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俊青说：“没错！商业上摔倒了，没有超人的毅力是很难爬起来的，我不看好他。我的想法是如何踏在他的身体上让自己长高。那楼盘你也知道它的价值。我也纳闷，有这么个金娃娃在手，他怎么就借不到钱呢？”
赵勇华说：“你慢慢琢磨吧。我可是不跟你趟这趟浑水。到时你栽了跟头，可别怨我没提醒你。”
苏俊青说：“放心，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出手的。”
萧贤和罗雷来到星光浪漫的楼盘，立刻就被吸引住了。
萧贤说：“想不到他还有这么一处资产，那怎么会那么狼狈呢？”
罗雷也觉得纳闷：“是呀！按道理开发商建好了，即使差什么手续，也是无关紧要的手续。两证是卖了房子之后再办，难道是验收不合格？”
萧贤看着已经在清场的楼盘说：“不会，这么一大片，能有质量问题？就是想偷工减料也不会选这个地方。你在看承建单位，那是一级施工队，你就是交给那个惹祸的风华集团，它也能造出高标准的楼盘来。”
罗雷和萧贤四处看了看，金融没有发现有售楼部：“这就更奇怪了，难道没卖过楼花？都是靠自己的钱盖的？这绝无可能！”
罗雷说：“南星航空一天的油钱都是百万计，他哪来的闲钱盖楼？”
萧贤有些兴奋：“你说，要是把这事弄明白了，这商业情报一定很值钱吧？怪不得你干这行这么起劲，原来大有赚头呀！早知道有这一行，我就不做生意了。”
“那也来得及呀！跟着我混好了。虽然我不能像小雅那样给你高工资，但肯定不让你落魄。”罗雷开着玩笑说。
两人又转了一圈，罗雷还用手机拍了照，然后和萧贤一起离开。
在车上，罗雷说：“看见开工日期了们？用了3年的时间，而三年前，就是南星航空开张的日子，他竟然没让它成为烂尾楼，这个吴宏俊不是一般的有本事吧。也不知道这两年他是从哪弄到钱的。”
“借呗！”萧贤说：“他当过公务员，人脉肯定广，也发过财，在商圈这点面子还是有的，应该能借到钱！”
“应该？”罗雷说：“你好轻松的口气，3年的时间你每天去借钱试试，看谁会借给你。”
萧贤也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太现实，但也找不到什么理由。
罗雷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整理着一些资料。
萧贤问：“再去哪？”
罗雷说：“哪也不用去，回家。”
“这就完了？”萧贤说：“你什么结果都还没得到呢。”
“结果是分析出来的，不是别人告诉你的。”罗雷说：“今天的收获就可以得出一半的结论，剩下的明天再说。”
萧贤叹息着说：“明天？那只有你一个人忙了。”
“怎么？你还要开门做生意？我这事没预算，上不封顶！那我就雇你三天，算算你的营业额和租金，我付了。”
萧贤笑了：“你这样的老板也慷慨！不过明天我要去义乌谈生意了。”
“去义乌？有什么生意？是小雅的？”
萧贤点点头。
罗雷暧昧地笑了：“原来你那单子没退掉呀！”
萧贤说：“退不掉！连合同上的名都是她替我签的。”
“那你还怕什么？”罗雷故意说：“这种合同法律上是无效的，你到哪都能打赢官司。”
萧贤知道罗雷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也不做声。
罗雷说：“舍不得吧？你这种人不适合做生意，太容易被人抓住软肋。还是改行吧，跟我当徒弟，就没这烦心事了。小雅总不能让你去搞商业调查吧？”
萧贤说：“还是安分点吧。我不想让她又要做生意，又要想着安顿我。现在她的生意越做越大，要是在这上面分心，那我就更罪责难逃了。”
罗雷叹了一口气：“你们俩还真是一对冤家！也不知道是同情你还是该谴责你！去忙你的吧。”
罗雷把萧贤送到店铺，就急忙走了。
萧贤在店里收拾着东西，又把合同拿出来看了看，想着明天要去义乌见哪些老板。他正计划着，听见外面响起了喇叭声。他连忙走出来，看见扬帆正朝他招手。
萧贤忙折回到店里，拿起自己的包，锁上门，走到扬帆跟前，打开车门坐了上去：“今天不加班？”
“哪能天天加班！”扬帆说：“报告递上去了，就等消息了，你今天跟罗雷忙什么呢？”
“商业调查！”萧贤说：“事不多，就是跑的地方多，一半时间都在路上了。哎，先到火车站去，我买明天去义乌的车票。”
扬帆发动了汽车：“去义乌干嘛？你不是都打理好了吗？”
“打理好了就不用去了吗？”萧贤说：“总有变化嘛！”
扬帆小声嘀咕：“能有什么变化？”她一边开着车，一边想着自己的事。
萧贤见她情绪不高，问：“怎么了？”
扬帆说：“今天去了教委，看见申报课题的学校真多，我们学校没什么名气，还不知道排到哪一天。要是拖上几个月，就到明年了。如果有幸排上了，又是一通忙。矛盾呀！”
萧贤说：“这就是当办公室主任的难处。有事干，要忙死，没事干，就要关门。你这才开始，后面的麻烦事多了。要是不习惯，就别干了，还是当老师轻松。”
“当老师轻松什么？”扬帆说：“在大学里当老师，学历是硬件，要想出人头地，就要不断地去进修，我可不想读到博士。再说了，艺术专业读到博士不比理工科难，不确定因素更多。我真想把那翡翠卖了，我们过休闲的日子。”
“我赞同！”萧贤说：“也省得我去做这头疼的生意。有了钱，我们就慢慢理财，起码我们这辈子不用担心了。”
“你就只有一辈子？”
扬帆说：“不考虑后代了？”
“考虑呀！”萧贤说：“让他得到最好的教育、幸福成长不就完成任务了？难道你还想把后代培养成贵族？他有本事就自己去挣，没本事就过普通人的生活。你还能安排他以后的生活？”
扬帆说：“即使想不到那么远，也得想到基本的吧。”
萧贤笑了：“你那个基本的可怕，锦依玉食！我告诉你，人要不吃苦是没出息的，古往今来，概莫例外！”
扬帆说：“少跟我上课，我还用你教！等你赚上一笔钱再说吧。”
“又给我增添压力。”萧贤开玩笑地说：“你这是要我不归家呀。”
扬帆说：“不回家你去哪？小雅那？”
萧贤听她说起小雅，连忙闭住了嘴。
扬帆横了他一眼：“小气样！我现在不爽你跟她在一起是有原因的，等我们都有归宿了，你和她成为好朋友，我不拦你！其实，我对她没有恶意，但这种关系发展下去，对我们都是伤害。”
萧贤点头：“不错，你说的对。你放心，我有分寸！”
罗雷回到住处，立刻开始整理资料，然后开始写报告，不大一会，报告就写完了一半。罗雷看了一遍，觉得很满意，尤其是提出的几个疑点。她认为这份报告给苏俊青，是可以交差的。她看了看种，已经七点了。决定先去吃晚饭，然后再到苏俊青那里。她刚打开门要出去，却见到苏俊青站在门口。
罗雷连忙把苏俊青让进屋：“我刚要吃饭，然后再去向你汇报。”
“你还没吃饭？”苏俊青说着，拿出电话，给一家餐馆打了电话，让餐馆送外卖来。然后，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问罗雷：“情况调查得如何了？”
罗雷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递给他：“报告我已经写了一半了。基本结论已经有了，明天再去进行核实，就可以了。”
苏俊青仔细地看完报告：“不错！和我设想的差不多。我问你，你去看了南星的楼盘，觉得楼盘有问题吗？”
“问题没有，但是有疑问。”
“什么疑问？”罗雷清了清嗓子说：“他这些日子到处借钱，但这楼盘就值不少钱，为什么不进行销售获利呢？这是最大的疑问。”
苏俊青说：“我们想到一块了。南星的老板来找我融资，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但他却说得很含糊，我没听明白。刚才在路上，我想这个问题想了好久，现在，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罗雷一听，不禁对他万分佩服，自己跑前跑后，查了半天只觉得是疑问，他坐在家里和人聊一聊，就竟然能猜到结果。她望着苏俊青，等着他的答案。
苏俊青说：“你想，这么大一处楼盘，又已经完工，即使不销售，也可以做抵押，为什么那么多人就不愿意要呢？南星的老板只要3个亿，这楼盘怎么卖，也不止这个价钱吧？”
听到这里，罗雷猛然闪过一个念头：“老板，难道......难道这楼盘已经被抵押过？”
苏俊青点头：“没错！他是3年前开始涉足航空的。这航空公司每天烧油钱都是百万，他还高调挖飞行员，打什么服务质量牌，只有一个乘客，他也敢放飞。这样的人，有多少钱也不够他亏的。所以，他的准备金肯定支撑不了多久，好在那时他实业很多，还能赚到钱。金融危机一到，一切都不景气了，他的航空公司就更惨了。他的飞机也是租的，没生意，但租金却不能不付，不然，没飞机的航空公司不成了笑话？所以，他一定是把楼盘抵押给了什么人，只是抵押金不高，他可以不断地借钱来延期。现在已经到了3个亿了。他看来是要最后搏一把，先还债，然后再套现，这样就一身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