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娜扯了扯阿福的耳朵,带着娇嗔:“你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就得这张嘴!”
阿福越接近她,越发现她是个强势女人,外面装得矜持柔弱,骨子里就喜欢谋划,怪不得连他哥孟强有事私下都要跟这个妹妹商量。所以他在她面前装傻充愣,以消防她的防备心理。
“我哥也在老头子的公司,他是副总裁,负责销售研发这一块,他可以让技术人员弄点诱发心脏病的药。再说家里有我,公司有他,总有机会在他喝水时放些药,如果可以能把他的那治病的药给换了那就更好。”
“你不是说他根本不与你同房,也不与你一起吃饭,喝茶倒水都他自己动手,你怎么有机会下药?”
肖义因病满足不了孟娜,加上她的贪婪和肖义对前妻的内疚,一直以来夫妻关系已经淡如白开水,自肖义知道孟娜在外乱搞,尤其知道她把原配苏文琳杀害以后,更是与孟娜了间隙。
肖义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对孟娜很警觉,睡觉反自己拴门睡,吃用的东西基本不要孟娜沾,孟娜觉得他态度比以前冷漠,更是惴惴不安,怕他知道自己和阿福的事情。
“你知道我怎么懂他有病吗?负责打扫他办公室的清洁工被我哥收买了,翻到他抽屉有治心脏病的药,同样也可以让清洁工把他用的药给换掉;在家里,他重要的东西是锁起来的,连药都锁,但我可以等他一去公司,我就找人撬锁,再装回原样,他哪知道我换药?”
“可你这么做,他一死万一警察来调查死因,查到你身上不完了?”
“我哪可能一次性就放倒他?药的剂量小没人发现的。”
阿福竖起大姆指,然后亲了亲孟娜:“你真是女诸葛,我就盼着我们俩人早早过上幸福生活。不过你可别到时用对付你老头子的办法对付我啊!”
孟娜伸手轻轻一拧阿福的脸:“只要你对我一直都这么好,我哪舍得呢?”
“你觉得我哪里好呢?”
“人长得帅,嘴巴讨人,功夫一流好……嘻嘻。”
“那你还想那小秀贤不?”
“有了太阳就不要小星星了嘛!”
阿福也是有意逗孟娜开心,吃点小醋她更高兴。但他私底下给丁逸尘打电话,把孟娜打算药死肖义的事告知他,顺便把孟娜说他是小星星的话也说了,故意开他玩笑。
“丁兄弟,你这个小秀贤敌不过我这个成熟美男宋承宪哦,关键是你那方面没功夫,呵呵!”
“一本正经的阿福原来也这么下流。”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近墨者黑,总跟那种女人打交道,还能正经起来?”
丁逸尘觉得孟娜对阿福已经完全放松警惕,想让阿福能套出十九年前,孟娜杀害自己母亲的事情。阿福答应想办法试一试。
阿福打电话给丁逸尘之时,丁逸尘准备押运孟强那批货上路,他立即把孟娜的企图告知肖义。肖义听了愤愤的说:“这女人真这么歹毒,对我都要下手了。”
“杀过一次人,也不会在意杀第二次,父亲,您看到了吧?这种女人极度自私,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天良丧尽,当初不知您怎么会上她的当!”
“哎,我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我这一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你们母子俩!”
“光说这话有用吗?如果您要良心安一点,就想办法把这个女人绳之以法,以告慰母亲在天之灵。现在首先设法她毒杀您的证据留下,让她翻不了案。
丁逸尘临运货的头天晚上,突然接到了龙丹的电话,让他出来喝喝酒。
很久不跟龙丹、于多奇在一起喝酒了,三人在一个大排档里小聚。
“虫蛋,在莉姐身边混得不错啊,看你红光满面的,还有你,小于子,好像长高长胖了。”
丁逸尘拍了拍这两个曾经的酒吧里的同事,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这两人虽然没有阿福这么可靠,但这两人也是贪小便宜的主,是对他算是很仗义了。
龙丹大咧咧的说:“今天吃饭我请尘哥!尘哥想点什么菜就尽管点,酒也尽管喝!”
丁逸尘摆摆手:“可不敢喝过,明天还有重要事情要办。”
“喂喂喂,龙哥,我来陪坐吗?怎么不说请我啊?”
“你出你吃的这一份!”
于多奇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早说我可不来啊!天底下就龙哥最小气!你要是不请,我以后就叫你虫哥!”
“你要敢叫我虫哥,信不信我让莉姐削你工钱?”
“切,不就是……会睡女人嘛。”
“你要能你也睡,就怕人家正眼都不看你,瞧你这小样!”
这两人在一起,经常互掐,实在也是逗嘴乐。
丁逸尘笑了:“虫蛋,发大财了啊,今晚居然想到请我,太阳打西边出来?”
一贯以来都是丁逸尘请他们,所以他除了比他俩年纪大以外,这两人得过他小恩小惠,本事又比他们大,自然心甘情愿称尘哥了。
“嘿嘿,快一个月不见了,老想尘哥了嘛。听说尘哥要大发,所以赶紧来捧个场,往后尘哥也会给点好处不是?”
“是啊是啊。”于多奇也在一个劲的点头。
丁逸尘有点奇怪:“什么叫大发?”
“别瞒着兄弟了,秦穗儿是秦震邦的女儿,你又跟她走得近,还去敢她老爹公司,明天还要跑大买卖,能不大发吗?发了可别忘记我们兄弟俩哦!”
“就是就是。”
于多奇就像一个应声虫,龙丹说什么就附和,也难怪现在龙丹是江莉的亲信,于多奇在江莉手也得靠龙丹罩着。
丁逸尘心下暗暗吃惊,难道他最信任的阿福,不打招呼就私下去跟江莉说了自己运货的事情,然后江莉又跟龙丹说的?难道连阿福的嘴也是不牢靠的?
“这谁告诉你们的?”
龙丹拍拍胸脯:“我,从莉姐那知道的!”
果然!丁逸尘一想,阿福这个人不简单,不会是双面间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