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乐乐见罗一不但没怪她,还给了她一块玉顿时高兴了一些,可是把守心玉拿在手里看了看,眼泪就又留下来了,嘴里含糊着说:“这个戴不了~”
“啊?为什么戴不了啊?”小丫头的话把罗一给听愣了。
“没有洞~”姜乐乐把手里的玉块捧到罗一的面前。
“…………”罗一看了看,顿时一阵无语。
他新拿出来的那块守心玉是没经过雕琢的,自然没有孔可以穿挂绳。所以小丫头才会说:“戴不了。”
罗一无奈的抓了抓头皮,笑着说:“没事儿,这个活儿交给你秦阿姨了,让她找人帮你打孔哈。”
姜乐乐一听,又可怜巴巴的看向秦娜,秦娜一个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拿过小丫头手里的守心玉,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放心吧,交给你无所不能的秦阿姨了。”
…………
姜乐乐被秦娜和罗伊伊送回家后,养了两天就继续上学了,可赵副校长家里却是翻了天了。
赵蓉那天气呼呼回家的路上就接到了老公郁魁生回过来的电话,郁魁生一听自己媳妇只是打了一个小破丫头一巴掌就被停职了,也气的够呛。气呼呼的说:“一个破校长,还是副的,不干就不干了。咱们公司就养着法律顾问,那面愿意打官司咱们奉陪!”
赵蓉本来还有点心虚,可一听自己老公这么说,又越发觉得是自己受了委屈,因为在开车,就没多讲挂了电话就回家了。
郁魁生因为还有工作要忙,当时也没问就挂了电话,一直等到晚上回家后才问自己媳妇,今天白天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赵蓉正想跟自己老公倾诉一下呢,当下就从她一大早站在学校门口检查学生着装开始讲起。
毕竟人都是向着自己家人的,郁魁生听到自己媳妇因为气不过摔了一个孩子带的玉坠还甩了一巴掌后,虽然觉得自己媳妇做的有点过了,但也没觉得又多大的错处。
一个熊孩子打了也就打了,至于摔了一枚玉坠就更不是事儿了。开玩笑郁魁生是干嘛的,别说在市里就是在省里的玉器界,都属于扛把子一类的人物。摔了你一个破挂坠老子陪你十个二十个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可是等到郁魁生听到秦大小姐出场后脸色就有些变了。
一个被老刘同志称呼为“娜娜”的没多大岁数的年轻姑娘,还敢冲着老刘同志大呼小叫。
“你等等,”郁魁生喊住了正在气呼呼倾诉的赵蓉,皱着眉头问:“你说的那个娜娜是不是叫秦娜,开着一辆宝马,一米六三六四的样子,左嘴角下面有一颗小痣?”
秦娜姓什么赵蓉不知道,开的什么车也没看见,可个子和嘴角的痣却对上了,当下就点了点头说:“对,就是她!”
“你是不是疯啦!”郁魁生脸色一下就变了,指着自己老婆的鼻子想骂人都找不出语言。
郁魁生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经营关系是必修课,作为秦娜老爹在位时就着好政策发家致富的一名生意人,在秦娜老爹升了之后自然懂的要好好利用这段机缘。虽然现在往老秦身边凑不太容易,可秦娜他却是一直关注的。
秦娜的心理诊所开业的时候他还亲自上门送了份贺礼,所以不但能说出秦娜的样貌特征,还知道她知道她新换了一辆宝马SUV。
“怎么啦?”赵蓉见自己老公忽然变脸,一头雾水。
“那个秦娜是咱们市里老领导秦鹏的姑娘。”郁魁生急赤白脸的说出了秦娜的身份。
“秦鹏怎么啦?一个过了气的老家伙,你怕他干嘛?”赵蓉完全搞不清状况,不明白自己老公在瞎紧张什么,当下脸就撂下来了。
“就你!”郁魁生简直要被气疯了,用手指了指自己媳妇,一拍大腿:“就你还当副校长呢,一天到晚报纸都不看的吗?现在省里排名第三的大佬叫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在外面得瑟个什么!”
“啊?”赵蓉傻了,郁魁生说的人她自然知道,只是她完全没有把那个人和秦娜的爹联系到一起。
“后来又怎么了?”郁魁生看着自己媳妇的迷糊模样就不打一处来,压着火气又问。
“后来,”赵蓉也有些慌了,回忆了一下说:“后来又来了一个日报社的姓罗的小丫头,一来就气势汹汹的打电话给律师要告我,我开始还以为她就是个小记者,还想让你跟报社那面打个招呼呢,后来听老刘的话茬她好像准备接任日报社的副职。”
“姓什么?”郁魁生忽然大吼了一声,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赵蓉被吓坏了,下意识压低了声音说:“姓罗,好像叫罗伊伊,是那个小姑娘的监护人。”
“啪!”郁魁生再也忍不住了,一个大嘴巴子就抽到了赵蓉的脸上。
“你个败家娘们,一天到晚嘚嘚瑟瑟的,非要当什么校长!当,我让你当,这个家非得让你给败光了不可!”郁魁生疯了似得,打了一巴掌还不解气,指着赵蓉的鼻子就大骂了起来。
为什么郁魁生会忽然发疯呢,因为他不但知道罗伊伊,之前还巴巴的找罗伊伊在日报上打广告呢。
为什么找罗伊伊打广告呢?
完全是因为土大款——郭一柏。
郭一柏在成为远近闻名的土大款之前跟郁魁生一样都是做玉石生意的,俩人曾经还合伙承包过一条玉石矿脉,不过挖了没两年矿脉枯竭。之后郁魁生跟亲朋好友筹了点儿钱,又从银行贷了一笔款子做起了现在的玉器城。逐渐做成了集加工、批发、零售一条龙的产业,十来年折腾下来一点点的才有了今天的家底。
而郭一柏对经营实业没什么兴趣,玉石矿封矿以后又接着继续承包了几个小煤矿,后来又承包了铁矿,逐渐的成为了省内有名的土大款。
时至今日,单从家财上来说郁魁生是赶不上郭一柏的,可他每每面对郭一柏的时候,心理上却一直能保持着优越感。
无它,折腾玉器高端啊!有文化、有内涵,属于雅职,而挖矿虽然赚钱,可随便找个人都能成,完全没有技术含量,就算再有钱也拿不出手。
然而郁魁生的这种精神胜利法,到了今年就变得有些不顶事儿了,因为郭一柏除了把手底下的几处煤矿、铁矿合并成了一家颇具规模的矿业公司,而且还干起了新的产业——房地产。
而且折腾出来的绿藤花园刚一预售就大火特火,没几天就卖光。郭一柏那家伙赚的脑满肠肥不说,还准备弄块更大的地皮进行绿藤花园二期工程,据说已经开始跑手续了。
相比郭一柏事业上的蒸蒸日上,郁魁生这面生意却一天比一天的难做。因为北方几处玉石矿区的相继枯竭,从几年前开始郁魁生就只能从南方甚至国外进玉料了。离了本地玉料的支撑,跟全国范围的玉器商一竞争拿货,郁魁生的玉器生意自然就变得不好过。
两相比较之下,他对郭一柏便有些羡慕嫉妒,有心想掺和一下把吧,还抹不开面子。
人嘛,很多时候都是不禁念叨的。就在郁魁生想联系郭一柏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时候,郭一柏却主动联系他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问他有没有在报纸上打广告的打算。
郁魁生搞不明白郭一柏为什么忽然关心起这个,自然就问了几句。等一听是给日报社的一个女记者拉业绩时,郁魁生就跟郭一柏开了几句男人都懂的玩笑。哪知道郭一柏跟受惊的耗子似得赶紧撇清,吓的跟什么似得,让郁魁生千万可不敢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