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冉圣女，难道你也是被范睢所害？”
白起有点不敢相信问了一句，洮冉圣女在先秦时期，可是艳绝天下的存在，追随者无数，自己一身修为更是不必说。说她修炼不当身陨白起可能都不会怀疑。
听到白起这么问，洮冉圣女笑了一声，那声音连白渺听了都有点毛骨悚然。
“范睢，范睢…”
洮冉圣女把这名字翻来覆去的念了好几次，“只是范睢一人，怎么可能把我害成如今这般田地？范睢在害你身陨之后，借故辞归故里，接着秦昭王对他的宠信，把整个范家都经营得跟铁桶一般。”
“待到秦昭王察觉不对，出兵讨伐到时候，哪里还有人能攻得进去，也是到了那个时候，秦昭王才想起你武安君，你说这事是多可笑？”
说着洮冉圣女又凄厉的笑了几声，震得破庙上的瓦片都抖了起来。
“你妈整天这么笑？那些瓦片不会都是被她笑塌的吧？”
白渺强忍着不适转过了头，看到婴宁已经不复刚才悲伤的样子，反而一脸的司空见惯。
“为人子女，怎么可以讲阿娘的坏话。”婴宁撇了白渺一眼，没有回答。
“那就是了。”白渺耸了耸肩，估计婴宁几百年听过来，早已经是习惯了。
洮冉圣女没有理会白渺的吐槽，对着白起继续讲了起来。
白渺能感觉到白起现在的情绪波动也是很大，要是他能幻化出一张脸来的话，估计也是面沉如水了。
“范睢圈地，可是却没有参加争夺天下的想法，只是守着自己一隅之地，研究他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修炼法门。我可是听说，在你武安君身陨之后，你那血杀圣纹跟化血大阵都被范雎掌握在手中。”
“哼，我不久前才看过。”白起哼了一声，“那些不伦不类的东西，也好意思说是我的血杀圣纹？”
“在秦昭王不再征讨他之后，范雎领着范家的一支禁军，到处祸害那些独身的修炼者，亦或者是一些小门派，当时整个中原地区被他搞得鸡飞狗跳的。
可是大门派忙着争夺天下，小门派又各扫门前雪，竟然就让他范雎趁着那个时间成长了起来。”
“待到那嬴政统一了中原地区，想去找范雎麻烦的时候，他却又把整个范家搬到了华夏的西南边，也就是十万大山那边，连那些‘巫’都几乎被杀光，一座座山头，那段时间都是血流成河。”
“不仅如此，他还修书差人带给嬴政，保证范家在十万大山修炼，绝对不会影响到秦国的大业，也不知道嬴政是被什么东西迷了心窍，竟然直接就跟他和解了。”
洮冉圣女的语气里有点不屑，显然对着嬴政这始皇帝的做法很不满意。
“待到秦国统一华夏之后，那些支持其他国家的门派多多少少也都受到了重创，很大一部分选择了关闭山门，躲避嬴政的征召。不过也有不小的中小型门派选择了衣服秦国，入朝为官。”
“这段时间，范家好像变成了一个隐世家族一样，不管外物，就在世间众人都快讲范家遗忘的时候。突然传来范家有人已经突破极道，准备破碎虚空的消息。”
“难道是范雎那狗贼？”白起咬牙切齿的问道。
“传说中自然是他，当是我领着一众追随者跟门客去到十万大山，说是恭贺，其实也想见识一下破碎虚空的情景是怎么样的，毕竟我当年也是已经踏入了极道的修为。”
说起自己的修为洮冉圣女那苍老的脸上浮现了一种怀念的神色，不过很快就变得狰狞。
“谁又知道，范家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设下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为的就是将去到那边的修者一网打尽。”
“还是你们太单纯咯，要是我，一定不会去的。”白渺忍不住插嘴说道，不过看着洮冉圣女那杀人的目光，连忙自己捂住了嘴。
“小子，你这也是太小看了‘破碎虚空’这四个字对极道修者的吸引力了。”白起淡淡的说道。
“但凡是修者，修炼到了那个程度，对自己未知的未来都会有一种恐惧。人生在世不过百几十年，修者就算能夺天地造化，多活上个几百倍，终究会有华为黄土的一天，而破碎虚空，则是我辈修者最后的希望了。”
发现白渺还是有点不解的样子，白起又补充了一句，“等你修炼到那个程度，就知道了。”
“就如同他们所想的，去到的几乎都是神境后期跟踏入极道的修者。”
洮冉圣女又瞪了白渺一眼，这才接下去说道。
“我们几十人去到了范家的范围，恭贺完范雎那狗贼，刚开始准备观看那范雎突破虚空，就发现地下已经被范家布上了诛天大阵，在场所有非范家的人，无一幸免，我还是在一众追随者的帮助下，才得以留下这完整的灵身，不至于魂飞魄散。”
“从十万大山逃出来，本来打算回到咸阳，虽然那个时候亲王嬴政已被方外修者所害，但是范家的人还是不敢轻易对抗那千万的大军跟帝王家的修者。”
“谁知道半途又被范家的人追上，一直追到了这潜龙山，我也是借着这颗古树，才藏了起来。”
“后来就如你所见，这只小狐狸被古树溢出的灵气所吸引，在这树下修炼了百年化成了人形。我也将她收尾了义女，时不时给我带上写吃食来。”
洮冉圣君深深叹了口气，“武安君，你现在可有什么打算？”
“我现在只剩下一缕残魄，但复仇之火从来都没熄灭过，范家不灭族，我心难安！”白起感觉到白渺看向他的目光，“洮冉圣女，你在这潜龙山已几千年，可知道这里有一个不断移动的洞府存在？”
“嗯？”洮冉圣女有点疑惑的嗯了一声，“你怎么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凤骸洞府的？”
“我原先是不知道，前些时日看到范家人突然出世，召集了一批海外修者来到这边，多方打听这才过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