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看到同伴赶了过来,不自觉的立正说道,“报告,目标在这里消失。”
不过等待他的可不是夸奖,而是当头对脸的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之后,明显是领头的黑袍人压低声音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知道。”被打的黑袍人习惯性的挺直了背,刚想立正,瞬间又变成了那种全身防松的站姿。“回大人,刚才的目标在这里不见了,可能是爬树上去了。”
“四周警戒。”领头的人说了一声,脚尖在地上一点,站在了树枝上,从树枝上不合理的刮痕已经看出来了白渺刚才站立的地方,还有他离开的方向。
看到领头的往自己看来,白渺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刚准备躲到一边,突然想起来现在自己可是关斌的模样。这才忍住了冲动,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冷冷的看着那黑袍人。
“关斌?你他娘的这是想要吓死我?”领头的发现在远处隐着身形的那人看着挺眼熟的,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从泰国过来的关斌。“你躲在这里干嘛?”
白渺发现这关斌怎么到处都有熟人,不过看眼前这人的反应,应该也不是一件坏事。
“哼,你还好意思问,6点集合,现在几点?”模仿着关斌的声音,白渺眼神还是冷冷的盯着眼前的人。
“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我都只是奉命行事,要你们6点集合自然有6点集合的原因,你现在不就走了岔路了。”
白渺一声不吭的转过了身,也不知道关斌跟眼前这人的关系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不好贸然开口。
“我知道你们都是因为看到冯家不在酒店才过来的,相信兄弟一句,他们有别的任务,到时候宝藏开启,不会少了你一份的。”
领头的黑袍人看白渺一言不发的样子,以为他是直接默认了这个说法,从身上掏出来一个被黄布条缠得慢慢的指南针,手一甩,直接丢了过去。
“这个指针能带你到集合的地点去,本来得等时间差不多了在酒店发给你们的,不过现在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白渺接住了那个指针,晃动了两下,发现跟平常看到的指南针不同,里面指针的方向稳稳的指向了树林中的某个地方。
看到“关斌”收下了指针,领头的黑袍人这才点了点头,刚才可还遇到两个一言不发就打起来了,要不是他们几人修有一套合击之法,估计还讨不了便宜。
“我再让人给你姐拿一个过去?”领头的黑袍人突然想起来,说了一句。
白渺心力咯噔一声,要是被人发现关氏姐弟俩现在昏迷在酒店里,那可就麻烦了。
“不用麻烦了,我自有方式跟那骚货联系。”想到刚才穿着马褂那人说的话,白渺说道,只是最后那个称呼,说起来有点别扭而已。
“怎么说也是你姐,你就不要老是在外人面前这么喊她了。”领头的黑袍人说完这句话,手一挥,他身后几人往一个方向散开了去,“我们待会见,我还得再去看看最后闯进来的人是谁。”
白渺点了点头,几名黑袍人就消失在了树林中的雾气里。
“他们对着树林的掌握也太过夸张了。”白渺看着手里的指针,心里暗道,“要是连触动那些‘离魂’都能被发现,那自己的行动不是几乎就在他们的掌握之下了?”
一时间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白渺决定再转一圈,再跟着指针的方向过去集合地点看看。
白渺跟着那些离魂飘来的方向,在树林里绕了起来,反正现在黑袍人已经知道“关斌”提前闯进了树林,也不怕因为乱闯再被发现了。
不过离魂飘动的距离比他预计的要远了很多,以他的速度,竟然走了5分钟还没发现那离魂出现的源头,“难道这些离魂不是黑袍人放出来的?”
白渺脑子里闪过了这个念头,就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悠扬的歌声,虽然听不懂那歌到底是在唱着什么,不过那勾动人心的旋律成功的挑起了白渺的好奇心,也不再去管离魂,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就跑了过去。
“没想到这荒山野岭,还有这等绝色女子在唱歌谣。”
白渺赶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有人出现在他前面。
“奴家要是不开口,又怎么能把你们这些打扰了奴家清净的人类引过来呢。”
话音刚落,就传来了一阵打斗的声音。
“人类?”白渺听到这个称谓,眉头皱了一下,隐蔽着身形,悄悄的看了过去。
只见到几个黑袍人跟一名穿着轻纱看着十六七岁的女子混站在了一起,黑袍人数量虽多,不过在那女子的手上却讨不到什么便宜。
就算是那些黑袍人里面,已经有不少人能运用上简单的精怪变化,出手带着风雷之声,同样也没办法攻破那女子轻描淡写,好像是跳舞一般的防御圈。
“你们人类,都是见面就动手,连话都不多说一句的吗?”女子嘴里呵呵一笑,双手连连摆动,缠绕在她手臂上的轻纱随着她的动作迎风就长,把那几名看起来凶猛的黑袍人给捆在了一起。
“你…”看到那女子只一动手反击,自己几人竟然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其中一名黑袍人喊了一声,话只说了个开头,整个人瞬间就干枯了下去。
那褶皱的皮肤紧紧的贴着骨头,皮下的血肉已经完全消失,跟放置了千年的木乃伊也没什么差别了。
看到这恐怖的场景,白渺惊疑不定的把头收了回来,紧紧的贴住树干,“范家这些黑袍人到底是在这边做了什么事?怎么连这种东西都给吸引出来了?”
“你别再躲藏了,奴家看到你了。”那名女子把手一甩,两条变成红色的轻纱咻的一声被她抽了回去,笑盈盈的看着白渺藏身的地方。
对于她来说,人类光靠隐藏身形可是瞒不住她。
“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白渺眼看也藏不住,苦笑了一声,从树后走了出来,抱拳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