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逸尘听了肖东良的话,心里十分感慨。
他的最大愿望就是让妹妹过美满的生活,以报答养父的养育之恩。肖东良对妹妹也算真心,可本来他拥有的这一切是自己的,是他母亲夺去了自己的一切,这道坎他难过去。
不过,肖东良说介绍他去肖义的公司,这是个机会,他要当面了解这个亲生父亲,如果能做一个亲子鉴定,证明自己和肖义的关系更好了。
“肖同学,谢谢你啊,我当这个小保安一没钱二没身价。我自然想换个体面点的工作,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把我引荐给你父亲,只是怕我除了会站门口,其他一无所长,不知你父亲是否会愿意接受。”
“爸爸身体不太好,他说公司以后就是我的,等我大学一毕业就帮我父亲打理生意。哥要是愿意来,不会的让人教教不就会了,一看哥就是聪明人。”
肖东良爱乌及乌,心里很喜欢丁素云,他口齿伶俐这一点挺像孟娜,但却比母亲大方,以父亲公司的财力,就算养一个大舅子也没什么,所以满口答应。
丁逸尘转回病房,丁素玉才把蒙着的被子拉下来:“哥,肖东良走了?”
“嗯。”
丁素玉透了一口气,像是解脱了一样。
“素玉,肖东良很关心你啊。”
丁逸尘试探妹妹,他是担心妹妹早恋,且对肖东良有意思。
“谁让他关心了?哥,他只不过是我高一届的校友,自我们在学校英语角认识以后,他老是天天来找我聊天,毕业了还跑来,甩也甩不掉,弄得同学们总以为我和他有什么关系似的,可我真没有心跟他好。”
丁素玉怕丁逸尘误会,忙跟他解释。
“素玉,你自己拿捏好就行,哥只是觉得你年纪还小,等你读了大学以后,成熟一些再考虑个人问题,你说呢?”
“嗯。我不考虑那哥也不许找啊!”
丁素玉低头玩着自己手指,她多想说自己不会考虑任何男人,心里只有哥,但这话她又不好说得这么明白。
“好,等妹合适找了哥再找好吧,哥不把你安置好,心里不放心。”
丁素玉觉得丁逸尘在避开自己,但他能这样说也行了。
这第二次输液一直持续到几个小时,丁素玉没什么多大反应,药也滴完了,丁逸尘心里也安稳了许多。
椎穿的结果经化验确诊丁素玉患的是真菌性脑膜炎,这种病其实不传染,但是脑膜炎中既麻烦又相当重的一种疾病,容易反复,致死致残率也高,目前国内没有特效的治疗办法。
医生依赖进口药每次都稍为加大点点剂量,这样就较有效的的把丁素玉脑子里的真菌杀死,但这药里面带有激素,反映出来就是病人全身浮肿,头痛想呕吐,尤其脸部肿得更甚。但如果病人反应减少,说明抵抗力了增强,完全治愈的可能性越大。
说起这真菌怎么来的,还挺奇葩,这真菌最为常见的一种是隐球菌,在鸽子的粪便里就有这样一种真菌,若是人感染就容易得细菌性脑膜炎。
丁云天曾经养过信鸽,丁素玉儿时喜欢跟鸽子玩,或许许是丁素玉接触过鸽子的缘故,但一般人得病的机率很少,只是丁素玉很不走运被染上了,这菌还一直潜伏这么多年才发作。
这几天很关键,医生叮嘱输液时最好陪护,怕病人有什么意外,因此丁逸尘只能陪着妹妹,晚上就到阳台上练练功,不用陪女客,除了有些忧心妹妹,日子过得挺逍遥,只是他经济状况堪忧。
丁素玉治病用最好的进口药,一出状况就专家会诊,住的病房也是最好的病房,每天都花上几千,不花个好几万十万的出不了院。
龙丹和于多奇十分关心这位大哥,打过电话来问情况,他们本想约一起来医院,丁逸尘却不让,这两家伙嘴多,一下在病房把不住口,不就向丁素玉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了?
于多奇说得十分夸张:“尘哥,你那些熟客见你不来郁闷了,老问你几时能来,我一个个一轮轮的回答,嘴破子磨破了,人都要崩溃了,尘哥给不给点补偿啊?”
“行,等我妹出院了,我请你小于子吃刀削面。”
“啊?尘哥这么抠门?刀削面才多少钱一碗啊?”
“不吃拉倒!”
“嘿嘿,一定要吃刀削面可以,得放足了料哦。”
于多奇是按免提的,龙丹在边上哈哈的笑:“小于子真笨死了,刀削面能吃吗?”
“怎么不能吃?”
“尘哥的手就是刀,在你脸上刮几下子,你乐意?”
“啊?!”
丁逸尘对龙丹说:“你小子活得挺滋润,天天有人炖鸡汤你喝,你怎么都给小于子分一杯羹?”
龙丹有点惊奇:“哇,这你也知道啊?”
“你们做什么坏事我都知道,所以别在我背后玩心眼儿!”
“咝,不敢不敢!我只是对你的女客说,尘哥有严重的腰肌劳损,腰忒不好,这个月恐怕都来不了,以后能不能来还没个准,不如以后就找我,保证服务得妥妥的。”
“你皮痒啊?”
“嘿嘿嘿……”
“好,你给我等着!”
龙丹皮起来可不是一般的皮,他是故意跟丁逸尘打嘴仗,于多奇边上听着忍不住笑得咯咯咯的像母鸡叫。
丁逸尘又对他俩交代任务:“抽个时间,我们再去孟娜的家一趟!”
“啊?!还去啊?这回又去干什么?”于多奇一听又怕了。
“这回简单,很快出来了!”
“难不成上一回没要她家的东西,尘哥心里还惦着?”
“去就是了,啰嗦什么!”
“这回去尘哥再加一点劳务费好吧?”
“行,再多加一道笋子炒肉!”
“……”
“嘿嘿,小于子欠揍了吧?”
龙丹幸灾乐祸口气,凡是要好处,他总推于多奇先说。
丁逸尘知道这两人贪财是贪财,但还是很哥儿们的,如果自己要他们办事,不给钱也一样干,只是嘴痒,贪心,能磨一点是一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