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丁素玉的病情又大大好转,输液一直都很正常,也无需一直要人盯着。
丁逸尘熟悉莲花小区,所以只约了于多奇,再一次潜进肖宅。
这回于多奇还没开门,里面的萨摩耶狗狗已经激动的“吼吼吼”的在门里头跟他们打招呼了,于多奇悄声问:“尘哥,准备肉骨头没有?”
丁逸尘一拍他的脑袋玩笑:“你就是肉骨头!”
于多奇一开门,就躲在丁逸尘后面让他进,萨摩耶伸出两前爪亲热的攀上丁逸尘的身上,伸着舌头冲他套近乎。
上回头一次来,丁逸尘就给了它一块肉骨头,狗狗聪明还记得起来了,以为来人又给吃肉骨头呢。
丁逸尘把抱起萨摩耶往于多奇身上一放,狗狗就舔于多奇的脸,吓得他怪叫了一声:“啊呀!”
“叫什么叫?想招人来啊!”
丁逸尘压低声音斥道,于多奇边躲着狗狗,边说:“它想咬我!””
“都说这狗不咬人了,你早上一定是吃肉没刷牙,狗狗闻出味了!”
于多奇伸手掏了掏牙齿,今早吃了牛肉粉,果真牙缝里还夹着一点牛肉丝,他用手指掏出来,狗狗便舔了去。
丁逸尘看了觉得恶心,蹙了蹙眉,这小子真不嫌脏。
“把门关好,别要狗跑出去!”
“哦!”
于多奇觉得这狗挺好玩,无聊的又继续掏牙齿,掏出的肉末又给狗舔。
孟娜的家每间卧室都自带卫浴间,丁逸尘进了肖义卧室,直接拿了他的牙刷用准备好的餐纸包好,放到了自己包里。
丁逸尘又来到肖义的书房,书桌上有个烟灰缸,里面剩有两个烟蒂,他拿起其中一个又用餐纸包好。
此时于多奇跟了进来,觉得很奇怪:“咦,尘哥这是搞什么?钱不拿贵重东西不拿,拿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丁逸尘事先问过有关亲子鉴定的机构,打算取样去化验的。
“别问了,快走!一会儿又有人回来就麻烦了。”
“嘿嘿,尘哥又会妖术又会武功的,怕什么!”
“走不走?不走你自己就呆着!”
于多奇赶紧跑着丁逸尘后来走,出来时候,对傻愣着眼睛一脸懵懂,不知这两人来去匆匆为何干的萨摩耶摇摇手:“小弟古得拜了,哥我没功夫跟你玩了啊!”
好客的萨摩耶也许挺失望,这两人不带它出去玩。当于多奇把门关好时,突然汪汪叫了两声。
吓得于多奇一哆嗦:“尘哥,快跑,会不会有人来了?”
“出了门还怕什么?没出息!要是有人问起,就看我的!”
“哦。”
他俩戴着鸭舌帽,穿着黑工装,有些像检修工人。
谁料真是有人来了,刚到楼底下就与肖东良撞上了。
肖东良自然认得丁逸尘,他怔了怔问道:“哥,你……怎么来这?”
丁逸尘脑子迅速一思索,把身后于多奇往前一推:“我这个朋友说这小区招物管和保安,便跟他来这里转了转。”
于多奇紧张得身子有些发抖,他强装笑脸:“嘿嘿……是啊。”
肖东良很奇怪:“你们……怎么在这进楼的钥匙?”
“哪有……是你们这楼里有人出去,门一打开我们就跟着进来的。肖同学,你怎么住这啊?今天不上学?”
肖东良只是随便问下丁逸尘,他怎么可能怀疑丁素玉的哥哥有问题,所以忙点头:“是啊,今天学校搞校运会,我不太喜欢运动,也没我的节目就回来了,哥上我屋坐坐?”
“啊……不了不了。我还得回去照看素玉。”
丁逸尘怕万一孟娜回来看见就麻烦了,急着赶紧离开。
肖东良却想了解丁素玉的情况:“素玉这几天怎么样?”
“很好,已经好多了,你大可放心,谢谢了啊!再见!”
丁逸尘拍了拍肖东良的肩膀,拉住在边呆头呆脑的于多奇,意思让快走。
刚走几步,肖东良又喊住丁逸尘,很热心的说一堆话。
“哥,我说……你何必做什么保安,钱挣得少还值夜班,到我爸公司里来吧!我今天就跟他说,说好给你打电话,你看好不好?”
“嗯,好好好!先这样,我们走了!”
丁逸尘听都没听清肖东良说的什么,只觉得呆得越久,碰见孟娜的机率越大,她可是精明人不好糊弄。
俩人急急忙忙走出了小区,于多奇这才喘过气来,用食指和拇指在丁逸尘眼前得意的捏了几下。
丁逸尘一巴拍下他手:“你小子今后就死在财上!”
他一掏口袋,拿出三张百无大钞,塞给了于多奇。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不是很正常吗?”
于多奇手里攥着钱,又腆着脸道:“今天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龙哥这份钱应该归我哈。”
丁逸尘抬起一腿就踢他屁股,于多奇赶紧两手护着屁股闪到一边嘿嘿直笑。
于多奇又说:“尘哥,那家小子一看就是富二代,他说让你去他爹公司,你去大发了可罩着小弟我呀!”
“你能做什么?”
于多奇舔舔手指做了个点钞的工作:“算钱数钱绝对数得准啊!”
丁逸尘看得牙酸:“得得得,你小心得狂犬病!刚还给狗舔手指,现在又把手指往自己嘴里塞,也没个讲究!”
“啊?!狂犬病?”
于多奇这才想起自己给狗舔过手指,脸色顿变。
“尘哥,那我应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打针!去防疫站连续打几天,至少得花少四五百吧!”
于多奇一脸苦相几乎要哭的样子:“尘哥,敢情钱没赚到我还赔了呀!”
“我想想看,狂犬病应该是通过血液流入中枢神精系统传播的,唾液属于消化道。这一般应该不会得狂犬病吧……”
于多奇一听沮丧的脸又露出笑容:“嘿嘿,那就是说不要紧了?”
丁逸尘一本正经的背着手:“这个我也说不准,最好还是去打打针,要是得了狂犬病,百分之百死亡,你敢拿生命打赌吗?别到时候得了病怪你尘哥!不过,你没办法怪,得了狂犬病人事不知,哪还知道个屁!”
于多奇扁扁嘴,欲哭无泪状:“啊,那我还是去打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