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请柬是干什么的?”
小铃铛问道,
“上面的署名是北武灵殿。大概内容就是北武灵殿殿主韩玉狐要成亲了,邀请各门各派的掌门、武林中的隐士游侠,一起去做个见证。”
小铃铛点了点头,说道:
“原来如此!”
“不过,我们为什么要去啊!”
小铃铛问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他又不是飞熊岛的岛主,我们凭什么要听他的?”
她小声嘟囔道,
“你真的想知道?”
刘洛书神秘一笑,小铃铛眉头一皱,问道:
“你知道些甚么?”
刘洛书摇了摇头,笑道:
“这是秘密,我是不会说的。”
说罢,当先而行,没走几步就被小铃铛叫住了:
“站住!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走在后面的梁慧云突然走上前来,弱弱的说道:
“刚才小岛主说,我一个人走太危险,所以……”
“所以我们要把梁师妹先送回家,再去甚么北武灵殿。”
小铃铛抢着说道,刘洛书也点了点头,说道:
“女孩子一个人走确实危险,正好我也先要去个地方,不如我们一起,反正离那个韩玉狐成亲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呢。”
说罢,伸手往右手边指了指,兴奋的说道:
“那里就是我的家。”
再一次回到家,感觉是非常不同的,既有熟悉的味道,又有陌生而又微妙的变化。家还是家,那个破漏的房顶边缘还挂着一丝黑布,这不禁让他想起来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的女孩儿,
“周思柔此刻又在哪里啊?”
他不禁嘀咕道,
“甚么周思柔?谁是周思柔?”
小铃铛好奇的问道,
“没甚么,一个朋友罢了!”
说罢,走进里屋。说是里屋,也不过是大厅旁边的一个偏门罢了,里面有一些锅碗瓢盆之类的,没到片刻,他便从里面走了出来,无奈的说道:
“家里的粮食都发了霉,我出去买些吃的。”
刘洛书走后,小铃铛和梁慧云站在屋里,说不出的荒凉。本来这里就是城外的小山村,没有几户人家,走在大路上,也看不见几个人,而刘洛书家里的左右邻居也都关门闭户,从生锈的锁上看来,已经是很久没有回来了。
整个村庄就好像只有此刻刘洛书一个人家似的,静悄悄的,
“好凄凉啊,一点声音也没有。”
“对呀!小岛主你看,桌子和凳子上面积满了灰尘,他是有多久没有回家了。”
“我都和你说了,以后别叫我小岛主,叫我师姐或者直接叫我小铃铛就好了。如果你一直叫我小岛主的话,别人听来一定会怀疑的。”
小铃铛埋怨道,
“怀疑甚么?”
“怀疑我是南海飞熊岛的人啊!”
“哦!”
梁慧云点了点头。
“这里也真够差劲的,和咱们南海飞熊岛想比差远了,咱们那里除了大厅之外,还有几十间独立的厢房,你看这里,除了大厅之外就只有两个卧室,而且小的可怜。”
“嗯,我也有同感,”
小铃铛点了点头,又说道:
“咱们那里都是紫檀木的桌椅,你看这里,都是松木桌椅,而且少的可怜,只有一个桌子和一个椅子。”
两个人懊恼的摇了摇头,准备掏出手帕,擦一擦桌椅上的灰尘,不料,就在两人掏出手帕的一瞬间,忽然头晕脑胀,眼皮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根本睁不开,最后,“噗通”一声,两个人应声而倒,晕了过去。
刘洛书出来并不但是为了卖东西,而是要去那个和李非约定的地方再看一眼,再等一会儿,也许转眼间就能看见李非的身影。
进了城,往东四里左右就是他和李非约定的地方,而直走三里就是周思柔的家,刘洛书茫然的望着前面,怅然若失。
最终也不知为什么,他自己就像不受控制一样,如行尸走肉一般缓缓地往周思柔的家走去,他的心里一片空白,空白的一角有着周思柔纯真无邪的笑脸,也有着她生气茫然的表情。
他不顾旁人的眼光,亦步亦趋的朝前走着,任由双脚踢在石头上,他也不知疼痛。直到他的双眼里出现了那座熟悉的房屋,门匾上大大的用草书写着“周府”,可是那个曾经辉煌的周府,此刻也被贴上了两张封条。
刘洛书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若不是现在正是白天,周围还有行人来往,恐怕他早已运起轻功,飞身直上,跳进里面了。尽管不太可能再见到周思柔了,但是能看一眼她住过的地方,走过的路,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摇了摇头,转过身往和李非相约的地方走去,虽然绕远了些,但是现在以刘洛书的武功,健步如飞,顷刻间,便到了他们约定的地方,连半个时辰都没用。
当然,那里依旧空空如也,只有路上的行人,你来我往,往来于这大路之间。看着这些,刘洛书不禁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下着小雨,那两位西域来的人被刘洛书一个人给打败了,一个失手打死,另一个羞愤自杀。之后,李非突生一计,两人乔装打扮,混进周府,伺机抢亲。
不料在他们脱去那两个西域来客的衣服之时,发现了一张羊皮纸画的地图,地图上标志着路线,不过由于那张地图只是残破的一角,能看见的只是中间的一些线路,其余的地方一概不知。
李非知道这张残图的重要性,于是将那张图藏在了观音大士石像的体内,这一举动并没有惊动其他人,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刘洛书和李非两个人。
一切安排已罢。第二天,两个人换好那两个西域人的衣服,沾了胡子,化好妆,一起从观音庙走了出来。出了观音庙,一直往西走五里,再拐个弯,往北走两里,就到了周思柔的家,周府的所在地。
两个人在离周府还有不到两里的时候,也就是在那个拐角处,李非突然看见一棵硕大的柳树,柳树下是一个平台,平台的正前方是平坦而又宽阔的大路,而那个平台则正处于一个死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