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庚想找个能相依为命的姑娘,这个他帮不了他,强行赐婚,只会害了一个姑娘,故作不明的调侃:“你不说朕也知道,不就是希望从此后无人用狗奴才来称呼你?刘庚,要想人看得起,就得先把心中的自卑抹去,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还期望谁看得起你?”
“皇上说的是。”刘庚干笑。
“就拿陵王来说,他总是觉得朕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全世界的眼睛都只在朕身上,无人能看到他,可他却只看得到朕风光的一面,看不到背后的幸酸,他不知道母后为何对朕偏爱一些,并非朕是天子,当然,也的确是因为朕乃一国之君,因为朕日理万机,永远都有做不完的事,就像现在,他该无忧无虑去安歇时,朕却还有这么多折子要处理。”
刘庚点头,的确,皇上的幸苦他都看在眼里。
轩辕寒修拿起一本折子摇摇:“今日不处理完这一堆,朕便无法入睡,还得抽出时间去考虑折子内的内容怎么解决,他总觉得朕运气比他好,什么都比他好,所以变得越来越自卑自负,久而久之,大伙也就真的不去在意他。”
“因为没有人喜欢一个不懂自爱的人,你老替秦素雅说好话,你会喜欢这个皇后,那是因为不管暴风雨多么强烈,她都懂得怎么爱惜自己,她绝不会亏待自己,这种人才值得大伙喜爱,你自己对任何人都一副狗腿样,人家喊你狗奴才你有什么不服?”
“奴才谢圣上教诲。”
“刘庚,只要你真有出息,哪天能做到连朝臣都不会轻视你了,也就无人再敢蔑视你。”语毕,轩辕寒修又伸手警告道:“当然,朕可不是攒动你拉帮结派,祸乱朝纲,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奴才这个职位,不见得就永无出头之日,主要还得看你怎么做。”
得,看那小子的态度,就知道他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古往今来,又不是没太监娶媳妇的,有的还白头偕老了呢。
“奴才记下了,皇上,您快念给奴才听吧。”如今他对这个皇后可是充满了好奇,毕竟对方做得越好,就越代表他眼光独到。
轩辕寒修抬起纸张时,眼底再次出现了赞许,念道:“也许迷途的惆怅会扯碎我的脚步,可我相信未来会给我一双梦想的翅膀,虽然失败的苦痛已让我遍体鳞伤,可我坚信光明就在远方。也许征程的迷惘会扯碎我的手臂,可我相信未来会给我一双梦想的翅膀,虽然挫折的创伤已让我寸步难行,可我坚信光明就在远方!”
不但能激励那些宫奴们,同时连他这个皇帝都受益匪浅,秦素雅是在告诉大伙,抵达梦想的路程很是艰辛苦痛,可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有实现的一天,若是因为某些挫折就一蹶不振了,那么此生都不会成功。
说白了,只要自己相信自己就足矣,梦想是很难实现的东西,其中不知要受多少挫折和起伏跌宕才能完成,中途不可倒下,否则谁也救不了。
原来最大的敌人竟是自己,他的梦想就是替蝶儿报仇雪恨,他要荡平苍业国,天下也是时候去整顿了,此时不战,未来迟早也会烽烟四起,当然,他只要收服苍业国就可,其余的弹丸小国,不足一提。
保持友谊之邦就可。
天元国本就是第一大国,收了苍业,更是无人能撼动。
虽然去往目的地的过程真有可能扯碎他的手臂,只要意志还在,他就一定能做到。
这个秦素雅,居然还有这等见地,难怪从未见她颓废过,面对任何惩处,都能笑着去面对,因为她一直相信她永远不会倒下,只要她不倒下,任何的磨难都能一一化解,好吧,这一点,她的确巾帼不让须眉。
对刘庚来说,的确很受用,如果他心中没了自卑感,也开始有信心能找到那个好姑娘,是不是真能做到?不过听那词句,好似挺艰难的,迷途的惆怅会扯碎脚步、遍体鳞伤、扯碎手臂、寸步难行……
但不是说只要坚信未来会美好,才有可能实现吗?那行,从今天开始他若看到心仪的姑娘就会去奋斗一番,哪怕最终会遍体鳞伤,也无所谓。
“会唱曲儿,还是这等妙词,刘庚,你快去准备让皇后和二位夫人碰面,若她们当真想要个女儿的话,你不必做得太刻意,见机行事就成,另外,告诉皇后好好准备在寿宴上……算了,朕自己跟她说吧。”
一个不在乎后位的人,还期待她肯用心为国争光?对付秦素雅,他有的是招。
“奴才遵旨!”
栖凤殿这厢,秦素雅坐在主位上听阿樱一一介绍新来者们,确定记住了后才点头。
“这位是小翠,娘娘,上次就是她带人来帮咱清扫的,也是安姑姑身边的大红人。”阿樱很是友爱的冲小翠点点头。
小翠也笑意盈盈的冲秦素雅跪地:“奴婢往后定好好服侍娘娘,且奴婢的心中以后也只有娘娘一个主子,哦不……还有皇上。”顾名思义,在她心里,偌大皇宫,只有这两位才是主子,其余的妃嫔,都只会维持下规矩礼仪。
倒是个会说话的人,秦素雅哭笑不得,只可惜她和轩辕寒修并非是真夫妻:“小翠你好,好了,既然你们来到了栖凤殿,又是安玉惜亲自挑选的人,本宫也信得过你们,咱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以后不需要动不动就下跪。”
“啊?见了主子不行礼怎么行?”小翠摇摇头,觉得不妥。
秦素雅起身,来到大伙跟前后,学清宫戏里看来的那样,将双手交叠,缓缓放到身侧,慢慢屈膝,下颚微偏向右侧:“看见没,你们若非要行礼,以后这样就可,来跟着做一遍。”既优美又不费力。
阿樱也站了过去,学主子那样欠身:“参见娘娘。”
太监们虽然觉得很奇怪,但还是跟着做了:“娘娘万福!”
“男的不用,跟娘炮似地!”秦素雅恶寒,都怪她电视剧看得少,太监都是怎么行礼的?如果只是弯腰作揖,可大臣才那样:“这样吧,男的以后单膝跪地就可,无外人的时候你们就随便行个礼就成,不要老是跪来跪去的,我不喜欢那样。”
他们习惯这种礼仪,她还不习惯呢,看着都慎人,跟叩拜死人一样,而且她发现记了半天,她依旧只记住了小翠。
“噗,娘娘果然跟安姑姑说的那样,很平易近人呢。”
“而且感觉接下来的日子一定很有趣。”
秦素雅听着大伙窃窃私语,干咳道:“都肃静,虽说我这人很好相处,但不代表在我这里就可以胡作非为,若是让我发现谁偷鸡摸狗,亦或者偷懒耍滑,你们放心,我不会打你们,也不会骂你们,直接关禁闭,知道什么是禁闭吗?”
大伙齐齐摇头,娘娘果然喜欢用‘我’自称,越来越喜欢了呢。
“就是小黑屋,限制人身自由,我已经让青德把柴房里的酒窖腾空,那里面什么都没有,面积狭小,犯了错,轻者关押一天一夜,饭菜都得从洞里给我递进去,严重的,直接关十五天,啧啧啧,那可比直接打板子要折磨人,懂了吗?”
这感觉真爽,以前老爸就是这么对付她的,不打也不骂,关禁闭室,如今她也能享受掌权的滋味了,继续又道:“你们也不要觉得我残忍,将来我的孩子做错事,也得这么处罚。”
如此一来,大伙非但不觉得对方无情,反而觉得很荣幸,果然是个心善的人,难怪安姑姑处处都为这人打算。
“奴婢、奴才绝不会违背背娘娘。”
“那好,阿樱比你们了解栖凤殿的规则,以后你们就跟着她吧,至于掌势一事,暂且空着此位,宋青德乃栖凤殿管事,太监就由他带领,都忙去吧。”而她也该睡觉了,明日一早还要爬起来给那些妃子们请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