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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受虐

辅导员是个女老师,

是个非常年轻漂亮的女老师,

是个英语老师;

所以大狗很喜欢她。

其实胖子也很喜欢,但大狗认为胖子是没有资格亵渎他的女神的,然后两人打了一架,胖子输了,于是是暗恋班主任的任务就落在了大狗的身上。

夜小鹰也感觉辅导员不光漂亮还有气质,不过却他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原因很简单;虽然他不用吃饭、吃药、吃零食,但衣服得买,身体得施肥,还有学校里要交的班费、资料费啥的。

结果是他光荣破产了。

军训结束后,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正式拉开了帷幕,夜小鹰也正式拉开了他那苦逼的、为学费、杂费、生活费而奔波的艰辛生涯。

上完英语大课,夜小鹰正愁眉苦脸的趴在桌子上看胖子他们打闹,段天赐在后门走了进来:“小子,最近过的不爽啊!”这哥们的脑袋、耳朵比前些天又小了不少,看来是没少干坏事。

夜小鹰见是他,心头有些别扭,但终究抹不开脸面,于是敷衍道:“还行,得过且过吧。”

“想不想赚钱?”段天赐再次展露出他那邪性的笑容。

“想!”夜小鹰一下子激动的站了起来,“算了,钱你自己赚吧,我不掺和了。”他又想起段天赐碰瓷的那一幕,立刻又泄了气,趴在了桌子上。

“商业表演,正规的,一场500块,错过这次可就没机会了?”段天赐一脸惋惜的样子。

“我能做啥表演啊?唱歌一句都唱不在调上。”夜小鹰听说是商演,有些心动,犹豫道。

“马戏团表演杂技。”段天赐贴到他耳朵边上悄声说道:“缩骨,拆筋,活死人都知道的技能。”

“那我得想想……”夜小鹰又动心了。

“下午两点表演开始,一点我在校门口等你,一点十五动身,我只等到一点十五,过期不候啊。”段天赐见效果达到了,撂下一句话,晃晃悠悠的走了。

“这不是土木工程系大一新上任的混混头子段天赐吗,睡神,你认识他?”猴子凑过来好奇的问道,因为每天晚上夜小鹰都是睡得最早的一个,所以猴子就赏了他一个‘睡神’的称号。

“谈不上认识,只是当初一起报的到。”夜小鹰掩饰道。

“哦,那就好,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你注意着点。”猴子拍了夜小鹰的肩膀,很有深意的嘱咐了一句。

夜小鹰若有所思。

中午,在校园依旧沉浸在午休的静谧时,夜小鹰还是来到了学校的大门口;秋蝉躲在垂柳的树荫里,依旧卖命的吆喝着,映着热腾腾的阳光,让夜小鹰心中烦闷不已。

“呵呵,不错小子,挺守时的。”在夜小鹰等的心烦意乱的时候,段天赐终于施施然的走了过来。

“真的只是表演些杂技吗?”夜小鹰还是忍不住弱弱的问道。

“跟我走吧您的,到了就知道了!”段天赐打了辆出租车,把夜小鹰也拽了进去。

时光雨马戏团,二流马戏团中的精英团队,刚入住S市的欢乐谷游乐场。

魔术、驯兽、杂技、走钢丝、吞火、钻火圈,看的夜小鹰眼花缭乱。

“快换衣服,该我们了。”夜小鹰还趴在大幕后面偷看表演的时候,段天赐过来催促道。

此时段天赐已经换上了魔术师的服装,高帽、黑西装、亮皮鞋,手持一根手杖,还系了条花领带,倒也有那么几分样子,他扔给了夜小鹰一套衣服。

“怎么是小丑服啊,你不是要让我表演杂技吗?”夜小鹰一脑袋雾水的问道。

“走、走、走,上了台就知道了。”段天赐也不解释,直接帮他换上了小丑服,把他拉上了舞台。

“下面有请我们的天才魔术师段天赐先生和他的助手。”段天赐拖着夜小鹰一登台,主持人浑厚的话音就传遍了全场,然后灯光闪耀,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了他二人身上。

段天赐松开夜小鹰,神气无比的冲着鼓掌的观众招着手,显然是很享受这种感觉;夜小鹰就差很多了,本来性子就有点自闭的倾向,这猛地进入万众瞩目的场所,脑袋一下子就蒙掉了,站在那不知所措。

段天赐残忍的撇了撇嘴,冲着舞台两边的助手使了个眼色,助手便挥着手打着拍子进了舞台,轻松抬起了脑袋依旧短路状态的夜小鹰。

夜小鹰被固定在了舞台另一边的大转盘上。

段天赐手里拿着厚厚一摞的飞刀出现在了大转盘之前3米的地方,使劲的瞄了瞄,然后狠狠的甩了出去。

‘噗’的一声过后,飞刀扎进了夜小鹰的大腿。‘天呐’观众们整体发出了惊呼声;一般这种表演都是转盘转起来后,表演者用飞刀去扎转盘,但却不能伤到转盘上的人,谁能想到段天赐一上来就把转盘上的夜小鹰给扎伤了——当然这也是段天赐故意的。

于是舞台上飞刀呼啸,道道飞刀一柄也没浪费全插在了夜小鹰身上。

观众们都惊呆了。

夜小鹰这才反应过来“丫的,段天赐这个缺德带冒烟的货原来就是打算让他当一个活的道具,丫的。”

待段天赐把手中的飞刀全部甩到了夜小鹰的身上后,很矫情的冲观众鞠了一个躬,然后用眼神暗示舞台助手把夜小鹰身上的飞刀拔下来。

收到暗示的助手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开玩笑,这都扎成漏勺了都,要弄您自己弄,反正我们不插手。”

段天赐气的‘哼哼’的,只好自己来到夜小鹰的近前。

夜小鹰的无名火‘腾’一下就烧了上来,张口要骂,段天赐突然低沉的说了一句:“小子,要赚钱就配合着点。”

夜小鹰顿时无奈了。

段天赐在观众的惊呼声中把夜小鹰身上的飞刀全拔了下来,然后才把他在转盘上解了下来。

在强烈的探照灯的照射下,夜小鹰的影子中出现了无数的光点,“丫的,真漏了。”夜小鹰郁闷的嘀咕道。

“走两步,没事走两步。”段天赐残忍的催促道。

夜小鹰无比抑郁的在舞台上走了几步,灯光下被飞刀扎漏而在影子中显露的光点更加清晰的展现在了观众的眼前,于是观众沸腾了。

待观众的掌声平息下去以后,段天赐又出现在了夜小鹰的面前,嘴角翘了翘,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夜小鹰一阵毛骨悚然,然而未等他反应过来,段天赐已经把手伸到了他的脖子上,然后就听到‘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他的关节就全被拆开了,一堆烂肉般瘫在了地板上。

段天赐把他打包袱般系成了一个球,然后就在观众们的尖叫声中,玩起了球技。

夜小鹰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散了。

在观众如潮水般的掌声中,段天赐结束了自己的表演,又当着观众的面把夜小鹰组装了起来。

“段天赐,你奶奶个腿!”夜小鹰都要疯了。

“想赚钱就听我的,去跟观众挥挥手,所有人可都看着你呢!”段天赐恶狠狠的低吼道。

于是夜小鹰像傻子一样挥了挥手。

观众的掌声更激烈的。

后台,团长过来握手祝贺演出成功,顺便给了段天赐一沓人民币。

团长走后,段天赐在那一沓人民币中抽出了寥寥数张:“这是你那500元,别说哥们不照顾你。”

夜小鹰看了看段天赐手中那厚厚的一沓,又瞧了瞧自己手中这薄薄的几张,脸色很难看。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这是哥们的应得的;没有哥们的创意,你那500块都赚不到,****吧你。”段天赐拿着钱打着夜小鹰的脸。

夜小鹰脑袋‘嗡嗡’直响,大脑一片空白,攥着拳头就想打段天赐,可他的拳头才刚举起来就被段天赐一脚踹了出去。

“你个废物,还敢跟我动手,信不信我还把你拆成一堆烂肉。”段天赐把脑袋紧紧的贴在了夜小鹰的眼前,一脸鄙夷的说。

夜小鹰变成活死人后就失去了哭的功能,但他此时此刻却真的想哭了。

“我不干了,以后你自己表演吧。”夜小鹰半晌后颤抖着说。

“不干了?好啊,你不****就把你的事全给你抖出来,我看你还怎么在学校里混。”段天赐赤裸裸的威胁道。

夜小鹰蹲在那抱起了脑袋。

离天黑还有些时间,夜小鹰一身的窟窿需要大批量的养分修复,于是他无奈的在离学校不是很远的一片等待拆迁的老区里租了一间房子。

房子很破、很旧,也没有什么家具,不过可喜的是有一个浴盆和一个老旧的榨汁机,这就够了。

买了大量的番茄,打成汁放进了浴盆里,然后自己泡在里面慢慢的恢复着。

心底也慢慢的淌着泪。

出了出租屋,胡同口的站街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夜小鹰自己倒是害羞的低着头跑了过去。买了些水、泡面、零食——胖子和猴子玩起来就什么也顾不得了,能帮点就帮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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