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逸尘问肖义:“肖董,您夫人与别的男人勾搭的事,您怎么看呢?”
肖义见丁逸尘突然这么一问,心里有些震惊,这年轻人怎么敢这样问他?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是我自己的家务事,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
“我想知道,当初为了这个女人伤害了您的原配,以至原配和亲生儿子失踪,小三上位,家产一步步被小三的兄弟侵吞,而这家产原本就是您原配的,现在您有没有后悔,有没有内疚?”
肖义睁大眼睛看着丁逸尘,一个刚提拔的助理居然敢这样质问自己,这会是什么人?
“你问这做什么?你到底是谁?”
“好,您等下,我告诉你我是谁。”
丁逸尘返回自己的办公室,打开锁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要出那份亲子鉴定书。他早就把这份亲子鉴定书放在办公室抽屉,但迟迟没有拿出来给肖义看,总觉得不是时候,现在知道肖义对孟强兄妹有了戒心,才觉得应该给肖义看看了。
而肖义坐在那原位上,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一直觉得对丁逸尘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此时他不住的想丁逸尘是什么人,脑海里在细细回想他的神情他的面容似曾相识,尤其那双明亮的眼睛……
丁逸尘拿着亲子鉴定书,很快回到肖义的办公室,他刚进门,正在这时候孟强突然来了,他阴阴的扫了丁逸尘一眼,带着有些嘲讽的神情开口就说:“哟,丁经理,什么事这么匆匆忙忙的?”
肖义一抬头看到孟强也来了,便对丁逸尘说:“你先去办公室呆会儿,一下我再找你。”
孟强身子有意挤了一下丁逸尘,脸朝肖义皮笑肉不笑:“我看你这位助理嘴上没毛,办事牢不牢?刚来才多久,又是贴身助理又是人事部副经理,什么来头啊?是留美博士还是名校学霸?”
肖义给丁逸尘使个眼色让他先离开,边对孟强说:“英雄不问出处,学历并不是衡量一个人能力的标准,肖氏既然姓肖,我肖董喜欢用的人,孟副总就这么多疑问?”
看丁逸尘已经走了,孟强冲肖义摊摊手:“哎呀我的大妹夫,我只是觉得这个人太年轻了,又没有什么专业水平,我调查过,他原先在一家酒馆工作,专门陪女人喝酒,说得不好听就是个鸭子,你说这样的人能成什么事?”
“你倒是调查得很细致啊,在酒馆工作就是鸭子,那你特爱喝酒不就是鸭子他爷了?”
肖义倒是有些幽默,孟强为什么这么说丁逸尘,不过就是因为怕自己用的人挤走了他的人。他不想跟孟强谈论这个话题,转而说:“有什么事快说吧,不说又到点吃饭了!”
“妹夫,我不同意你调整管理层,做得好好的,人事一变动,又得熟悉一阵,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别妹夫妹夫的,又不是家里!”
孟强眼里越来越没有肖义这个董事长,有时当着人面也叫妹夫,肖义提醒过他多少次,但他总也难改。
“这不是没人在嘛,我觉得自家人这样叫亲切些!”
“我觉得这是没规距!这个公司还是我姓肖的说了算,这么对你说吧,我要换管理层那是因为很多人占着茅坑不拉屎,效益一年比一年差!”
“哪差了呀?公司发展挺稳的,这两年不是还合并了几家小公司吗?没有效益人家也不愿意上咱们船是不是?”
肖义拿出一张这几年的公司经营详细情况汇报,递给了孟强。原来经营情况结算都是孟强所负责的,而孟强总报喜不报忧,肖义是特意让秦秘书私下去调查后写了汇总,拿到第一手数据。
“这……是不是有些出入?”
孟强拿着细看了一遍,他暗自担心,看来肖义对自己是越来越不放心,背着他找人查账,自己估算,再往下说不定就查到他挖公司墙角,挪用公款贴补儿子公司的事情,这可怎么好?
“出不出入,你自己明白。有些事说得太白就不好了!”
“肖董,你这是怀疑我吗?我为这个公司兢兢业业做了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有没有人眼红我,故意找我的茬?就像王副总,他就巴不得一人独大,把我给挤一边。你可不能光听信某个人的话。”
孟强来个贼喊捉贼,他认为这些帐目最有可能是他对头王副总搞的,他也以为秦秘书是秦震邦的人,他们曾经在秦震邦的家里见过,还在一起喝过酒,秦秘书对他说是在肖义公司里暗地里帮他对付肖义,他也信了,所以两人在公司里装着没有那一层关系。
“行了,这些话就不要说了!你们俩都在公司里是我的左右手,两个相互争斗这个公司会成什么样?要精诚团结嘛!管理层调整也是为了公司更好的发展,这个事就不要争了!”
肖义也不想当着面深扒孟强,怕太过于刺激到孟强,狗急跳墙就麻烦大了,如今他已经不控制,所以能达到换管理层的目的就可以了。
孟强看到那些不利于自己的帐目,本身就心虚,所以也不再争辩,悻悻然走出了肖义的办公室。肖义这才又打了内线让丁逸尘过来。
丁逸尘把亲子鉴定书递给了肖义,肖义看了有些莫明其妙:“这是什么?”
亲子鉴定书上面没有写肖义的名字,用的全是化名,所以肖义一头雾水。
“儿子和父亲用的全是化名,但这亲子鉴定是我跟肖董的关系。您可能会觉得这很可笑,根本不可能是不是?如果你不信,我们可以再去验证一次。”
听了丁逸尘的话,肖义的拿着鉴定书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看着丁逸尘,半晌才说:“你……是我那个失踪的亲生儿子?你就是卓君?”
“我不记得我的名字,可我记得妈妈姓苏,你姓肖,还记得害我们母子的女人姓孟,就这足够了!”
肖义激动的问:“那,你母亲呢?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