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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该来的总会要来

“别动!听见没!”其中一个人在我后背多用了些力,把我的手用绳线扣了起来,然后他们把我身上的东西都被搜了过去,其中就有手机。

“你们……是谁?干嘛按着我,放……开!”我这会说话有些吃力,脸贴着人行盲道的地砖,杠得生疼。

我一直挣扎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反而挨了两下,其中一拳打在我心口处,打得我感觉心闷得不行,呼吸都开始变得十分难受,而身后屁股那里也挨了一脚,有人踢在了我的尾椎骨那里,我顿时觉得屁股都要裂开,疼痛感让我一时间说不了话。

然后,我听到有电话声音响起,他们有人用我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确定了我是之前打电话报警的人。

“吴队……是,没错,就是这个号码!是这人报警的……是,好!那我带他过去了!”

按住我的那两个人,我始终没有见到什么样,因为我在被他们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头上被套了个黑色的罩子。

打电话的那人这时拍了下我的脑袋,似乎是带着怨气,他骂了一声。

“年纪这么小!这么多事,大晚上的,瞎起什么哄!”说完,他们推着我上了车。

“人给你了,”那人这么说道,“这是他的东西。”

“那辆车里的呢?再去找找吧?!”

“行行……以后这种事别再找我们了,知道么?”

“麻烦……麻烦了,这是竹哥的一点意思……两位就收下吧。”

“咳咳……这怎么好意思……那我再去找找,有消息再联系。”

“再会。”

那段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从刚刚听到的电话内容里,捕捉到了“吴队”两个字,所以我无比地确信了他们就是陈警官说的警队里的败类。他们一定是接到我的报警电话后,就过来捉我然后将我交出去,根本就不是带我去汤口码头救陈警官。

如同这是一笔生意一样,那两个人拿了好处,做着违背道义的“举手之劳”般的事。

然后,那两个人渣败类就把我丢在摇晃不停的车子内,我不知被带往何方。

车上在我左右有两个人分别按住我的肩膀,我连转身都做不到,那会害怕极了,甚至都忘了要喊“救命”这种事。

“你们要干嘛?放了我……你们这是绑架……犯法的!”我身上的疼痛好了一些之后,我说出来一句让车里所有人都发笑的话,可我不觉得我的话哪里有什么笑点,我觉得我那话里面甚至一点槽点都没有。

“犯法?!哈哈哈……”“哈哈哈……”“****……老实点!”我挨了身旁的人几下抽脸,虽然我起了些火气,但我一点释放出去的机会都没有,而是被身后另外两只手锁住了脖子,在这之后,肚子上又挨了一拳。

“闭嘴了么?省省口水吧!”这句话是从前面的驾驶那边传来的,我不知道这辆车里面坐了几个人,刚才这一动作,我已经知道了在我的后面还有一排座位。

这些人似乎完全不在意我说的“犯法”这种事,也是在挨了这一顿揍之后,我才改变了我的想法,他们这些人不是不知道,而是毫不在乎。我和他们根本交流不来,他们也不会和我交流多话,因为“犯法”才是他们存在的常态。

没有任何办法能让他们变成“朝九晚五努力工作,年底评个劳模五好”这样的存在,所以我也就闭口不言,不再浪费口水,这根本不是我能改变的事情。这些人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后面支持他们这么肆意妄为的,一定是那些与他们勾结的警队败类。

那把“保护伞”是本应该用来保护安静守法的我们,可现在却用在了别的地方,已经让我觉得它违背了它原本存在的意义。

这晃荡的车程中,我沉默并且有意将我的注意力从“自身难保”上面转移到谴责这些人身上,因为要是想到那个和我通电话的急躁脾气男,我甚至会打哆嗦。

我知道我多半要被带去汤口码头,眼下这么绑着送过去,我都不知道我待会能不能活下来,这会我十分后悔没给麻麻和胡菲菲她们打个电话。

还有尤飞菲,当然,如果她的电话我能打通的话。

我在心里估算着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一路上颠簸不已的车子停了下来。

他们摘下了我的头套,汤口码头吊机顶端的灯光从我脸上一闪而过,刺得我两眼好半天才适应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个靠着河岸的内陆码头,规模中等,堆满了货物,到处都是仓库。只不过现在有些乱,我在一个仓库前面发现了十几个人影,也是我被推着要去的地方。

直到靠近了才看清那十几个人影的模样来,有些熟悉。

我想了想,在脑海里找到唯一和他们匹配的模样,是世纪花园里面那些被我用“阿拉伯数字”编号的那些“符号”。

“竹哥?!在哪?”推着我进去仓库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开车带我们过来的司机。

平头,一米八左右的个头,从后背看来,身板似乎很结实。

“里面。”其中一个“符号”用脑袋朝着里面指了指,沉声回答完,盯着我看起来,虽然他们戴着墨镜,但是我能感觉得出来他们是在盯着我……话说,这么个晚上,还戴着墨镜,难道不影响么……我在吐槽的同时已经被推入了一间仓库。

对于空间和空间感的估算,我的直觉一向很准,这个仓库是个空壳,但是不会比H青的体育活动室小,应该有四五百平米的占地。仓库顶部有几个还在转动的三叶风扇,切割着仓库顶部一圈排风口透进来的光线。风扇的正中心亮着一具日光灯,不过光线不太亮,仅仅能照亮长条灯管下方前后数平方米的范围,但是因为有从排风口透进来的光线补充,整个仓库的可见度还算可以。

长条灯管下方摆放着一套木桌椅,一个卷发男背对着我们在喝茶。

“竹哥……人找到一个了,这是他身上的东西,其他人还没找到……不过快了……”平头壮汉对着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我们的卷发男,恭敬地说,只不过他还没说完,就被那个卷发男,回身拿起木桌椅旁的另一只折叠椅子抽了过去。

啪!折叠椅子被砸断。

“啊!竹哥……”平头男捂着胳膊在地上打滚,他的这遭遇叫我看得有些懵逼。

“其他人没找到,你TM还敢回来?”卷发男似乎很暴怒,压根就没有想和平头男好好说话的意思。而且卷发男一开口,我就听了出来,他就是和我通电话的那个急躁脾气男,我靠……果然很暴躁。

“竹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已经让他们那些狗去找了……”平头男的求饶声略凄惨,他不敢反抗眼前人,但是也不能躲开,唯有挨揍的时候哀嚎几声,为自己说说话。

他们之间的对话似乎变得完全和我无关,我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仿佛有种错觉,我憋住不出声,就不会轮到我一样。

这……当然不可能。只是现在卷发男的怒气点还不在我这边。

“找那些狗,你花了多少钱?”卷发男拍拍平头的脸,瞪大了眼睛,“说啊!多少钱?”

“二……二十万……竹哥……竹哥,可以从这批货里扣除我的,”平头男这么求饶,“我也是怕他们再刁难我们,就多给了些,打发他们……”

原来在车里,平头男说作为“意思”送给那两个警队败类的时候,并不是这个竹哥的意思,而是他自作主张,并且他用的似乎是他不该用的钱。

他们对那两个警队里败类存在的称呼让我觉得有意思,用钱来当骨头差遣的“狗”么?挺贴切。从他们的对话语气里,我能听出来,这些在金阳日渐明目张胆的恶人,他们对“狗”儿们的态度似乎既有依赖,又很不屑。

啪!啪!卷发男连着两个耳光飞了过去,打得平头连甩了两个侧面,如果不是夸张地演出来的,那么就是被平头称为“竹哥”的卷发男,他下手太过毒辣。

“你TM都敢先动老子的钱了?!”卷发男耳光打完似乎还不解气,他在四处找着工具想要再让平头印象深刻一些,“那下次是不是可以直接带货溜了呢?!”

竹哥手里拿到一根半米多长的钢筋……这特么,不会直接用钢筋吧……会打死人的吧……我像是将要看到不久之后自己可能的惨烈下场,这令我心跳得急速。

嘭!

竹哥摆出一个打球的姿势,仿佛是将平头男当成一个高尔夫球。而平头男结结实实地挨了竹哥手里挥动过去的钢筋那一下,如果他是个球的话,我觉得他可能比高尔夫球历史上库珀打出的300码小白球还要厉害,说不定平头男化身小白球能在这一击下滚出新的世界纪录。

我觉得他这时候就算能撑下来,也还是要尽量装作倒地不起的好,因为他勉强着爬起来后,等待他的是卷发男竹哥的另一钢筋。

嘭!

这次,平头男没能再爬得起来,在场仓库内的所有人,都和我一样身子一颤,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眼前这个竹哥,似乎已经化身为古代暴戾的君王一般,还自我附带恶趣味的阴暗属性。

这时我才看清了灯光下的竹哥,他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卷毛,我瞧着他有点像是宝岛台湾那边的一个主持人,活像是一个体毛更加旺盛版本的张菲……很尴尬,尤其在让我觉得惊魂未定的这个时间点,我因为竹哥像“宝岛的墨镜男张菲”而笑出了声音,虽然发出的声音很小很急促,并不一定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但是这样平常可能会被其他声音盖过去的笑场,在那时寂静而都不敢发声的仓库里却显得很突出。

竹哥顺着声音朝我这边看了过来,可能因为把他看作是那个经常在娱乐节目里搞怪的张菲,那张看起来并不太严肃的脸,越是严肃却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所以,下一个遭殃的人是谁?所有人包括竹哥在内,此时的目光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我浑身冷汗迭起,觉得我可能要完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要来。我甚至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高尔基的海燕。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平头男惧怕竹哥的身份地位,可我并没有这样的顾虑,我在竹哥朝我走过来的时候,环顾了四周,将我能用上的东西一一罗列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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