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子里干净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被黄沙掩埋了那么多年,白渺挠了挠头,也没深想,只是心里的戒备更重了。
白渺翻进去的窗户本来是这间房子二楼的窗,把不大的隔间都检查了一遍,白渺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条只剩下一半的楼梯,一楼的地方由于还被沙砾掩埋着,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楚。
“要不要下去看看呢?”白渺犹豫了一下,没有贸贸然就跳下去。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身后的光好像被蒙上了一层阴影一样,瞬间就暗了下去。
发觉不对的白渺刚想闪身出去,双腿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了一下,那感觉就像之前跟乌狼交手的时候那种束缚感。
虽然马上就挣脱了,但是等白渺到了窗户前,发现进来时的入口已经被沙砾填满了。
“这点东西就想困住我?”白渺心力不屑的想道,右拳猛的打了过去,只是在沙砾的分散之下,他的拳劲竟然连透过去都难,只是在沙子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拳印。
看到这样子,白渺才感觉到了这事情的严重性,赶忙运起三味真火想把沙子烧掉,可是这泛黑的沙子在三味真火的灼烧之下反而变成了坚固的结晶体,白渺用手把结晶体敲掉,旁边的沙砾又立刻补充了上来。
“难道只能顺着下去检查了?”白渺看着眼前的情况,嘟囔了一句,他已经知道这里是一个陷阱,不过是不是针对他就不一定了。
“当然是顺着下去了,不然你还想在这大阵边缘闯出去吗?”一个声音突然在白渺耳畔响起,“都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炼到现在这程度的,连这种基本的破阵之法都不知道。”
“谁?是谁在说话?”白渺有点紧张的四下张望了一下,他刚才在屋里转了一圈,可是连个人影都没发现。
“你这后辈,这么快就忘了我的声音了?”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不满,“你总算是找到一个极好的阴地了,虽然是人为的,不过也总比被你那三味真火压制住的好。”
“不要再装神弄鬼了,你到底是谁?”白渺又追问了一句。
“老子是你祖宗。”随着那声音的怒斥,白渺身上的杀魂猛的一下爆了出来,原本的三味真火也被杀魂盖了下去。
“啊?”白渺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你是先祖白起?”
“孺子可教也。”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你是想夺舍?”
白渺说话的时候,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被杀魂给包裹了起来,原本周围阴邪的环境得几乎全力运行起三味真火才能抵抗,现在缺是有点如鱼得水的归属感。
“切,我就一丝残魂,有什么好夺的,而且我武安君怎么可能行这种龌蹉之事情?别说你还是我的子孙后辈了”白起不屑的回答道。
“那你在我身上干嘛?”
“等了几千年,终于等到破局之人,我不附在你身上我还在那方头巾里等到烟消云散吗?”白起回答道,“要不是你身上那什劳子三味真火,你早就已经掌握杀魂,称为新一代的人屠了。”
“我呸,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代吗?还人屠?要不是三味真火把你压制住,恐怕我早就被人屠了。”白渺呸了一声。
“几十亿人口,杀个一千几百万的有什么了不起的。”白起回答道。
“我跟你没办法交流。”听到白起这么说,白渺反而赌起气来,“你要不就告诉我怎么破阵,要不就跟我在这边等人来救。你要再说话我就…我就…”
刚才白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白起有着破阵之法,只是说到后面,一时间想不起来能用什么东西来威胁白起这一道残魂了。
“不逗你了,其实那杀魂的影响力也没那么大,而且你的三味真火选择性的净化了里面的杂质,对我来说也不失是一件好事。要是当年我也有这么一朵三味真火,估计也不会落到那种下场。”
白渺听到白起话锋一转准备忆当年,刚想阻止,就听白起指点起他破阵的方式。
“这个阵法的名字,我以前称之为‘掩月闇天’,其实这不算是一个杀阵,也不算是一个困阵。”
“那这是什么阵?”白渺不解的问了一句,在他的认知范围内,这阵法不就是杀阵跟困阵两种吗?
“这是一个炼阵,作用有两个,一是把方圆数千里的怨魂还有一些道行不深的小妖吸引过来,二是通过阵法吸收地气以及月阴的能量,把这些吸引过来的东西炼成血珀。”
“怎么听着跟炼丹似的。”白渺小声腹诽了一句。
“不是听着跟炼丹似的,本来就是炼丹的一种方式,以天地为鼎,阵法为引,炼出来的血珀可是修炼杀魂的好东西。只是这阵法感觉有点不对。”
白渺没发表自己的想法,只是安静的听着。
“从这阵法里怨魂的流动来看,应该是少了负责凝聚的阵法,不过好像又多了点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我怎么知道,下去看啊!”
被死了几千年的白起怼了一句,白渺到是连一点脾气都没有,往那个乌漆嘛黑的楼梯口就跳了下去。整个人还落下没到一米,就感觉到脚上接触到了沙子。
“你看,下不去了吧。”白渺撇了撇嘴,他上半身还在上面。
白起也没跟他多话,白渺感觉到冲体内又涌出来一部分杀魂灌注在他跟沙子接触的地方,那些沙子就好像是融化开来一样,慢慢的让开了一条通路,把白渺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
“哇,这样会不会被活埋的。”白渺连忙问了一句,被这些沙子覆盖住的话,别说他是化劲大圆满修为,就算是先天修为也顶不住啊。
“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白起哼了一声,“闭眼,闭气,闭嘴。”
白渺准备说什么,就看到自己的脸已经快接触到了沙子,连忙深吸一口气,把五官封闭住。
在白渺被白起带着在沙中穿行,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感觉到脚下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