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雅,褚祺,这两个名字已经足够说明他们两个人的身份了。
权宇梵抬手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道:“我去打电话让他们来把这两个小鬼抱走!”
他自己都没舍得让左沐那么劳累,只要了一个孩子,路祺他们的主意倒是打得好,让左沐给他们看孩子!
“你不用打了,我刚才已经打过了,关机。”在权宇梵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拨出号码的时候,左沐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权宇梵正要拨打的动作一僵,脸色青青白白地变幻了一轮,尔后,气急败坏的大喊道:“臭小子,你给我滚出来!”
“嘭!”权沐闻声,正要拿去洗的碗因为手一抖,落在了地上,碎了,他看着地上的碎瓷片欲哭无泪。
他现在装作听不见,睡了可以吗?
“臭小子,你有本事把人领回来,你就自己照顾,躲起来算是怎么回事!”权宇梵喊了半天都没见权沐冒出来,心头的火气更盛了几分。
想也没想的就吼了这么一句,直把还在地上新奇的到处乱窜的两个小的吓得不轻,小姑娘更是撇了撇嘴,张嘴大哭了起来。
“哇哇哇,嗝嗝!”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下意识地寻找哥哥,哥哥褚祺虽然没有哭,但那张小脸上也浮上了几分害怕。
左沐无奈地扶额,弯腰把小姑娘抱了起来,道:“你小声点,都把孩子吓到了。”
权宇梵心说吓到了就吓到了,又不是我的孩子!可嘴上却没敢把话说出来,紧抿着唇,眼神不善的看着两个小的。
褚祺大概是知道在谁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想也没想,顶着权宇梵仿若要吃人的目光小步小步的挪到了左沐的身边,一把抱住了左沐的大腿。
“你你,给松开!”权宇梵见状,气得差点冒烟,即便这是个奶娃娃,那也不行!他是个男的!
左沐空出一只手来安抚性地拍了拍褚祺的小脑袋,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权宇梵,道:“行了啊,再把孩子吓着,你今晚就跟他们一起睡去!”
“睡什么睡,谁领回来的谁跟他们睡!”权宇梵虽然还在生气,但到底也不敢再说什么,生怕左沐真的会把他赶去跟这两个孩子睡。
左沐轻轻颠了颠怀里的小姑娘,不再理会权宇梵,柔声对着怀里的小姑娘道:“乖,不哭了,阿姨带你去洗白白。”
说着竟是抱着孩子要往浴室去了,褚祺人虽小,却非常的有眼力界,见状连忙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左沐的身后。
权宇梵撇了撇嘴,这样也好,刚好让他有了空间教训那个臭小子!
权沐躲在厨房里偷瞄这事态的发展,眼见着母上大人带着两个小的要走了,心下一急,脚下就踏出了厨房,将自己暴露在了权宇梵的面前。
“怎么不继续躲了!”权宇梵见到权沐探头探脑的,像是想要躲避的样子,一个箭步上前,抬手就拧住了他的耳朵。
“嘶!”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权沐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讨饶地忍痛道:“爸,爸,你先松手!”
“还松手,你看你惹回来多大的麻烦?你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就被路祺跟褚寒两个人给糊弄了呢?”
“你想要一个人去毕业旅行直接跟我们说不就好了吗?还非得傻了吧唧的上了路祺的贼船,你说,现在要怎么办?”
权宇梵说着不但没有松手,还加大了几分力道,他只要一想到未来一年的时间,左沐的时间都要被这两个小鬼给占用,他就火大!
“疼疼疼!爸,你敢说我直接跟你们说的话,我妈会同意我一个人去旅行吗?”权沐疼得顾不上什么了,一个用力就把权宇梵揪着自己耳朵的手给掰了下来。
权宇梵张了张嘴,正想要回答儿子的问题,不想儿子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径直就红着眼睛开口道:“你不用解释!”
“你自己也知道,我要是真跟你们说,你们一个字都不会同意我的!要不是我答应了路叔,我那会儿就是拖家带口地去毕业旅行了!”
“拖家带口的怎么了?我们还没嫌弃上你呢,你倒是先嫌弃我们了?”权宇梵没想到儿子心中是这么想的,心头的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就翻了白眼。
这糟心儿子,到底知不知道他妈妈为了生下他糟了多大的罪?
“我没这么说也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在说我想一个人独立,不想你们管我那么多,我想早点独立帮你怎么了!”
权沐被自家老爹的反应吓了一跳,差点反射性地就要伸手过去扶住老爹像是要倒下的身体。
只是手伸到了一半,还是收了回来,梗着脖子不认输,他不想一直都被当成孩子。
权宇梵听到权沐这话,眸底闪过一抹欣慰的光芒,心中的怒火莫名地就消散了不少,这孩子……
“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要帮我,你还嫩着呢!”权宇梵故作不耐地摆了摆手,让权沐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权沐转过身,松了一口气,眸底闪过一抹得逞的光芒,还好还好,老爹那样说就是不计较了。
那他就安全了。
至于这两个孩子么,为了不让母上大人太劳累,他以后会抽空跟母上大人学着照顾他们的。
权宇梵可不知道儿子的心中所想,目送着儿子上楼后,想到刚刚那两个小鬼,头就又疼了起来。
带孩子什么的简直就是噩梦啊!
“行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要再头疼了,左右也就是一年而已,又不长!”左沐给两个小的收拾好,又把他们都哄睡了之后听到权宇梵的抱怨,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权宇梵接收到左沐的白眼,心里还是放不下那口气,嘀嘀咕咕地又说道:“要是知道会这样,我们还不如给肉团子多添一个妹妹呢!”
“瞎说什么呢?都一把年纪了!”左沐脸色一红,嗔怪地抬手在权宇梵的胸口上捶了一拳。
话虽是这么说,但不知怎么的,自此以后,权宇梵就惦记上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