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丁逸尘兄妹俩在话别时,就听到有人敲门,他们还纳闷,平时他家除了何嫂上门做保姆,都没有人来,且何嫂也还在厨房刷碗,会是谁?
丁逸尘回房间换衣服准备出发,丁素玉一开门,眼前是秦穗儿,她心里便立即不爽起来。
“是你?”
“素玉妹妹,你好啊!”
丁素玉勉强应声:“好……”
秦穗儿把拎着手上的大袋水果和奶粉之类补品递给丁素玉:“身体好点吧?这个送你补补身体。”
“不用了吧,我好了!”丁素玉不想接。
“买了你就拿着啊!”
秦穗儿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东西往边上的鞋柜上一放,根本没注意丁素玉的表情是阴是晴,先伸着脖子探着脑袋去寻找丁逸尘。
“逸尘哥还没走吧?”
“你找他有事吗?”
丁素玉说话毫无温度,她十分烦这个老是粘着丁逸尘的姑娘,虽然丁逸尘已经说明秦穗儿是仇人的女人,但她心里还是不太放心,因为秦穗儿实在是长得漂亮,连她都感觉如果自己是男的,说不定真被秦穗儿的美丽所吸引。
自古英雄爱美女,秦穗儿整天围着丁逸尘转,万一哥哥把握不住自己,止不定难保发生什么事情,想想丁素玉心里就窝火。
秦穗儿见丁素玉绷着脸,却笑着说:“逸尘哥不是要去外地运货吗?我来送送他!”
如果换了别人给她脸色看,她一定不会客气。
可丁素玉是谁?她认为就是未来的小姑子,而且与丁逸尘相依为命的亲人!
现在丁素玉年轻还小,妹妹怕她把她哥抢走了,不高兴她也理解,迟早妹妹也要嫁人,到时候一定会改变态度,所以秦穗儿一点不计较,还一心想和丁素玉搞好关系。
丁逸尘换好衣服,从自己屋里拿着背着一个小包出来,看到秦穗儿被丁素玉拦在门外,他便和秦穗儿打招呼:“穗儿来了?”
“逸尘哥,我怕我赶不及,你已经走了呢!”
“你不用送我,过两天不就回来了嘛!”
秦穗儿神秘的眨眨眼睛:“逸尘哥,我有事想跟你说!”
“那就说吧!”
丁素玉瞪着眼看着,想知道秦穗儿想说什么。
秦穗儿却不说,嘻嘻一笑:“一会再说!快走吧,我送你到车站!”
“哥,我也要送你!”
素玉见秦穗儿缠着丁逸尘,一脸的不高兴。
丁逸尘轻按着丁素玉肩膀,温和的说:“你忘记哥跟你说的话了?”
素玉嘟着嘴:“没忘!”
但哥哥对自己这么温柔,她还是软了下来。
“那就好!过两天哥就回来了,我让何嫂晚上陪你,你注意安全,自己一个人不要到处乱走。”
“哦。哥保重!”
“嗯。那哥走了!”
秦穗儿始终被素玉拦着没进门,但她也没在意,高高兴兴的跟着丁逸尘走了。
素玉倚着门口,目送着丁逸尘与秦穗儿一起走下楼,走出小区,她心里满满都是惆怅。何嫂走近她说:“就这姑娘,我见几回了,总在小区门口等你哥呢!”
丁逸尘出小区就叫上了一辆出租车,秦穗儿也跟着上去。
“你刚说要说什么?”
“我跟你一起去运货!”
“……”
丁逸尘才发现秦穗儿身后也背了个小小旅行包。
“你爸不是不让你去吗?”
“不让也要去!等他发现时,车都开半道了,难道再转回来?”
这丫头真是被秦震邦宠得没边了,秦震邦身边的人,没有哪个敢违逆他,唯有这个女儿根本不把他这个父亲看在眼里。因为别人违逆他,他毫不留情的惩罚,甚至下黑手,可对于女儿他一点办法没有,他不舍得这个独生女儿受一点点罪,哪怕就是骂也都不舍得。
“你……你爸会怪我的!”
“他要是敢怪你,我就和他没完!”
“……行!穗儿,你最厉害!”
丁逸尘也不在说什么,他也知道秦穗儿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连秦震邦都管不了,他多说也无益。
此时,秦震邦打电话给他,要他改在东城外装车运货,其实他这个组织押运的人就是秦震邦现场传声筒,秦震邦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秦穗儿跟他打哑语,意思是千万别对秦震邦说她跟车去。
等丁逸尘通过话,她说自己坐在出租车上不下来,一直开得到东城外过五百米外等他的车队过来。
丁逸尘打完电话,立即告诉于多奇,让他打车在东城外过五百米找秦穗儿,到时一起上车。
他到达秦震邦指定的目的地后,看到所运的大货物汽车一共有六辆,每辆车上有一名司机和一副助手外,助手主要任务是就是看护货物,或司机疲劳时替换。
秦震邦、孟强、秦世俊加上各自的鉴定专家都早来了,大家一起再一次验了货,车队就出发了。
除此之外,还有两辆越野车负责跟随,一辆就是孟强这边负责跟货的秦世俊和另一名张姓鉴定专家,一辆是秦震邦这头的负责押货的丁逸尘和另一名懂鉴赏的人。
跟丁逸尘坐在同一辆车的鉴赏专家,叫谢小明,年纪就四十来岁,戴着付金丝眼镜,长得斯斯文文的,看上去像个大学教授。
谢小明跟货也不是第一次,已经是秦震邦专门豢养的鉴定商了,他第一次见丁逸尘,看此人这么年纪轻轻就做了跟货的总负责人,押运重要的货物,肯定是大有来头,所以这个颇为世故的谢小明,一见丁逸尘就显得很恭谦。
车开到了东城外五百米,丁逸尘远远就看到秦穗儿和于多奇伸长脖子眺望,而他的车是跟在车队最末尾的。
等丁逸尘所乘的越野车开到这两人的身边,丁逸尘就叫司机停下,他开门让秦穗儿上车。
谢小明一看,心里有谱了,他认识秦穗儿,丁逸尘最有可能是秦震邦的准女婿,便自动下车到副驾座,让秦穗儿和丁逸尘坐后座。
于多奇却说:“我不跟你们挤了,我随便上货车厢去蹲几个小时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