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容芸这么一搅和,权宇梵也没了要带左沐去逛商场买衣服的心思了,走出茶楼后便带着人直奔停车场。
左沐一路上什么都没说,由着权宇梵带她去哪就去哪,权宇梵心中忐忑,却也不知道在此时该说什么才好。
索性就开车带着左沐回家,有些话和事,还是回家关起门来,自己谈比较好。
熬过了半个小时的路程,两人终于回到了家,在家里,左沐也就没必要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她眉峰一挑,睨着权宇梵就说道:“那个未婚妻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她都是胡说的,你信吗?”权宇梵厚着脸皮凑到左沐的身边蹭了蹭,什么未婚妻,他可不知道。
左沐抬手将蹭到自己身边来的人给推开,不答反问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好吧,不会。”权宇梵委屈地垂下了双眸,还对了对手指。
左沐见状不禁抖了抖,这样的权宇梵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权宇梵。
“你给我正常点!”她忍无可忍地给了权宇梵一巴掌。
权宇梵反射性地抬手捂住被打了的肩膀,龇牙咧嘴地哼唧了几声,表示自己被打疼了。
“好了,你到底要不要解释?”左沐不耐地翻了个白眼,心中的烦躁都已经快要把她给淹没了,偏偏权宇梵还在这里耍宝。
权宇梵见左沐真的毛了,立马肃正了脸色,拉着左沐在沙发上坐下来,才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家跟容家是世交,我跟容芸从小一起长大,母上大人生我的时候亏了身体,不能再有孕,所以一直把容芸当成女儿来疼。”
“在今天之前,我也是一直把容芸当成妹妹的,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做了什么,让容芸误会成我以后是要娶她的了。”
说着,权宇梵有些无奈,要不是今天容芸撞见了左沐,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容芸的心思呢!
以前只是觉得容芸太黏着他了,没想到其中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原因。
左沐没有开口,只是定定地看着权宇梵,似乎是在思考权宇梵有没有说谎,他说的话里头又有多少是可信的。
“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的话,明天你跟我回家,问我母上大人去!”权宇梵没等到左沐的回答,心中一急就搬出了母上大人来挡着。
左沐蓦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好轻咳了一声,道:“我也没说不信,你急什么?”
“这不是你没开口,我心慌么?”权宇梵似是松了口气,嬉皮笑脸地凑到左沐的面前,在左沐的唇上落下一记轻吻。
左沐没想到权宇梵会有此动作,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抬手将人推开。
“你干什么?别以为我不怪你了,你就可以随意胡来!”
“我哪有随意,我明明就很认真啊!”权宇梵不满地撇了撇嘴,拉着左沐继续想要亲亲。
左沐毫不留情地把权宇梵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给推到一边,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居高临下地睨着权宇梵。
“权家跟容家是世交,那么容家想来也是商业巨头,你说,你那位所谓的“未婚妻”大人会不会用她家的权势来对我做什么呢?”
“她不敢,你放心。”权宇梵笑了笑,抬头一口啃在左沐的下巴上。
下巴处传来痒痒的感觉,左沐下意识地抬头,把下巴从权宇梵的嘴巴里解救出来。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谁能料得准呢?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万一。
“反正我不管她敢不敢,你只要知道,要是你让这些不相干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影响到我,那你就给我圆润的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
“我这个平民百姓伺候不起你这个太子爷。”
说完,左沐利落地从权宇梵的身上站起来,脚步一转,也不理会权宇梵的脸色此时是什么模样,就径直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哎哎,沐沐,你不能撩完我就走啊!”权宇梵讪讪地抬手摸了摸鼻头,叫嚷了一声便抬脚跟了上去。
虽然左沐说的话很不中听,但他很喜欢。因为那代表了左沐已经将他视为她的人了,才不容许任何人的染指。
左沐充耳不闻权宇梵的话,在权宇梵跟上来,就要跟着踏进卧室的瞬间,“嘭”的一声,毫不客气地关上了门。
“嘶!”鼻子差点就撞上门板的权宇梵倒抽了一口冷气,瞪了瞪紧闭的房门,沐沐怎么也不考虑一下,突然间把门关上会不会把他给撞坏呢?
“沐沐,你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做点吃的?”权宇梵扬声说着,抬手握住门把,试图想要自己开门。
不想,左沐居然从里面把门给锁起来了,他根本就拧不开。
“我要吃糖醋排骨!”左沐想都没想,就报出了自己想要吃的菜,对于她来说,有免费的美味吃,不吃白不吃。
权宇梵得到左沐的回答,忍不住笑了笑,“你要吃可以,但可不可以先给我开个门?”
“给你开门做什么?”左沐一点要开门的意思都没有,径直取了衣服就往浴室里面走。
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大概是因为身上的衣服沾上了容芸所用的香水味道吧。
“开门拿钱啊,不拿钱我怎么给你买排骨?”权宇梵冠冕堂皇地说着,就一副老神自在地站在门前,等着左沐来开门。
只可惜,他等了半晌,别说是开门了,就连左沐都没给他半句回应。
“沐沐?”权宇梵皱了皱眉,试探性地喊了一句。
卧室里面就好像没人一般,他这一声落下,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了想要不要用备份钥匙开门,可想到用备份钥匙开门之后的悲惨,他还是认命地抬脚离开,去准备左沐想吃的东西。
权宇梵就这么错过了看美人出浴的机会,等他做好饭菜,去叫左沐出来吃饭却见到左沐穿着睡衣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他的肠子都要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