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是没停站的高铁班车,所以从商河到了杜邮也只是用了4个钟头左右的时间。白渺下车的时候,刚好是正中午。
还没出车站呢,白渺就看到一个粗壮的汉子迎了过来,远远的挥手喊道,“白师弟,雷师兄叫我来接你。”
看着眼前身高接近两米,铁塔般的汉子,白渺快步走了过去。左手抱拳行了个礼,“请问这位师兄怎么称呼。”
“什么称呼不称呼的,搞得这么文绉绉的,我叫曾英武,是你江虎师伯的三弟子。”曾英武一手重重的拍在白渺的肩头。
“曾师兄好,不知道现在就回去还是?”白渺眉头皱了一下,曾英武刚才那一掌刚好拍中他的痛处,右肩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曾英武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白渺的肩头被他一掌拍得渗出了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白师弟,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右肩有伤…回去的票我帮你定好了,不过还得等俩钟头,要不我们先去给你换身衣服,然后吃顿饭?”
白渺答应之后,曾英武带着他走特别通道走出了高铁站。
“曾师兄,这边原来建设得这么好了吗?”白渺从高铁站出来,看着周围高楼林立不说,就连路边的绿化都比商河多了不少,不由得惊叹道。
“对啊,这几年上头重视,建设比以前好了不少,跟以前单纯的旅游城市可是大不相同了。”曾英武说道,“要不是你赶着回去,我还想着带你转一圈呢,这边这两年安定了不少,现在就我一个人在负责,太特么无聊了。”
“曾师兄你在这边主要是做什么的?”白渺对曾英武说的话很感兴趣。
“哎,不就是盯着那群土耗子,还能做什么?”曾英武看着旁边没人经过,直接就告诉了白渺他的工作内容。
“土耗子?你是说盗墓的?”白渺一时没反应过来曾英武说的是什么。
“没错,就是那帮子人。以前整天来这边胡搞瞎搞,你别说他们有些还真有两把刷子,普通警察遇到还不一定能抓到。”曾英武说着手也比划了起来,“这么长的洛阳铲的钻头,舞起来虎虎生风,又锋利,局里除了咱们雷宗的,没多少人敢正面跟他们打起来。”
“既然这么厉害那怎么现在就你一个在这边?”白渺回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一些花边新闻。
杜邮这边因为临近西安古都,从殷商时期起就有很多王公贵族的封地是在这边。之前会形成旅游城市也是因为遗址比较多。那些土耗子会盯上这边估计是看中了这边丰富的“墓葬资源”了。
“嗨,那群疯子上次不知道是在哪里探听到了白起陵就在这边,几帮人一窝蜂的就涌了过来。接着局里出动了不少人,直接把他们全给抓了。领头的没几个能逃掉的,现在估计都还没缓过劲来,所以现在这边风平浪静的,就留我一人在这边看着了。”
曾英武说到后面的时候,语气很不情愿,最重要的一点没有说出来,他会被独自一人留下来,是因为开会分配任务的时候,他睡过头了。等醒过来赶过去,人家已经分配完了,他就被命令守在这边了。
“说起来,师弟你也姓白,你不会是战神白起的后人吧?”曾英武意识到了什么,不过白渺打了个哈哈没有回答。他现在不想跟白家再扯上什么关系。
“我说,白师弟,要不先去包扎一下你的伤口?”曾英武指了指前面的药店。
白渺检查了一下,发现腹部的伤口在卓姝的缝合跟自身的愈合下已经结痂埋口了,倒是右肩跟右臂的被刚才曾英武震了一下又开始流血了。
应了声好之后,白渺跟着曾英武就往药店走去。
“老板,拿两卷纱布一包药棉跟一瓶酒精。”曾英武大嗓门吼得店内外的人都看了过来,他反倒没这个自觉,“师弟,还要买点别的什么不?”
“不用了师兄,就你说着几样就好了。卓一针卓前辈已经给我处理过了。”白渺尴尬的回了一句。
“哦?你还遇到了隐居的卓前辈,那你运气可真好…”
曾英武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惊喜的尖叫给打断了。
“玉堂叔,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提前跟我们先说下?”药店里一个女服务员看了过来,“你早点给家里说我也好去接你啊。你买纱布做什么?是不是受伤了?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了?”
那女服务员说话跟开机关枪一样哒哒哒的,白渺都没来得及解释她就问了一堆问题,还好那女的走进之后才发现不对,“不对啊玉堂叔,你怎么变得这么年轻了,是不是修炼到返老还童的境界了?”
“这位,嗯,大姐。”白渺看着跟他差不多大的女服务员,纠结了半天怎么称呼她,“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诶,我好像真认错人了,玉堂叔可没这么年轻,你看着比我还小吧?”那女的说着拿起了手机,指着其中一张照片对白渺说道。“你看,是不是很的很像?”
白渺看着手机那张合照里的父亲,忍住了发红的眼眶,笑着说道,“旁边这个小女孩就是你?”
“对啊,这照片是好多年前的了。要不是我整理旧照片还差点就找不到了。”那个女服务员没有发现白渺的异状。不过站在旁边的曾英武却看得明白,他用手机捅了捅白渺的后腰,使了个眼色。
白渺摇了摇头,“这位,大姐,我们借一步说话?”
“那行,你跟我过来吧,反正现在店里也没什么人,你哪里受伤了我帮你包扎好就是了。”说完领着白渺跟曾英武就走到了里间。
“我叫白渺,不知道大姐怎么称呼?”
白渺说话的时候曾英武背对着站在里间的门口,直接把门都给堵住了。
“我叫白梦竹,你说你叫白渺?难道你是玉堂叔的?”白梦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白渺。
“白玉堂正是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