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姝好不解,“小姐,你在找什么?”
“护身符,找到了。”她捡起护身符拂掉上面的灰尘,紧紧的抓在手里,“走吧。”
陈姝好奇怪的看着她手里的护身符,却也没有问什么。
齐思柔上了车,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抓着护身符,心头踏实了一些。
可是心里还是有隐隐的难过,犹如一叶扁舟孤独的停留在海中心,看不到边际,茫茫然的理不清思绪。
当太阳落山,红霞满天的时候,郑硕和季凡终于再次来到了三生桥边。
季凡看着折射在水里的霞光,抿着嘴角不停的笑,“郑硕。”
“阿硕。”郑硕纠正她,他不喜欢她这种连名带姓的叫他,显得很生疏。
阿硕两个字在舌尖滚了一圈,有点儿亲昵,“阿硕。”她很爽快的叫着。
郑硕眯着眼睛点头,听着她叫着自己的名字心头就暖暖的。
两人郑重其事的踏上这个象征着美好寄托的桥梁,郑硕才踏上去就开始不停的念叨。
季凡不解,仔细一听有点哭笑不得。
原来,他不停的念的只有一句话,“我和凡凡百年好合,三生三世不分开。”
她眼睛里温温热热的,更紧的牵着他的手,从桥上下来,她迫不及待的问他,“刚刚为什么不停的念那句话?”
郑硕有点囧,毕竟这么幼稚的举动的确有点儿不符合他郑大爷的形象,可是好像也没什么需要否认的,遂无所谓的说,“哦,没什么,就是不想和我的小女人分开而已。”
还有什么比这更动听的情话吗?
走完了三生桥,郑硕请路边的行人给他们拍照。
季凡摆的pose都是按照郑硕的要求来摆的,各种亲密让拍照的人脸都红了。
心满意足的拍完照,季凡的脸都红成番茄了,而某人依然淡定如初,招来路边的船家,坐着小舟从桥下穿过,享受着清风从脸颊抚过的惬意。
季凡靠在郑硕的肩头,闭着眼睛,“阿硕,因为你,我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小女孩,我很开心,谢谢你。”
“傻瓜,你在我面前可以永远做小女孩。”
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小镇上有组织表演的地方,季凡想去凑热闹,拉着郑硕挤在人群里穿梭,有种回到小时候跟着家人一起去大广场看黑白电影的感觉。
既怀念又新鲜。
正在表演的节目是梁山伯和祝英台,表演者卖力的在台上唱着,他们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从学院毕业,祝英台暗示梁山伯她为女子的那一段。
可是梁山伯真的是只呆头鹅,很久才明白祝英台的暗示,当他带着书童去祝家庄提亲的时候,英台已经快要嫁给别人为妻了。
结局当然还是不变的变成了两只蝴蝶。
戏曲散场,人群也跟着散了,季凡拖着下巴坐在石台上,嘟着嘴巴闷闷的。
郑硕摸着她的头,也陪着她一起发呆,面前的人来来去去,都是过客。
“以前我觉得,如果两个人很相爱就一定要在一起,如果有一个不在了,那个人也要陪着一起去,这样也算是圆满,毕竟他们不管是在阳间还是阴间,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了。”
郑硕心里有如被重锤锤了一下,眼中的神色沉了,没想到一个表演竟然可以让她说出他不了解的事情来。
“现在呢?”
“现在啊。”季凡看着小镇树上挂着的彩灯,还有天上无数的星星,“现在不这么想了,好好地活着可能是已去的人对爱人的期盼吧,而且留下来的人可以好好地照顾爱人心中牵挂的人,作为她的眼睛和手脚去完成他的愿望。”
郑硕的心中并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一下子蹲到她面前,“看来以后不能陪着你看悲剧,惹出这么一段说辞来,我们呢,要想着将来,你的小脑袋瓜里应该想着怎么把我拐到婚姻的围城里,如果以后想要孩子了,想要的是男孩还是女孩?该怎么教育他等等,来吧,我背你回酒店,不许你再说出悲伤的话来。”
季凡脑中划过三条黑线,爬到他背上揽着他的脖子,打了个哈欠,“要睡觉了,好困。”
郑硕拖着她的屁股往上颠了颠。
季凡摸着他的头,“不许闹。”
郑硕背着身上的女人稳步的向酒店走,脑中不断地想着她刚刚说的话,如果她想起来了,是不是也如她说的那样去完成魏元的心愿?
到那时候,他该怎么办?
“砰砰砰。”
烟花绽放的声音。
季凡实在困急,被烟花的声音吵醒,迷糊着睁开眼睛,看向被烟花渲染的天际,嘟囔着,“阿硕,好美。”
她好像在做梦一样。
“凡凡,你爱我吗?”郑硕在烟花爆裂的强声中问道。
烟花绚丽的彩光迷晕了季凡的眼睛,她只顾欣赏那美丽的夜色从而没听清他的话,她趴在他耳边询问,“你刚刚说什么?”
郑硕抬着下巴看着前面的看烟花的人群,“我说,前面很热闹,烟花很美。”
季凡开心的点头,“对啊,真的好美。”
回到酒店,面临着一个重大问题就是睡觉问题。
各自洗完澡之后,郑硕和季凡大眼瞪小眼。
“睡觉?”郑硕询问。
“嗯。”
然后熄灯,各自占据一张床,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季凡秉着呼吸拉着被子有点紧张,有点期待。
今天的气氛太好,她总觉得郑硕会做些什么。
可是等她真的困倦睡去的时候,郑硕也好似睡着一般,呼吸清浅,毫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