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墨突然想到自己昨晚临走前推了陌生一把。
难道是自己造成的?
萧寒墨小心翼翼的拆开陌生手上的纱布,纱布上还沾着血。
他把纱布扯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用棉签将陌生伤口清洗干净,重新上了一点药,把她的手包扎好。
“陌叔!不要,不要!孩子,孩子……”
陌生躺着床上,很不安稳,嘴里开始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陌生?”萧寒墨皱着眉头,推了一下床上的人。
陌生完全没有反应,她的眉头都挤到了一块,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萧寒墨忍不住伸手抚摸在她的眉头上。
门口的一声,将萧寒墨的思绪唤了回来。
他赶紧将手缩了回来,应了一声,“嗯!”
李嫂拿了些药走了进来,“这是刚刚取过来的药!”
李嫂把药放在了陌生的床头柜上,顺便伸手摸了一下陌生的额头,“呀!还是有些烫啊!”
萧寒墨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陌生。
刚刚,就在刚刚,他在想什么?居然在同情她!
她可是害了沈仙玉的人,她心思深沉,还是个身份不明的卧底!
她现在这个样子,是她自找的,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萧寒墨抬起脚,就走出了房间。
陌生感觉自己好像被小火烤着一样,头很沉,眼睛都睁不开,额头还沁出了密密的汗珠。
“陌生,陌生,你怎么了?”
李嫂一直在房里守着,她看着陌生不对劲,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更烫了!
李嫂收回自己的,去洗手间,弄了条湿毛巾,敷在陌生的额头,然后才转身跑了出去。
萧寒墨看着李嫂惊慌的从房里走出来,心里也沉了一下。
“怎么了?”他拦住李嫂。
“我觉得不太好,陌生好像高烧更严重了!”李嫂满脸的担忧,“少爷,我下去再给刘医生打电话!”
萧寒墨没说话,侧身给李嫂让了条道,自己站在原地,看着陌生在的那个房间。
那个女人烧的更严重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想着萧寒墨就抬脚,准备过去看看。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他把手机掏出来,一看,是沈仙灵!
一看到沈仙灵的名字,萧寒墨就想到了沈仙玉还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那个女人就是活该的!
萧寒墨接起电话,转身就下了楼……
陌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好像听到了有人一直在喊她!
“哎呀!她醒了,陌生醒了!”
李嫂是第一个发现陌生醒来的人,她有些激动的跑到了床边,摸了一下陌生的额头,“真的好了很多了!”
刘易斯也跟着走到了陌生的旁边,坐了下来,给陌生探了探脉,“嗯,确实好多了!”
他起身,“好了,那我就先走了,李嫂你好好按照我说的给她吃药!”
陌生还有点不清醒,她有些茫然的看着李嫂,“我怎么了?”
“你呀!”李嫂赶紧在陌生的身边坐了下来,“都烧成那样了,也不说,还好少爷发现的及时,以后可要注意了,不要逞强!”
萧寒墨发现她的?陌生看了下周围,没看到萧寒墨人。
“我躺了多久了?”说着陌生寸起手肘想起身。
李嫂站起来,一边帮陌生垫枕头,一边念叨,“你可睡了一天了,少爷可担心了!”
萧寒墨会担心?
陌生一点也不指望!她只想见到孩子!
“萧少去上班了吗?”
“是呀,少爷看完你之后就去上班了。”李嫂帮陌生把被子掖好,“我去告诉少爷,然后给你带碗汤过来,你等下!”
李嫂还不等陌生说话,自己就出去了。
陌生靠在床上,看一下周围。
这环境有些陌生,好像不是她的房间!
被单是灰色的,房间格调是清冷的,如果陌生没有记错的话,这间房是萧寒墨的!
难道萧寒墨真的有那么好心?
陌生抬了一下自己的手,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摸了一下。
不知道萧寒墨能不能让她见孩子了,她现在只对见孩子感兴趣!
正想着,萧寒墨走进了房间,顺手把门关了。
他沉着脸,没有说话,打开衣柜,翻了休闲服出来,然后直接站着衣柜前脱身上的衣服,换衣服。
陌生呆呆的看着他一连贯的动作,没有反应过来。
萧寒墨的身材很好,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人,最主要的是,还有腹肌!
“看够了没有?”
萧寒墨突然转身,看着陌生,嘴角带着讥谑。
陌生真的很怀疑李嫂说的话,这样的萧寒墨会担心她?
陌生把脸撇开,他自己要当着她的面脱衣服,也不怪她会看到。
萧寒墨走到床边,伸手捏住陌生的下巴,让陌生看着自己,“怎么,是想使苦肉计吗?”
陌生知道他的意思!原来,他就在心里是这么想她的!
陌生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房间我都打扫干净了,是不是可以让我见孩子了?”
陌生也不怕他,看着他的眼睛,说出自己的要求。
看着陌生受伤的表情,萧寒墨的心里好像被什么扯了一下,他松开了陌生的下巴,“见孩子的事情,再说!”
说完萧寒墨就转身打算离开。
一听到见孩子的事情还不确定,陌生就有些急了。
她快速的掀开了被子,下了床,拉住萧寒墨,“你等等!”
萧寒墨有些惊讶她会这么就下了床,她的手上还正在打着吊水!
“你疯了!”萧寒墨反扣住陌生的手腕,防止她手上的针掉了。
“我要见孩子!”陌生不依不饶,她就是想见孩子,都想疯了!
她的孩子还那么小,名字都没来得及取,也不知道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她就是要见孩子!
“你先回去躺着!”
萧寒墨变得有些生气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气什么,明明就是这个女人自己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的,他气什么!
“我要见孩子!”陌生站着原地,倔强的看着萧寒墨,另一只手还死死拉住他,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