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见丁鹏说要过两天还给自己手绢,她俏脸上浮现一丝笑容。
“不用了,丁大哥,你就拿着吧,以后指不定还有用呢。”
见玉珠的语气里透出一丝坚决,丁鹏觉得自己如果再跟她争执,倒是显得自己无趣,不如过几天弄好之后再给玉珠。
玉珠见丁鹏没有在说什么,心里蛮是高兴的,她以为丁鹏是认可了她的话。
“怎么不上来?”蓝岚看了丁鹏一眼。
丁鹏挤出一丝笑容,“小姐,还是不用了,不然的话,被别人说三道四,对你影响不好。”
丁鹏想起之前那薛龙武胡说八道的样子,他觉得自己还是要注意一点,毕竟人言可畏,他可不想蓝岚因为自己落得一个不好名声。
前世他就是因为被人说了很多次,最终是变成了一个人格有点分裂的人,所以丁鹏不想自己或者身边的人重蹈覆辙。
“丁鹏,你怎么这样?我管他们说什么。我都不在乎,你在意什么?”蓝岚有些强势朝丁鹏说道。
丁鹏保持微笑,摇头,“不行,小姐,你还是快上车吧。”
“我有事情要问你,快点上来,行吗?”蓝岚使出了大小姐脾气。
“小姐,既然丁大哥不愿意上来,那就算了吧。”玉珠在一边为丁鹏说话。
“不行,他必须上来,我有话要问,真的。”蓝岚看着丁鹏,神态十分认真,有点生气。
见蓝岚如此强求,丁鹏苦涩一笑,随即是走上马车,看样子,如果自己不上去,蓝岚还真的是要发挥她大小姐的脾气。
上了马车之后,蓝岚看着丁鹏的手,随即道:“等下回去,你去我哪里,我给你拿一点金疮药,还有我有个事情要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
“嗯,你说就是了。”丁鹏看着蓝岚点头道。
一边玉珠眨动一双杏眼,杏眼之中光波流转,一脸好奇看着小姐蓝岚,她很想知道小姐要知道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方才我见你跟薛龙武比试,他的鞭子你怎么攥住的?”蓝岚盯着丁鹏看,就是她自己,如果跟丁鹏那样攥着薛龙武的鞭子,估计会很狼狈,胳膊也能被挣断,更别说流血的了。
可丁鹏没有,她看的清清楚楚,丁鹏虽说手骨断裂,可他最终是把薛龙武鞭子给攥住的。
“小姐……”丁鹏张口。
不料这个时候蓝岚直接道:“叫我岚吧,这里有没有外人,不用叫的那么生疏。”
“小姐。”玉珠这个时候脸上微微一笑。
蓝岚瞪了她一眼,“我跟你怎么说的,叫我岚。”
“好……岚……丁大哥,你就快点说吧,我也有点好奇呢。”玉珠抿嘴一笑,嘴角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看着两双杏眼水波流转,亮晶晶的看着自己,丁鹏随即是直接把事情说了出来。
“其实我能突破修为,主要是因为那三个当家,他们留下来一部功法,我练习了一下非常合适,在途中我吃了一颗果子,然后就感觉手臂力大无穷,不知道那个是什么果子,尤其是在催动功法施展武气的时候,更为强大。”
丁鹏自然不会说出“蚩尤神甲”以及“蚩尤决”的事情,这个是他最为重要的秘密。
他不想让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知道,虽然说他跟面前两人关系很好,可每个人都有秘密,也都有保存秘密的权利,丁鹏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听到丁鹏的解释,蓝岚算是仿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一次也算是你的福气,教谕大人常说什么”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便是这个道理,总归来说,这是一件好事情。还有,你不要理那薛龙武,他就是一个卑鄙小人,说话口无遮拦,如果不是他父亲身为青云城的城主,他薛龙武早就被人大卸八块了。”蓝岚冷哼一声道。
三人说话之间,车子是停了下来,只听得前方阿大一声“吁”之后,烈马低声嘶叫一下,丁鹏知道是到了男爵府。
寒雪笼罩的男爵府看起来多了一丝清净。
两具石头打造的狮子盘根蹲在男爵府衙门前,嘴巴里面还吞吐两个圆形石球,身上更是由上好雕刻家雕刻了一些花纹,看起来栩栩如生,只是坐下有一些白雪覆盖,更有一丝水渍结了冰,可见温度极低。
好在它们都是石头打造,无法感觉到料峭寒冬里的寒气。
……………………
“晦气,今日耻辱,我一定要报。”在一间上好酒馆内,薛龙武坐在二楼贵宾厅十分愤懑,一手直接拍在桌子上,直接把梨花木桌子给拍裂一块。
“就是,那个什么蓝岚还算了,她爹是男爵,咱们惹不起,可她家的一个奴役,也敢如此嚣张,薛大公子,你不用担心,这个人我替你修理了,不然的话,咱们世家公子哥的脸面朝哪里放?”一个身穿蓝色丝绸薄衫,手拿着一块山水画,看起来有些附庸风雅的意思,他十分替薛龙武不平道。
“就是,就跟人家说的那什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有点无法无天了吧,一个小小奴役居然踩在咱们头上拉屎,真是不像话。”
………………
薛龙武听着身边狐朋狗友的愤懑话语,他冷笑一声,手指头攥紧,咔咔咔的骨头摆动声音迸发出来,显得十分清脆,只是窗外一股寒风猛然吹过来,让整个贵宾楼温度低了很多。
“什么鸡犬升天,我要让他鸡犬不宁,他男爵府也不是什么特别厉害地方,凭什么不能得罪?还有那蓝岚小娘们,每次都对我这么倨傲,傲什么傲,这一次我一定要给她点教训,阿福,你过来,你跟我说一下丁鹏情况。”薛龙武眼睛一转看了身边一位身穿丝绸小厮说道。
不愧是他薛家的书童,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丝绸制作而成。
但见他一声话后身边小厮阿福立刻走了上来。
“大少爷,这个丁鹏,你之前让我调查过,只是后来你给忘了,我就没说,今天既然大家都在这里,我就说说。”阿福恭顺朝着薛龙武道。
“其实,这个丁鹏是他们男爵府路上捡的一个人,他爷爷丁开山跟他一起要饭,因为男爵大人前方窜出来一匹马,这老家伙直接过去挡住了马匹,不过腿却是被弄断了一根,这老头还有点武功呢,只不过我看腿都废掉了,估计也起不了什么风浪,于是男爵大人就让他们进入男爵府当了奴役。
少爷,这个丁开山,可是一个赌鬼,平日里的钱,都喜欢去城西赌坊那边花掉,我有点搞不明白,他一个仆役,每个月也没有多少铜板,可却很喜欢赌博,是个老赌鬼。那丁鹏劝说多次,都没结果,不过,这爷孙两个人关系倒是十分亲密。”
阿福缓缓道来,只是说到赌这个字眼的时候,眼睛里稍稍浮现一丝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