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今天怎么了吗?”电话一接通,纪宇就直接问。
接了电话的小臻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大概知道了纪宇问的是什么,但是她却犹豫了,因为余笙特意提醒过她,这件事不要跟纪宇说,更不要问她。
脑子运转了几秒,她才说:“一切正常。”顿了话,她想到什么,又问,“是薄总让你来查岗的吗?”
小臻猜到,肯定是余笙回去之后,藏不住的情绪让薄商洛看出了些什么来,却又不跟薄商洛说出今天的事情,然后薄商洛只能问纪宇。
“没事就好,洛哥跟我要了你的电话,等下他应该会打给你,你有个心理准备。”小臻机智的转移了话题,但是却被纪宇硬凹了回来。
听到薄商洛的名字,小臻心里一抖,脑子里只有浮现出了两个字:完了。
果不其然,挂了纪宇的电话不到两分钟,薄商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小臻深吸一口气,假装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一样的接了电话:“您好,哪位?”
“薄商洛。”
薄商洛语气冰冷的说。
小臻心里一慌,听到他的声音,脚都软了,结结巴巴的说:“薄……薄总?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的薄商洛沉默了半分钟,小臻也紧张的等了半分钟,一直候着,也不敢挂电话,半分钟之后,薄商洛才开口。
“纪宇已经给你提过醒了。”他语气依旧冰冷的说,“余笙今天都见过谁了?”
余笙的反常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能了解余笙一天都在做什么的人,也只有经纪人小臻了,所以问她是最直接的。
果不其然,薄商洛猜到了些什么。
小臻深吸一口气才说:“公司里的同事,还有给她录歌的……李……琼斯。”她的结巴更让薄商洛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沉了沉语气,反问:“只见了李琼斯?”
狠了狠心,小臻才突然开口说:“薄总,余笙今天见了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余笙是不是真心的,如果不是,请你不要玩弄她,她承受不起。”
这句话她是作为朋友而说,而不是经纪人,因为除了经纪人的身份之外,她更是余笙的朋友,比任何人都希望余笙能得到幸福的朋友。
“我对她是不是认真的,我比你清楚。”因为知道小臻跟余笙的关系,也知道小臻是在担心余笙,所以薄商洛的语气稍稍缓了些。
小臻并没有因为薄商洛的话而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反而心里更加沉重,想了几秒,她才又说:“哪怕是得罪你,我也要说,如果你不能一心一意的对待余笙,请你放过她。”
作为旁观者,她看得出来薄商洛对余笙是认真的,对余笙的好也是真的,但是越是真,她越是担心。
万一薄商洛真的跟徐安安说的那样,是有未婚妻的人怎么办,那他的未婚妻怎么办,余笙怎么办?
被爆出小三事小,余笙承不承受得起这个打击才是她真的关心跟担心的。
挂了电话之后的小臻像是劫后重生一样,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拿着手机的手,还在瑟瑟发抖。
她害怕得罪薄商洛,因为他的势力,更是因为他的气场,但是一想到余笙,她就算再害怕也不得不说出刚才的那一番话来。
——余笙在浴室里整整待了一个小时,薄商洛也在客厅坐了一个小时,他思考着小臻的话,分析着余笙的反应。
在余笙之前他接到了李琼斯打来的电话,只是一个提醒,李琼斯说:“我猜余笙现在的心情一定很差,而你很焦虑,很好奇,我能提醒你的就只有一句话:哪怕你们感情再好,也未必敌得过第三者的挑拨。”
说完这句话,李琼斯不再说话,甚至没有给薄商洛提问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不过她的这句话却让薄商洛想到了一个人——徐安安。
唯一会给他跟余笙下绊的人只有徐安安。
薄商洛走进了卧室,余笙也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像是没有看到薄商洛的一样,直接爬到床上,钻到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薄商洛见状,知道她在排斥自己,就没有上前去,而是拿了衣服,走进浴室。
半个小时之后,他出来了,余笙也装作睡着了一样,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薄商洛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也钻到了被窝里,驾轻就熟的找到了余笙的腰,环上她的腰,明显感觉到的是余笙的身体在他碰到的那一刻,僵硬了。
薄商洛像是没有感受到一样,把下巴搭在余笙的肩上,凑到她的耳畔,很轻很轻的说:“余笙,比起怀疑跟猜忌,我更愿意你直接问我。”
余笙没有回答,还是在装睡,紧闭却在转动的眼睛却出卖了她。
薄商洛继续说:“等你想问的时候,我会把你想要知道的一切偶读告诉你。”
余笙心里一怔,但是却开不了口,因为她担心,或者说,她心里的已经开始怀疑薄商洛,而相信了徐安安的话。
你真的有未婚妻了吗?
余笙在心里问,却久久不敢开口。
两个抱在一起却各怀心事的人,就让这一夜这样安静的过去了。
余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她醒来之后,却看不到原本应该在身侧的人,她伸手摸了摸,连温度都没有。
余笙的嘴角咧出了一个讽刺的笑意,这是她第一次在起来之后看不到薄商洛,最大的讽刺是,她心里竟然空落落的。
洗漱完,走出卧室却闻到了一丝香味,她顺着香味走到厨房,餐桌上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早餐,还有一种纸条。
她拿起纸条,上面是薄商洛慷锵有力的笔迹,写着:吃完早餐再去工作,晚上我回老宅吃饭,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
余笙放下纸条,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很难受。
“薄商洛,在我生气的时候,你连哄我都不愿意吗?”看着出自于薄商洛之手的早餐,她心里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