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穗儿拦在“别打了!爸,您说话不算数,干嘛打我逸尘哥?”
保镖一看是大老板女儿拦档在面前,便不敢再动手。
秦震邦见女儿来了,又换了副笑脸:“呵呵,女儿误会了,我只是想试试逸尘的功夫怎么样,并不是有意为难他!”
秦穗儿问:“那您觉得逸尘哥身手怎么嘛!”
“呵呵,还不错!”
秦穗儿骄傲的昂着头:“我说我看上的人那有差的!”
丁逸尘一拱手,十分谦虚:“防身倒是可以。”
秦震邦叉开手指摸了摸短寸,笑模笑样的问丁逸尘:“逸尘,你这武功是跟谁学的?”
丁逸尘知道他肯定会这么问,这个狡猾的老狼心狠手黑,在女儿面前装得一副慈祥面孔,却藏着一肚子的坏心眼。
“五年前,我在大老雕手下干活,认识了一个叫阿福的,是他教会了我武功。”
“哦?那阿福应该很厉害了?”
虽然丁逸尘只露了一手,看不出他用的是哪门武功,但秦震邦感觉到他功力不一般,居然能躲过好几次攻击保镖,还击中了保镖一拳,要知道这保镖的武功仅次于自己,能敌得过的人简直区区几人。
“阿福原来还可以,后来都不怎么练手了,现在他有空就去喝酒泡女人,所以哪有心情练功,我看他现在也就比一般人好一点。”
丁逸尘担心秦震邦盯上阿福,尤其现在阿福是江莉的手下,所以故意说得他不行。
“是吗?”
秦震邦一脸惋惜的样子:“我还想如果你师父厉害,把他招来做我的手下,我会爱惜人才的。”
“秦董,我只是怕他来了,你觉得失望,所以先跟你说清情况。他老婆死了以后一直打单身,三十多岁的人了,有些不求上进,整天跟已经女人瞎混,所以对他不要抱太大希望。”
丁逸尘嘴上这么说,可心下想如果阿福知道自己这么损他,不气才怪。其时阿福是个多好的人,为了帮自己舍身去勾孟娜,自己亏欠他太多,如果以后发达了,一定要好好报答阿福。
秦震邦大手一挥:“嗯,不说你师父了,就说你吧!听小女说,你想做大事,觉得这安保部副经理没干头?”
“呃……不全是,我只觉得自己这么无所作为的瞎混,公司里的人会有看法,自己也这样混觉得没出息,所以想做点大事,若为秦董效大力,自然最好。”
丁逸尘态度很谦和,显得十分诚心。
“唔……有想法自然好。我也正想,我女儿找的男人应该有担当,有本事。好吧!可以让你试一试。不过,做大事得冒风险,还得严格保密。”
秦震邦又大咧咧挠挠短寸,这是个习惯性动作,他的头像是经常骚痒似的,了解他的人知道,这个实则是对对方放心而放松的动作。
“秦董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
“好!正好有一个压运重要货物的事情,我正物色一个信任的人去负责押货。如果这次你顺利做好了,往后在公司谁也不敢看低你!”
丁逸尘心情紧张而兴奋,不会是运送那批文物出境的事吧?
“运这批货从本市出发,要运到境外,这路程也来回三天,日夜兼程一路上还得小心翼翼,一出事就是几千万的损失,这风险你敢担吗?”
秦穗儿插了嘴:“爸,我也要和逸尘哥一起去!”
她攀着她父亲的肩膀,忸怩着身子撒娇。
“女儿啊,你以为去旅游?这可是去运货。”
秦穗儿撅着嘴,要是能跟着丁逸尘去一定很有意思,早看太阳晚看星星,一路相伴看山看水看花看草,这样不更利用谈情说爱吗?
“那当旅游有什么不好?我就是要跟逸尘哥一起去!”
秦震邦宠惯了女儿,拿她没办法,但这次他觉得风险较大,实在不愿意女儿去,这私运文物,搞不好被公安追击,还有可能被黑吃黑,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他不能拿唯一的女儿去冒险。
“那这样好吧,干脆逸尘暂时就不去了,让他陪你去逛风景,你爱去哪,他就陪去哪,玩够回来,以后出任务,你就不要喊陪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跟去有的事不方便。”
完了,这事要黄!
丁逸尘把秦穗儿拉到一边,低声说:“穗儿,别这么任性好吗?这样一来,你爸就不让我做事了!等这次送货回来,你去哪我陪你去一次补过还不行吗?”
“真的?”秦穗儿瞪大眼睛,心里是很兴。
“真的!”
“拉勾!”
丁逸尘只好跟秦穗儿勾了勾手指,心想这真的以后不会不会有,万一因这次走私大案,警方把秦震邦给查了,秦穗儿知道是自己卧的底,她会原谅自己吗?
两天以后,丁逸尘跟车出发,同时孟强考虑再三,也同意秦世俊跟货。开始他是担心秦世俊是秦震邦的人,从中要耍什么猫腻他受损失,秦世俊再三保障自己做好监督,再说又不是一次生意,如果自己做不好这事,以后怎么在肖氏和孟强一起混。
出发时,孟强点货送行,看到丁逸尘也跟车他有点懵,怎么丁逸尘不是当肖义的助理吗,怎么会是秦震邦的人呢?
当秦世俊故意介绍,丁逸尘是秦震邦的未来女婿时,孟强心下忿忿,便以为丁逸尘又是秦震邦安排在肖氏公司的卧底。
他想:这老秦是不是想把肖义公司给吞了?开始说让秦世俊来说是协助他,可现在又搞个准女婿来肖氏,这又算什么回事?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明明知道肖氏是他孟强嘴里的肉,还是合作伙伴呢,这样做实在不太仗义了啊!
货送走了以后,孟强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秦震邦跟自己合伙盗卖文物也好,走私也好,从来都是五五分成,自己出货他押运算起来总是自己亏大头,早就有想法了,只是苦于没有其他更强的合作者。
现在连自己嘴边的肉,他秦震邦也想吞,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