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涎香，用男人小祖宗做成的口服液，秘制配方，喝了能让你一晚七次郎，要不要来一盒？”
“喂，兄弟，看你眼眶发黑，应该是肾功能不行啊！试试祖传秘制的龙涎香吧，绝对能够让你恢复男人雄.风！”
“大哥，看你双眼炯炯有神，想必年轻时候也是江湖人物，想不想寻找当年的那种感觉？现在龙涎香做活动，买三盒送一盒，优惠多多哟！”
我们坐在酒吧角落里，看见猪油张正在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到处推销假冒的龙涎香。
反正猪油张挺会忽悠的，我看见短短时间里，不少人都掏钱买了一两盒，还有的人直接就打开喝了起来，然后搂着身边身材火辣的小妹，得意地说：“我喝了龙涎香，就问今晚你怕不怕？”
林凤娇说：“哎，你们说，这龙涎香要真是用男人小祖宗做药引子，想想挺恶心的呀，那些人怎么还喝得下去？”
“那种上了年纪的老男人，包里有钱，但是床上不行，看着大把大把的年轻妹子无福消受，你说他们的心里慌不慌？所以龙涎香在暗网上卖的再贵，也是供不应求，毕竟能在暗网上面买东西的，也不是普通人！”卢浩蓝说。
林凤娇摇了摇头：“所以说你们男人呀，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哎，林老师，你可别污蔑我啊，我可不是！”我说。
林凤娇带着嘲笑的口吻：“呵呵哒，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最近跟那米西走的挺近的，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米西的美貌啦？”
噗嗤！
我嘴里的啤酒一下子喷了出去：“开什么玩笑？！我和她只是合作关系，你们不要胡乱猜测啊，我可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卢浩蓝点上一支烟，笑眯眯地看着我，那笑容让我心里发毛。
卢浩蓝吐着烟圈说：“廖老板跟米西谈判，米西直接把廖老板给打了出去，你去找米西谈判，米西竟然答应双方合作。说实话，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可以让米西松口，实在是让人感到意外啊！”
我答应过米西，不能把视频的事情说出来，所以就算是卢浩蓝问我，我也回答说：“用了点非常手段，但肯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至于具体是什么原因，我跟米西有约定，不方便透露！”
“猪油张呢？”我抬起头，发现吧台前面的猪油张不见了。
宇文启说：“出去了！跟一个光头去了后巷！”
卢浩蓝掐灭烟头：“司徒空，你跟出去看看，盯紧猪油张，不要让他耍花招，坏了我们的计划！”
我点点头，拎着一支啤酒，一边喝一边往酒吧后门走去。
刚刚走到后巷，就听猪油张的叫唤：“哎呀——”
我心中一惊，看见猪油张捂着肚子，贴着墙壁缓缓滑倒，有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流出来，手中的背包也掉落在地上，包里的龙涎香散落一地。
猪油张的面前站着一个年轻人，估计只有十多岁，臂膀上有刺青，顶着一个油光闪亮的光头，手里握着一把尖刀，面神凶煞。
刀尖上面，一缕鲜血正缓缓滴落。
猪油张又气又急，惊诧无比：“光头佬，你做什么？”
光头佬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容，再次举起尖刀，凶狠地朝着猪油张的胸口刺落下去。
啪！
我伸手抓住光头佬的手腕。
光头佬扭头看了我一眼，横刀削向我的咽喉。
我往后一闪，心中有些恼怒，顺势一脚将光头佬踹翻在地上。
光头佬见势不妙，爬起来转身就跑。
光头佬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刺杀猪油张？
难道光头佬就是我们要找的幕后凶手？
这种情况，我怎么可能让光头佬逃离现场？
我扬起手中的啤酒瓶，对着光头佬的后脑飞掷而去。
砰的一声，啤酒瓶在光头佬的后脑勺爆裂，光头佬闷哼一声，扑倒在地上。
猪油张兴奋地叫喊道：“干得漂亮，全垒打！”
我走过去，将满头鲜血的光头佬从地上拖起来，在他的肚子上给了一记重拳，光头佬疼得弯下腰。
我将光头佬扔到角落里，好一阵拳打脚踢。
光头佬招架不住，举起双手，不停地向我求饶。
猪油张走过来，我看了他一眼：“没事吧？”
“皮外伤，我肉厚着呢！”猪油张说。
我点点头，猪油张是妖兽，普通的利器应该还不至于让他致命。
猪油张伸手去抓光头佬的脑袋，但是脑袋光溜溜的，一根毛都没有，猪油张干脆将手指叉进光头佬的鼻孔，将光头佬从地上拽起来。
猪油张敞开他的花衬衣，用手指戳着光头佬的鼻尖，怒骂道：“妈的，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跟我玩阴的？我猪油张的大名，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
光头佬满脸鲜血，求饶道：“猪油哥，我认得你，我认得你！”
“认得我还敢杀我？你可真有种！”猪油张作势欲打。
光头佬吓得赶紧抱住脑袋，大喊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妈的！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我？”猪油张抓扯着光头佬的衣领，愤岔岔地说。
光头佬说：“是因为你在夜场里到处兜售龙涎香！”
猪油张回头看了我一眼，对着光头佬怒吼道：“妈的，原来你就是幕后凶手！今天终于抓着你啦！”
光头佬一脸懵逼：“幕后凶手？什么幕后凶手？”
我指着光头佬说：“现在怀疑你跟一起连环凶杀案有关，请你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
光头佬一听这话，竟然吓得哭了起来：“冤枉啊！冤枉啊！我不是什么凶手，我只是个小混混，刚才有人给我一笔钱，让我杀了你，说你到处兜售龙涎香，败坏了龙涎香这个品牌，毁了她的生意，所以想要除掉你！我……我也是财迷心窍，瞎了狗眼，对不起猪油哥！对不起！你放过我吧！”
光头佬一边哭诉，一边狠狠打自己耳光。
猪油张很满意：“打重一点！再重一点！”
有人给了光头佬一笔钱，说猪油张影响了他的生意，想要除掉猪油张。
我顿时警惕起来，问光头佬道：“刚才给你钱的那人呢？”
光头佬指着巷口说：“半个小时前，已经从后巷离开了！”
半个小时？！
我摇头叹息，时间过去很久了，只怕早已经没了踪影。
猪油张勾了勾手指：“那人给了你多少钱？乖乖给老子拿出来！”
光头佬不敢怠慢，把衣兜里的钱全部掏出来，足有十万泰铢。
“也就两万人民币而已，老子的命才值这么点钱？”猪油张很不满意，觉得自己被人贬低了。
“这是首付的订金，说事成之后，再给我尾款！”光头佬老老实实交代。
猪油张点点头，毫不客气地把钱卷起来，塞进自己的衣兜里面。
猪油张发现光头佬正看着他，很不爽地吼了一句：“看什么看？我告诉你，等尾款到手，也全部转交给我，明白吗？”
“明白！明白！”光头佬惶恐地点点头。
猪油张伸手拍了拍光头佬的脸颊：“对嘛，听话呢我就不为难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弄死你，我家养了两条大恶犬，它们最喜欢吃生肉……”
光头佬虽然下手狠辣，但毕竟是个十来岁的少年，被猪油张这样一吓，脸色铁青，身体都在发抖，他现在只求能够活命，其他的都不重要。
“叫你做事的那人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我问光头佬。
光头佬说：“声音细细的，很温柔，差点让我骨头都酥了！”
“也就是个女人喽？”猪油张说。
光头佬点点头：“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
“她长什么样子？”猪油张问。
光头佬皱起眉头：“我没看清楚她长什么样子，她打着一把小黑伞，遮挡住了面容！”
“白痴！”猪油张一巴掌甩在光头佬的脸上：“给我滚，问你也等于白问！”
“是是是，我马上就滚！马上就滚！”光头佬捂着脸，慌乱不堪，他早就想要逃跑了，现在如释重负，虽然挨了耳光，但是脸上隐隐还带着喜色。
“我叫你用滚的！”猪油张说。
“是！”光头佬应了一声，真的贴着地面滚了起来，一下又一下，慢慢滚出了后巷。
猪油张回头看着我：“现在怎么办？我还以为把幕后凶手钓出来了，没想到碰上一个臭小子！”
我沉吟道：“不管怎样，至少说明我们引蛇出洞的计划还是成功的，那个想要除掉你的女人，极有可能就是我们所要寻找的幕后凶手。只不过凶手很狡猾，竟然用钱买凶杀人，并没有自己动手！而且她打着黑伞，摆明是在躲避天眼摄像头的跟踪，她躲在伞下，看不见她的样子！”
我用力咬了咬嘴唇，妈的，可惜了，居然跟凶手擦肩而过。
虽然我不敢确定，卖龙涎香的人，跟连环凶杀案是同样一个凶手，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两起案子之间必然有联系，只要找到那个卖龙涎香的人，这起连环凶杀案也许就能顺利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