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郁着霉味的床单向外散发着浓重的味道,又做了好久,索索累得瘫软在床上,他呆呆凝视着最顶上沾着层蛛网的屋梁,那只是一根黑瘦的木头——究竟过去了多久?究竟还会有多久?对于自己,对于生命,他似乎完全没有实感……
美狄亚吸吮着他的东西。
小小的舌尖在凹凸处轻轻舔动,在又一轮磨蹭与窸窣活动中,他的它再度有了反应。
“索索?”
她轻轻吐出口中之物,又一脸含笑地稍稍爬上了他的身:“你想什么呢?”
“敌人快到了。”
“是。”
“可是,我们却在做爱?”
“没错。”
一边说着,美狄亚一边用积着一层茧的粗糙的手轻轻挑逗着他的东西:“害怕了吗?”
“战士们会怎么想?”索索反问道。
“他们?有娘们儿干,有人杀,有东西抢。这些天,他们对你们这儿的人做过的事难道还不够吗?”美狄亚撑起身子,她骄纵地昂起头,又在对索索稍作睥睨后继续往前挪了挪臀部:“你很不错,他们也喜欢你。”
“……”
“你是我的东西,每个人都承认这一点。”这般说着,她移动身子,又在找准位置后慢慢将索索的东西塞进了身体,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律动,她开始发出低沉轻缓的呻吟……
然而,索索却轻轻按住了她的腰。
他略微抬起身体:“敌人就在三十里外驻扎。”
“我知道。”
“他们在等待这场风雪结束——等这会儿结束了,他们就会立刻压上来!”
“……是啊,就像是,我现在对你做的这样。”美狄亚抓着索索的手臂,她似乎有些嫌弃他此刻的干扰。在用蛮力强行拽开他的双手后,美狄亚用力往前蹾了蹾屁股,以便让两人的结合处贴得更紧、也更结实:“命运眷顾着我。在我尽兴前,雪是不会停的,就算雪停了,他们也绝对不会压过来。”
“但是……”
“没什么好但是的!”美狄亚略微提高了声音:
“我是美狄亚,是公主!每个人,都必须听从他领袖的安排——而我,我是你、是你还有你以外的所有人的尊主。我说雪不会停,就一定不会停;我说——你给我叫起来,你就也得叫起来。就像这样——!”
她剧烈的晃动着腰肢,索索没忍耐住,不由得失声呻吟。
美狄亚坐在他身上,瞧着这样的索索,她渐渐发出了低沉却又暗含着一丝高昂音律的笑声——“对、对,就是这样。再努力点,给我个儿子,给我个女儿,让我好好看看你的本事!”
她体内的痉挛越来越猛。
尽管已经做过非常多次,但她却仿佛从未有过平静下来的瞬间——倒不如说,越是处于危险的状况,越是遭遇到濒临绝境的危机,她对那方面的需求就越旺盛、越强烈、越毫无节制……
她就像是屋外的暴雪,亦好像是横行于天地间永不休止的狂风。
一切的欲火与狂躁重重拍打在索索的身上,她令他激荡、令他恍惚,但当这份激荡与恍惚达到一个难以严明的极点时,他却总是会没来由的感受到莫名的恐慌……可是,这种恐慌的源头究竟是什么呢?不知道。
当一切濒临终点,当河水的波浪向前推进到悬崖峭壁前时,激情抵达最高峰已经化成了一种必然。
她发出了毫无遮掩、毫无修饰的放荡****。
她用力抓着索索的肋骨,结实的指尖用力按着他肋骨之间的缝隙,当汗水与汗水相交融、爱欲与爱欲相杂糅,原本好似梦境般的世界便自幻梦化作了现实——更有甚者,相比起索索灌注到她体内的东西,她播撒而下的水乳反倒好像有更多。之前的投注进去的液体、从她身体里自然产生的液体,二者交融在一起顺着她体内的腔道缓缓排出,又整个儿完全地将两人胯下的毛发黏结、黏连成了黏在一起的湿漉漉的毛……这次,结束了吗?
美狄亚倦怠地趴倒在少年身上。
她的喘息声依旧沉重如山,她的手指则轻轻按蹭着索索左边的****。
“索索。”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房间中那夹杂着一丝寒意的湿热空气,乳房则软绵绵的一边贴合在索索胸膛上,一边直直的蹭着他的肋骨垂向了床板:“感觉怎样?”
索索累得无力作答。
好半天,他才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你好像越来越暴躁了……”
“我的难过,我的苦,只有你能帮我缓解。”美狄亚笑了。她缓缓上移嘴唇,将之前才刚刚含过他东西的嘴巴与索索的嘴相重叠,她的舌头强硬的别开他的牙齿,又硬是与他口腔中的口水蛮横地搅到了一起。
过了好久,她才终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他的嘴唇:“我像我的父亲,正如他一生只爱过一个女人那样——我也只喜欢你一个。”
“对你来说……”
索索轻轻出声。
然而,他却已经忘记了自己想说的话。
“不要谈政治,不要谈军事,不要谈那些之后才必须要忙的糟心事。”美狄亚伸手按住他的右脸颊,又将手掌在他的脸上微微磨蹭:“现在,我只想和谈这个。男人和女人的游戏,无论多少次,我都不腻。”
说到最后,她才终于勉强重又直起腰来。
将有一股潮味的被子往旁边一蹬,她弯着腰,肚子上微微挤起一小层赘肉。但只一瞬,她便重又直起腰肢并将修长的腿伸向了索索的脸颊:“别动。”
如此说着,她轻轻扳开酸臭的脚趾,又故意将这脚往索索两边的脸颊上凑:“你说说,为什么你能长得这么好看?”
索索用力地闭上了眼睛。
“有味道吗?”美狄亚问。
“嗯……”
“你喜欢我吗?”她笑了,又用右手轻轻掩住了嘴唇:“索索,我想趁这次好好问个明白——你,喜欢我吗?”
“喜欢……”
“和朵拉比呢?”
“更喜欢你……”
“是朵拉的话,她敢对你这样做吗?”一边说着,美狄亚一边将脚底抬起,又整个儿将两只长长的脚按在了索索脸上:“好个玉雕琢的美人……你的脸,好像还没有我的脚长哦。”
索索继续屏着呼吸。
然而,美狄亚那被皮靴温褥了太久的酸臭、腥臭的味道却还是钻进了他的鼻孔。
然后——突然地,这双脚被她从他的脸上挪开,正当他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时,美狄亚却又猛地用脚按住了他的脸。
“呜……”
“她不敢。无论如何,你的价值都远远高过她——对她来说,你除了是她的丈夫,更是她的主人。”
美狄亚的声音又轻又缓。
“而我,我是你的妻子,但也是你的主人。”
这般说着,她再度松开脚底。当索索终于从束缚中解脱出来时,他在大口喘息的间歇,竟冷不防感到脚趾仿佛被某个湿润、温热的东西包裹在了其中。当他骇然向下看去时,却见自己的几根脚趾已经被美狄亚囫囵塞进了嘴巴。
她从嘴缝间呼哧、呼哧地喘息着,过一会儿又将索索的湿漉漉的脚趾吐出:“和我想的一样,好臭啊……”
这般说着,她往地上啐了几口。而后,便整个人倒着向上挪,将毛发黏着的那层毛对准索索的脸:“给我清理干净。你得从现在开始学着点,没有水的时候,我总不能就这样穿上衣服和铠甲出去打仗吧?”
索索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他伸手拨开那一层软肉,又轻轻捋了捋她的毛发:“结束了吗?”
“结束?”
美狄亚仰卧在他的脚上,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她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丝弧度:“哦,当然……再来个两三次,说不定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