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素玉死死缠着丁逸尘不放,她是趁着他去洗澡的时候,溜进他的房间,然后将自己的睡衣全褪掉,躺在床上盖了被子。
其实她挺紧张,在这之前矛盾了许久,觉得自己这么勾引哥哥是不是太不要脸。特别怕他要是拒绝她,再也不理自己或离家出走怎么办?
但如果想到采取非常手段,以后哥哥娶了别人那不一样痛苦,所以思来想去,一时冲动就听了何嫂的话。
她与丁逸尘从小一起长大,幼童的时候不避嫌,三四岁时还在一起洗澡,十二岁之前还撒娇老让哥哥背,直到女孩子来例假之后,意识到男女有别,也拉哥哥手都害羞起来。
今晚她就是想豁出去了,她相信丁逸尘如果与她有了第一次以后,一定会对她负责到底的,她铁心跟定他一辈子了。
丁逸尘想推开妹妹,又怕自己太过粗鲁伤及她,但不用力她双手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胳膊,真让他差点抵抗不住。
他内心深处不是对她没有感情,但他自认为这种感情是兄妹情,尤其是现在,他一点谈情说爱的心思都没有。
所练九天精魂没有大功告成,家仇还没报,说到底自己现在还不过是一个低到尘埃的穷**丝,虽然肖义是生父,他也答应肖氏交还自己,可如果不把孟强的势力铲除,这也是空承诺。
还有多少事等着自己去做,根本不是时候谈儿女情长,如果自己一切不如意,将来怎么让妹妹过上美满的生活?
“素玉,快放手吧!”
“我不放!哥要了我,我一辈子跟你!”
丁素玉只反复说这句,她全身颤抖,说话声音也在颤抖,让丁逸尘不由得怜悯又心疼。
“你放手,哥有话跟你说!你要再不放手,哥可生气了!”
她终于放了手,却低声哭泣起来,看来丁逸尘不爱自己,她这样勾搭他,他却逃避她。
丁逸尘在黑夜中摸到浴巾将自己包起来,把被子为丁素玉裹好,去把灯开了,然后回转坐在床边。
“素玉,你这样又何必呢?我是你哥哥,怎么能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我愿意!我不想做你妹妹,我想做你妻子!”
丁素玉平时都很温顺性格,但一娇纵起来也不依不娆。
“素玉,你冷静听哥说!”
“我不听!我不听!你爱上别的女人了是不是?你爱上那个秦穗儿了对不对?我哪点不如她?是不是她有个有钱的爹?呜呜……你忘记爸对你的好了,要那个女人不要我了,呜呜……”
丁素玉情绪失控,干脆号啕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觉得丁逸尘要是不要他,她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她害怕他抛弃她,投向别的女人怀抱。
丁逸尘又气又痛,气的是妹妹几何时这么不讲理了,痛的是觉得她哭的可怜,她的身体才恢复,担心又哭坏了,但他真不知劝她,脑子好像都不灵活了。
“哥说过一辈子都不会抛弃你,你想到哪去了!”
“什么叫一辈子,现在你偷偷跟秦穗儿在一起了,却瞒着我……还有一辈子吗……呜呜……”
丁逸尘走去拿了一杯热开水,端到丁素玉面前:“素玉,别任性了,你安静听哥跟你说好吗?来,喝水别哭了。”
丁素玉抖索着手接过水杯,眼睛里充满泪,可怜巴巴的看着丁逸尘,让他压了一口气,不由得摸了一下她的乱蓬蓬的头发。
“素玉,哥向天誓,这个世界上哥最在意你一个人,就算哥牺牲命来换你都心甘情愿,所以你不要老担心哥不要你。”
“真的……吗?那你发誓!”丁素玉抹了一把泪,声音还在抖。
“我发誓,今生今世,如果抛弃丁素玉,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
她伸手一捂他的嘴:“别说了,哥,就是你抛弃了我,我也不想让你不得好死。”
丁逸尘叹了一口气,继续做丁素玉的工作。
“哥没把自己的要做事情跟你讲清楚,让你误会了。”
丁逸尘本来不想把自己复仇的计划跟丁素玉讲,怕她担心自己,他一个人埋藏着很多事情,无法跟任何一个人完全倾诉,只有他自己闷着。
今晚他觉得丁素玉已经成大成熟,又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应该让她理解自己,而不应成为他的牵绊,所以应该推心置腹的说明情况,好好跟她说说自己的打算。
首先告诉丁素玉,自己的亲生父亲找到了,就是肖东良的父亲肖义,肖义所经营的肖氏公司是他娘家的打下的基础,十九年前是肖东良的母亲孟娜和大舅孟强背着父亲杀害了自己的生母。目前他进这家公司工作,就是帮助父亲把将想侵吞肖氏的孟强兄妹势力给挤走,还要为母亲报仇,把自己的家产夺回来,兄妹俩可以过上好日子。
还有就是秦穗儿的父亲秦震邦有可能是杀害养父的凶手,他还和孟强勾结做不法生意,自己进秦氏公司就是了解秦孟如何勾结,想办法让他们两家产生矛盾,彼此争斗,削弱他们的势力,找机会为养父报仇。
最后说到自己要练的功不能与异性发生关系,否则前功尽弃。他现在还只是练到下乘,至少怎么样也要练到中乘。他的目标怎么也要达到中乘再考虑娶妻生子,他谨记师父对自己的希望,不过到时他也有三十三岁了,他不想耽误素玉,一定要给她找个好人家,一定要让她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原来肖东良是哥哥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原来秦穗儿的父亲是杀害父亲的凶手!原来深爱的哥哥要三十三岁以后才能娶妻生子!
当丁素玉明白了一个个的真相后,为自己的刚才的行为感觉羞愧,哥哥怎么可能跟仇人的女儿好呢?只是利用她达到复仇的目的。
丁逸尘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她,他做这些事情太不容易了,得忍辱负重,得承担风险,可自己还在这里哭哭啼啼,拖他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