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只要说通那俩老东西就可以了?”
“没错,只要他们不再反对,事情就有转机,而且你真觉得夏伊柔为后了,生了太子,将来做了储君,会善待咱们两家?我不认为,你看老家伙们成天和夏成烈闹得脸红脖子粗的,即便他们帮衬着夏伊柔成为皇后,我也不觉得往后咱们的子孙会得到重用。”
岳香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如今听好友这么一分析,还真是那么回事,有些东西赌不得:“哎,这可就真难办了,我家那个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关乎江山社稷的事,他死都不会让步的。”
“这次和以往不一样,咱们都看得出来小雅这孩子心底善良,惩奸除恶,这种人若认他们做干爹,哪有不向着的道理?”崔碧霞挑眉。
“他们是不可能做这个干爹的。”
崔碧霞耸肩:“可我们已经是她的干娘了,不做也得做,还是那句话,有咱们两家顶着,谁敢说她地位卑贱?”
岳香茹越听越欢喜:“这么说还真有点力挽狂澜的意思,可我还是觉得不靠谱,我家那口子是绝对不会同意的,逼急了,说不定真把我给休了。”为了能上朝,他情愿被她打死,秦素雅得宠,后位稳固,就代表着夏成烈会造反。
皇甫司晨会干这种事吗?
“为了子孙后代,必须跟他们死磕到底,这俩老头子只看得到眼前利益,完全不顾及咱们的子孙后代,亦或者他们情愿咱们的儿子孙子将来被流放也不愿夏成烈起反心,凭什么?反正他要休妻,我就随着他,带着全家另谋生路,他一个人过去吧。”崔碧霞偏开脸冷哼。
岳香茹点点头,不见得不废后,夏成烈就能为所欲为,上头不还有个皇帝吗?轩辕寒修可不是个善岔,谋反?哪有那么容易?当初是轩辕家把人强行给娶来的,如今又要把人打入冷宫,这就叫好皇帝了?
要她摊上这事,非说轩辕家不是人不可,对,为了一个好孩子和子孙福荫,这事必须得办,转身走到女孩儿身边认真道:“小雅,你可愿认我们为干娘?”
秦素雅哭笑不得:“干娘。”不是都叫很多次了吗?
“嗯,好孩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皇甫家和郑家的女儿,我们也会将你视如己出,刚才我们商讨过了,不但要想办法保住你的家人,还得保住你的地位,谁敢再欺负你,就是和我们做对,决不姑息,当然,除了轩辕寒修那臭小子,夫妻之间的事,我们就真帮不了你了。”
秦素雅感激万分的弯腰:“别的倒无所谓,当不当皇后其实都不重要,我只是希望能保住秦家。”
崔碧霞不满的蹙眉:“说什么胡话?整个天元国女子近千万,皇后的位子却只有一个,那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位置,你既然有幸坐上去了,就得好好把握,怎说不重要呢?我们会尽力帮你巩固,绝不便宜夏家。”
“若真是这样,那就谢谢干娘们了。”该死的,到最后还是要欺骗,老人想的很简单,一方面真心喜欢她,一方面将来江山还是自家的,能有个照应,可惜她不能如她们愿,她不可能和轩辕寒修在一起的,那么迟早都会离宫。
到时候无法庇佑她们家的后代。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是说迟早会和苍业国开战吗?最后谁成王败寇还是未知数呢,无需想那么遥远,再者说,轩辕寒修那么敬重皇甫丞相,在皇甫家和夏家剑拔弩张时,恐怕他也不会立夏伊柔为皇后。
眼下先把人救出来再说:“若是二位相爷不乐意,干娘们可万不能因为我而和他们闹僵,这样我此生都会不安。”
“不会的,你的两个干爹还是挺通情达理的,不过小雅,从今往后你也得给我们争气,多读些书,一国之母,可不是光有善心就够,看看历代以来的皇后都是怎么做的,你多学着点,别给人抓到把柄,否则会对你不利。”岳香茹慈爱的摸摸孩子的脸颊。
对这个干女儿是越来越喜欢了,若是她地位能稳,那就更爱不释手了,瞧瞧她的女儿,长得多好看,要身材有身材,有脸蛋有脸蛋,而且心底也好,性子也讨喜,再大的风浪人家绝不颓废,听说还能治病呢。
把太后都给讨好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那夏伊柔每年给太后送那么多宝物,人家也没肯给个笑脸,整个后宫,也就这孩子能让老人家眉开眼笑了,本事!
“干娘教诲,女儿铭记于心,绝不辜负您老的厚望。”秦素雅再次作揖。
“好好好,真懂事,一点就通,那就这样吧,你先回宫,我们也回去想想怎么和他们开口。”崔碧霞也欢喜得不得了,干娘,皇后的干娘,换句话说,皇帝成她干女婿了,顿时觉得身份长了一大截,三个儿子如今也算和皇室沾亲带故了。
这是福不是祸,是上天赐予的福泽。
刘庚转过身扬唇邪笑,女人啊,目光短浅,如果让还跪在大殿内的丞相知道,非呕血不可,这两位夫人压根就不想后果便答应了,相爷们啊,好自为之吧,不过的确没太大损失,就是跟着皇上一条心而已。
夏成烈有异心的话,就连起手打压呗,反正天元国又不是就他一人能担元帅之职。
想到秦素雅想见秦家人一事,立刻过去附耳:“娘娘,您不是想见家人嘛?皇甫夫人有办法。”
“这是?”岳香茹不太喜欢别人在她面前偷偷摸摸,瞪视着那青年。
“奴才刘庚,拜见二位夫人。”刘庚识趣的弯下腰。
崔碧霞和岳香茹面面相觑,后问:“刘庚,你怎会和小雅一道出宫?究竟怎么回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带她出宫来胡闹?”一个比一个不懂事,但她更好奇的是刘庚竟会处处为干女儿说好话。
刘庚谄媚的仰头:“回夫人话,奴才绝非要陷害娘娘,只是看娘娘日益消瘦,终日活在痛苦之中,恰好今日庙会,奴才想带娘娘出来散散心,于是昨夜偷了皇上的腰牌,这才得以出宫。”
“哦?你偷了轩辕寒修的腰牌?那你消失一天他会不知道?”岳香茹明显不信。
“干娘,今日刘庚休假,不必前去伺候。”秦素雅连忙帮着澄清。
刘庚见她们满意的点头便趁热打铁:“娘娘曾有恩于奴才,如今她又是您们的干女儿,奴才更是会尽心尽责的伺候,二老请安心。”不但他会好好服侍,还有皇上招抚呢,这个干女儿,你们也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总之这么一来,对丞相家好,对皇上也好,对娘娘就更好了。
“对了干娘,我很久没见过我爹娘和哥哥嫂嫂了,您有办法让我现在去见他们一面吗?”秦素雅拉过岳香茹的手祈求。
老人大方的拍拍胸脯:“这点小事都满足不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说帮你保住他们?走,去地牢。”她也想去见见秦家二老,看看是什么人居然能把孩子教育得如此出色,且还要打好关系,毕竟往后就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