把平板电脑往包里一塞，端起塑料杯一饮而尽。“是不是需要来个驴肉火烧？”
鸥鹭没搭理他，装好包自己往外走。
“别僵着了，你知道的，不好好跟我走就会被强行拖走，正好还可以被摄像头拍下来，上传内网！”郁孤笑着在她背后说。
鸥鹭不言不语地跟着他来到地下车库，走到那辆高尔夫旁边。
“上车！”
“您该开什么车开什么车吧，不用费劲……”
“不是，这车挺好玩的。”
“也不用刻意陪我吃火烧……”
“我自己也喜欢吃火烧，这一点上你不要自作多情！上车！”郁孤把西装脱下来扔在后座，拎出件卫衣穿上。
鸥鹭怀着复杂的心情，坐在上次吃火烧的副驾驶位置，车还是这辆车，人却不是那个人了。
“这是离我们最近的驴肉火烧！我已经试过了，还不错。”十分钟后，郁孤靠路边停下了车。这家火烧店大概是因为比较新，人不多，桌子也还算干净。郁孤点完火烧，问鸥鹭：“你父亲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还好，就是要养一阵。伤筋动骨一百天嘛。”
“工作适应了么？”
“还好。”
“那么白鸥鹭同志为什么还是一脸被霜打了的表情呢？”
还真是被“霜”打了！鸥鹭垂着眼睛，心里暗暗嘀咕。
“林霜脸博士不好对付？”郁孤笑了笑。
“林主任也是为了工作。”
“那么白鸥鹭同志就是生总裁的气了！”
“不敢。”
“这就说明是气大发了！昨天为什么去问邬江，而不直接问我呢？”
“您那么忙……”
“你问了么？”
鸥鹭不做声了。
“白鸥鹭同志想知道一切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说自己叫于泉？”
鸥鹭没动，但是抬起了眼睛。
“邬江和于泉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从大学开始就经常用他俩的名义干坏事。现在于泉当了郁氏的会计，加班的时候多，和我一起出去玩的机会少，所以我干坏事的时候就直接说于泉。接下来，白鸥鹭同志想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坏事。”
鸥鹭紧张地盯着郁孤。
“5号桌的火烧好了！”飘着香气的火烧端上来，郁孤朝鸥鹭这边推了推筐子，说：“每人来两个火烧再继续。”
看着郁孤专心的吃相，估计短期内听不见他说话，鸥鹭也无奈地捏起一个火烧索然无味地嚼着。
郁孤吃完了火烧，专心地擦了擦嘴，说：“我继续么？”
“继续。”
“你确定不用等到你吃完？”
“随便。”
“好，我到底在干什么坏事呢？是讲到这里了吧？”
“是。”
“我在泡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