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渺望着不远前的建筑物主体,里面爆发出来两股正在对抗的威压已经大到肉眼可见的地步。
就算白渺有着先天后期的修为,估计也只能接近到外围就会忍受不住。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怪物?”白渺低声说了一句,那种恐怖是他从来都没有感觉过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中之一,应该是那头陨落的神凤。”白起的声音传来。
“几千年过去还有如此的威力?”白渺难以置信的问了一声。
“上古的神物,怎么能以现在的常理去揣度?”白起说道。
“别说只是几千年过去,就算是万年,神凤的灵魂只要不受到外力影响,就不会有丝毫的削弱,只要时机一到,随时都能涅槃重生。”
听着白起的介绍,白渺把目光再一次投向了面前的建筑物。
“那另一股威压又是什么东西传来的?就范家的人,应该也是达不到这种程度的吧?”
白渺在脑海里把范沛当时给他的压力模拟了一边,发现就算是上百个范沛都不可能形成这种压力。
“当然不可能是范家的人了。”白起在回答的时候也在泛着嘀咕,“要是范家真的强大到如此程度,那还打什么?直接散伙算了。”
“虽然不是范家的人,但至少也是范家控制的东西。”洮冉圣女的声音再一次插了进来,“那跟神凤对抗的东西,很可能就是千百年前范雎靠着秦国修士禁锢住的邪物。”
白渺惊讶的嗯了一声,“邪物?什么邪物能有这么强大的威压?”
说话的时候目光还是没从眼前的建筑物移开,还没等到回答,就看到那两股对撞的气势以肉眼可及的速度扩散了开来。
充满了狂暴的气息瞬间从建筑物的主体一直冲击到了白渺两人的眼前,那些已经半风化的建筑物被劲风一吹,直接化成了斋粉。
“快退。”白起紧张的说了一句。
其实不用他说明白渺也发现了事态的紧急,自己跟婴宁虽然不至于被这对撞的威压伤到,不过万一建筑物里面的东西发现了自己两人的存在,那真是吹口气就没了。
白渺拉着婴宁,两人飞快的退出了百米的距离,那建筑物周围的威压的对撞已经出现了白热化,从刚才的透明变成现在一红一绿两种颜色在碾压着周围的空气。
令人好奇的是建筑物的主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制造的,别说是粉碎,在这剧烈的激荡中连一点摇晃都没有出现。
“关斌?”一声好奇的喊声从白渺身后传来,“你们怎么那么快就到了这里?”
白渺转过头去,发现是刚才在树林里撞到那名给了他指针,又穿着部队靴子的黑袍人。
“被人偷袭,慌不择路的跑过来的。”白渺皱了皱眉头,“这里面是什么情况?”
听到白渺的解释,那黑袍人也没再怀疑什么,毕竟他一路赶来这种偷袭追赶的事情时有发生,只是眼前的“关斌”回答得这么干脆,跟那些要面子的修者好像又有点不同。
“里面是我范家的长老在清楚这洞府的机关,不用担心。”黑袍人说着手一挥,他身后跟着的几人拿着武器绕开白渺两人往建筑物的方向靠了过去。
“你们姐弟俩先到旁边去吧,等这边的机关陷阱清理完,我再给你们发信号。”
说完也没等白渺答应就往前走去。
“这人也真是奇怪。”婴宁朝白渺说了一声,跟在白渺身后就真的往后面退了出去。
“我们不等一下吗?”看着白渺一言不发的在前面带路,好像已经有了决定意义,婴宁不解的问了一句。
白渺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那建筑物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了婴宁。
“先到别的地方看看吧,那边估计没那么快就能解决。而且到时候遇到别的黑袍人,也是麻烦。”
他心里还是奇怪那名穿着部队靴子的黑袍人为什么对关斌会有这种暧昧的态度,而且看起来也没普通的黑袍人那样散漫无度,不只嗜杀,还不讲道理。
“那我们现在去哪?”在山中久居的婴宁对一切都很是好奇,虽然本能告诉她那建筑物里的东西很是危险,可是就这么离开,心里就好像是有只小猫在挠着一样,痒痒的。
“到妖圣开宇曾经的修炼地去吧,前面就到了。”白渺指着前面一块被一个乳白色的光罩笼罩住的地方,地图上标识的,那就是妖圣开宇曾经修炼的地方。
婴宁虽然心里好奇,不过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里会不会安静过头了?而且好像也很久没发现天材地宝了。”快接近修炼地的到时候,白起发出了一声疑问。
同时,白渺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四周,“不只如此,这边连大规模的打斗都没发生。”说着看了婴宁一眼。
“那边有淡淡的血腥味。”婴宁心神领会的指着左前方。
白渺看了过去,左前方是一栋保存得比较完好的建筑物,只是所处的地方已经是在乳白色的光罩边缘,“走,过去看看。”
说着隐着身形,两人往那建筑物旁边走过去。
白渺在外墙处停留了一下,发现里面真的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不过在靠近的时候,已经闻到了飘散在空中的淡淡的血腥味。
“这些血好像是被特殊处理过。”白渺传音对白起说道。
“那光罩对神念的影响太大,我没办法探测。”白起回答的声音有些小,还显得有点吃力。看来那光罩又是一种压制神念的存在了。
见白起没办法给出回答,白渺抬头看了下,发现墙上有个四五厘米见方的透气孔,轻轻一跃,手攀在了上面,透过那狭小的透气孔看了进去。
这房子的墙壁很厚,比刚才看到那些已经风化的了都要厚上一倍,至少有20厘米,白渺投进去的视线虽然受阻,不过也不妨碍他看到里面令人惊愕的景象。
见惯了这些东西的白渺也有点压制不住,胃里一阵翻腾,连忙送开了手,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