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道一那张脸笑起来真的挺有杀伤力和诱惑力的,我心脏不由得跳了一下。就在我怔愣间,赌坊传来骚动和尖叫声。
我立刻拉着道一跑了进去,来到人群聚集处顿时傻眼了,不过一会儿功夫,大牛已经躺在血泊里了。
“这是怎么回事?”道一立刻抓过旁边围观的人问道,那人还没有缓过来,骤然被抓住更加恐慌了,哆嗦地说:“你别吓我,刚刚进来一个很邋遢的人,进来就给了他一刀。我知道的就这些,你快放开我。”
我进来的时候就环视了一圈人群,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难道是从后门走了?我看了道一一眼,他似乎知道了我想说什么,往赌坊后面走去,我立刻跟了上去。
道一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赌坊后门,赌坊后门并不好找,他怎么会这么容易找到呢?我看着他开门的背影疑惑不已,心里的怀疑又增加了一分。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想看看道一会有什么反应。结果道一完全忽视我的存在,径直推开门出去了。
我瞪了一会儿门板,大步走了出去,找到了不远处蹲在地上的道一。道一全神贯注地拿小刀戳着地面。
“你挖地呢?这么小的刀挖到天亮都挖不到什么。”我蹲下来提醒道。道一手也不停地说:“那人刚刚从这片地跑过去,匆忙之中还停下来摸了摸地面。这地下肯定有蹊跷。”
我立刻接道:“最大的可能就是地下埋着东西。不过,我哪儿去找铲子啊?再说动静太大的话会被村民怀疑的,再想调查就难了。”
越说我越觉得沮丧,到现在我们已经得到了不少的线索,可是个个都是分散的,就像陷入了迷雾中,找不到出口。
等我回过神来,道一已经停止了动作,地面上挖出了一个小坑。我立刻走近看向坑里,发现里面露出了一角白色的布料。
道一动作迅速地将那角布料拉了出来,原来是一张手绢的部分,上面绣着一只鸳鸯,头还缺了部分。
手绢破裂处遗留着几处黑点,看起来像是绣了一个字,不过怎么样也认不清是什么字。我拿过手绢收了起来问道:“那个邋遢的男人怎么找啊?他是村子里的人吗?”
道一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我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暗暗想道:“看来我误会了,他不是早就调查清楚了。”
我跟着道一回到了赌坊,走进赌坊就看到一个便衣警察站在大牛的尸体旁,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后面露惊讶。
我顿时也愣了一下,这个警察正是之前在警局问我话的那个年轻警察。“额......警察叔叔好啊.....”我尴尬地打着招呼。
那个年轻警察径直走了过来皱眉道:“你们两个身上背的案子还没有完呢。现在又招惹上一桩。你们还真是闲啊?!”最后一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
我和道一都有些迷惑,我们又不是犯罪嫌疑人,又没有打家劫舍,这家伙吃错药了吗?大概是我们的表情太明显了,他更加生气了,拉着我们走了出去。
我们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他也回瞪着我们。三人对峙僵持了七八分钟,年轻警察先败下阵来,颇为恼怒地说:“要不是你们两个,我不至于到处跑,还跟着你们跑到这儿来!赌坊的事情解释清楚!”
“火气这么大干什么?”我摊了摊手,不在意地说。道一也是一脸漠然。年轻警察气得怒火蹭蹭蹭地往头顶蹿,脸色变得涨红。
看到他眼底快要溢出来的愤怒,我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说:“别这么激动。你前面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说清楚我们怎么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年轻警察狠狠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下来解释道:“我们关注了你们几日动静,没有发现异常便没在意了。谁知道你们两个居然在暗中调查,所以老大让24小时全程监控你们的行动,我昨天才过来,今天就出事了。你们两个是灾星附体吗?”
他说着就猛然凑了过来,我立刻后退了一步,远离这家伙的怨气。道一不以为然地说:“这是你的工作,关我们什么事。走了”
最后两个字是对我的说的,我已经习惯了他不叫我的名字。我跟在他后面走着,顺便回头看了一眼,年轻警察果然跟上来了。
我们三个回到旅馆后,年轻警察自觉进了大房间,坐在沙发上等着。“想要问事情好歹介绍一下自己的名字,要不然我们叫你喂吗?”道一淡淡地问道。
年轻警察顿时囧了,前面说了那么多话忘了这茬。“我叫白帆。你们调查到的情况现在可以说出来了吧?”白帆抱着手臂问道。
我忍不住笑了道:“你这名字是在吃饭的时候取得吧?真形象.....哈哈哈......”白帆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我见状急忙收住笑声。
道一把调查到的情况说了出来,不过我听得出来还是有部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消息没有说,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
白帆听完一脸懵逼地望着我们,准确地说是看着道一。“你是什么人?调查出这么多事情。”他怀疑地问道。
面对白帆的怀疑,道一非常淡定,看了我一眼说:“不止你一个在怀疑,她就没有停止过怀疑我。”
我听着这话,心里微微有些不自在,尴尬地把转开了视线。“疑点重重怎么可能不让人怀疑?”白帆哼道。
我拿过水喝了一口,叹了口气,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弄清楚,真是让人着急。对了,木芳,大牛死了,木芳应该松口气了。
想到这儿,我有点坐不住了,拿上包就往木芳家跑去。来到木芳家后,大门紧闭着,我围着屋子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缺口钻了进去,太过于兴奋的我都没有意识到之前这里是没有任何缺口的。
钻进去后就是柴房,我小心地探头出去看了看,没有看到任何人,急忙闪身走了出去,逐渐向卧室靠近。
由于晚上天黑,屋子里很暗,我只能慢慢摸索着前进,走过厨房后我隐约听到了声音,是女人的声音,但是这声音。。。
我再往前面走了几步,借助手机的光芒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卧室。女人的娇喘更加清晰地传了出来。
“不是吧?里面在做那种事!我来得真不是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脸微微发烫,站在外面犹豫该不该离开。
几秒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听出那女人的声音是木芳,顿时被惊住了。木芳的老公和前老公不是都死了吗?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难不成和别人.....?
想到这儿,我往前走了几步,准备推开门。可是我刚刚握到门把手的时候,里面的声音停止了,同时门自动开了。
我被门把手带了进去,一时没有站稳摔在了地上。“痛痛.....差点把下巴摔平了。”我边揉边嘀咕道。
我抬起头看到床上的木芳紧紧地裹着棉被,一脸惊慌地缩在角落。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空气中弥漫的味道让我立刻捂住了鼻子。
这个男人我见过,刚开始我和道一偷看到的那个墨镜男。“之前我就感觉有人一直在关注这里,没想到真的逮到一只老鼠。”墨镜男轻蔑地看着我道。
老鼠?我闻言顿时怒了,这家伙会不会说话!“你这个禽兽!木芳还没有从失去老公孩子的阴影走出来就被你威胁侮辱!不知廉耻!”
我骂得气喘吁吁,那人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反倒是木芳不知是害怕还是伤心低声哭了起来。
等到墨镜男走到我旁边的时候,我瞬间后退了两步,退到了门口,随即后颈后痛,失去了意识。
“真是狼狈啊.....”我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费力地睁开了眼睛。醒过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冰冷的墙壁,想要动一下却发觉自己被牢牢地绑住了。
我往旁边看去,看到了之前说话的墨镜男。他脸色不善地看着我,手里拿着刀比划了两下。
我顿时紧张不已,他们不会要毁尸灭迹吧?我真是笨蛋,居然不第一时间逃跑!道一,白帆,你们两个应该跟着我跑出来了,快点来救命啊!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想要干什么?”我强装镇定地问道,腿都在微微发颤。
墨镜男哈哈大笑了起来,手里的刀对准了我吼道:“你们这些人知道什么?!这世上有鬼,我会成为掌握这个世间所有人甚至鬼的主宰!”
哈?这家伙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中二.......我不屑地哼了一声。
一声惨叫划破了空气里的沉默,是从隔壁传过来的。而且听这声音.....是木芳!“你们快放了我们!我告诉你,警察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你们逃不掉的!”我使劲挣扎了起来,焦急地叫道。
木芳的声音越来越低,取而代之的是鞭子狠狠打在肉体上的声音,这样下去,木芳会被活活打死的!
墨镜男走到我面前,冰冷的刀子贴着我的脸庞移动,他似乎在找哪里好下刀。我使劲往后面缩,希望能远离刀子。
他嘲笑地看着我说:“你以为那个女人是好东西吗?我不过是稍稍勾了一下,她就自己贴上来,让我帮她除掉了那个她痛恨了半辈子的赌鬼。”
男子的话让我惊讶不已,大牛竟然是木芳找人杀死的!那杨文涛和他父亲,舅舅的死,还有周蕙妹妹的死和眼前这家伙有关系吗?
他看到我没有说话,眼底逐渐染上了愤怒,手轻轻按了一下,我随即感觉自己的脸有一丝疼。
“小美人儿,要不是不能动你,我真想尝尝你的味道。肯定比那个老女人诱人得多,想想都兴奋.....”下流猥琐的话让我不禁头皮一麻。
我偏开头叫道:“你这个人渣滚开!贴这近臭死人了!”话刚说完,我的肚子就被打了一拳,要不是被绑着,我一定疼到地上卷缩起来了。
他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恶狠狠地警告道:“臭丫头,你给我老实一点!我一会儿再来收拾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他说完就往隔壁走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很担心隔壁的木芳,腹部的疼痛让我集中不了精神,也想不到什么脱身的办法。我现在严重怀疑那家伙把我的肠子打坏了。
疼痛越来越重,我的意识也逐渐在涣散。
我以为要昏过去的时候,手上的绳索突然松开了,身体立刻往地上摔去。但是我摔在了一个有些柔软的怀抱里。
我甩了甩头,一双紫色的眼睛映入了我的眼帘,这是....?我的意识顿时清醒了不少,正要说话的时候,他凑了过来吻住了我的唇。
我瞬间紧张地不知道怎么动弹,只能僵着任他在我唇上肆虐。但是嘴里乱动的东西是什么....
咦?那家伙怎么把舌头伸进来了?!我震惊得终于有了反应,他猝不及防被我推开了,同时我也摔到了地上。
我使劲擦了擦嘴唇,站起来指向罪魁祸首,“你干什么?谁让你亲我了?!真是差劲!”
“差劲?”他重复了一遍,向我逼近。越来越大的压迫感让我快速后退了好几步,直到退到墙壁。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在我面前停住了脚,双手撑在墙壁上,几乎把我圈在了他两臂的范围内。
我看着他近乎妖冶的脸,感觉牙齿都在打颤,“你.....你到底是谁?.....那个能不能别靠这么近?”
他挑了挑眉,我接着道:“那个,你看.....这空间太小了氧气不足....呵呵....”他听完沉默了一秒,淡淡道:“我叫道衡。刚才是治疗你的伤。”
道衡说完就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我这时才发觉从刚才的吻之后,疼痛已经消失了。但是治伤为什么非得KISS。
我有些尴尬地看了道衡一眼,拉过道衡往隔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