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擦拭木料的狠劲,哪里是清扫卫生?仿佛书柜和她有仇一样,事实也的确如此,秦素雅幻想着此刻正在擦着轩辕寒修的脸,咬紧牙关玩命地搓,恨不得搓下一层皮来。
该死的轩辕寒修,无时无刻不想着来羞辱老娘,堂堂黑帮接班人都被折磨成啥样了?若不是此处有劳什子内力的东西存在,她非冲过去打爆他的头不可。
人啊,要懂识相,如果现在克制不住情绪,跑过去挥拳头,那她非被打成肉饼不可。
相对而言,男人倒显的要轻松得多,修长指尖翻开折子,细细审视其中内容,后不苟言笑的拿过御笔在末尾处快速挥洒,最终合上随意扔到了一旁,再要继续批阅时,无意间抬头,恰好看到女人还在擦拭那一块。
小手不断在耳边扑扇,可见的确有些难以隐忍:“过来!”
置若罔闻的秦素雅擦向了别处,你叫老娘过去就过去?你当你是天皇老子?好吧,在这个国家,他还真是人间太岁。
“不要让朕说第二遍。”轩辕寒修搁下御笔,语气透着不耐。
秦素雅做了个深呼吸,捏紧抹布快步上前欠身:“皇上有何吩咐?”怎么办?她感觉到严重缺氧了,头晕目眩,本就过长的头发好似正浸泡在滚烫岩浆中,灼得头皮即将脱落,可谓生不如死。
男人抬手:“来这里。”
某女豁出去一样挪动过去,下一秒,身子被肩上五指狠狠压低,眸光一凌,奋力反抗,却惊觉于对方的力道,只是一只手,竟能让她无从抵抗,稍微动弹,整个右肩都接近碎裂,难怪曾经被称为第一高手。
若有机会,她也要修炼内力,否则再怎么能打,依旧是花拳绣腿。
轩辕寒修并未施暴,指尖挑开布条,一点点抽离,沉声道:“秦素雅,你还真是学不乖,做任何事之前,先考虑考虑后果。”见女人憎恨地抬头,继续揶揄:“朕要是你,定先加强自身的能力,再想雪耻之事,只会招惹麻烦,却无实力平复,这是莽夫行为。”
“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她有主动招惹他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看,又开始了,你信不信朕瞬间就能让你去奈何桥走一遭?”话虽如此,动作却出奇的温柔:“你呀,就像一头毫无威慑力的小豹子,却心比天高,老往虎群中蹦跶,没死那是人家不屑跟你计较,撕碎你还脏了人家的爪子。”
秦素雅忽然被逗笑了,狡黠地道:“那请你爪子动作快点,热死了。”
男人一愣,明白刚才用错了比喻后,眉峰蹙紧:“你当真不怕朕?”末了弯腰,凑近俊颜。
“我为何要怕你?轩辕寒修,如果说我有你这一身内力,你未必是我的对手,少瞧不起人了,要我唯唯诺诺马首是瞻的对你,情愿一死。”敢这么大言不惭,自是知道对方现在不能把她怎么样。
“你不怕死?”轩辕寒修捏住女人的下颚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