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的关系不错呀!”江雨柔看着已经消失的车,阴阳怪气的说着,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
怎么三天时间,顾安然就和刘漫妮搞好了关系?她江雨柔用了五年时间也没讨好这未来小姑子一分一毫。
这种明显的差别深深刺痛了江雨柔的心灵。
顾安然挑眉,话语直击江雨柔的心脏:“怎么,雨柔这是嫉妒了么?”
这时候,顾安然或许有些理解为什么刘漫妮不愿回来看傅斯宸一眼了。有江雨柔这么一个讨厌的女人跟在傅斯宸身边,刘漫妮又怎么会愿意回来呢?
“嫉妒?我凭什么要嫉妒你?”江雨柔声音变得尖利起来,一张脸变得铁青。
此时的江雨柔已经有些气急败坏,顾安然说的话成功的惹怒了她,摧毁了她的自尊心。
“话说回来,要不是你帮我,我也不能花三天的时间把整个画展逛一遍。”顾安然勾唇又道。
一句句话就好像定时炸弹,此起彼伏,在江雨柔心中炸开了锅。难道她真的无意间成就了顾安然,让顾安然如愿做了最想做的事?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总有一天你会被我踩在脚底!”江雨柔狰狞的脸拧在了一起,戾气深重。
顾安然不为所动,轻笑一声,看着比自己矮了几寸的江雨柔:“好啊,如果你能做得到的话,我乐意奉陪!”
事到如今,她彻底想通了,自己为何要处处隐忍江雨柔?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想想这个女人都对她做了什么?
江雨柔招招想要置她于死地,要不是她命大,如今早已经被江雨柔惨惨害死,无处申冤。
所以顾安然想通了,她回国这一趟,不光要怀上傅斯宸的孩子拿到脐带血,还要江雨柔付出她应有的报应!
看着顾安然那怒盛的笑意,江雨柔竟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奇怪,为什么我的心脏跳的那么快?
江雨柔轻抚着自己的胸口,揣度着那没由来的紧张感是从何而来。
“安雅,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江雨柔敛开了柔弱而无辜的笑,微微偏头佯装听懵懂。
顾安然一步步靠近江雨柔,引得江雨柔连连后退,直到无处可退,身后就是马路。
凌厉的掌风刮过江雨柔的脸颊,在她的长发上停留。
顾安然用指尖摩挲着江雨柔的发,微微倾身在她耳边轻语:“这么美的头发……我真怕哪天不小心就把它给毁了!”
忽的,顾安然抓紧了江雨柔的一撮头发,用力一拽,令江雨柔忍不住头皮刺痛,忍不住惊呼:“啊……”
那一声娇媚的喊声,怕是让任何男人听了都会忍不住心疼。
短暂的警告到此为止,顾安然没想着这么早就对江雨柔出手,更何况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疼痛夹杂着委屈,江雨柔余光看见远处开来的一辆车,那车,是傅斯宸的!
“你最好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别再来找我麻烦!”顾安然冷声说着,松开了抓着江雨柔头发的那只手。
这时,江雨柔却像着了魔似的抱紧了顾安然的手臂,口中说着胡话:“安雅,你别这样,都是我的错好不好,都是我的错!”
江雨柔的声音很大,动作幅度也很大,就连隔着马路对面的行人都忍不住驻足停留多看几眼。
“江雨柔,你又在搞什么鬼?”顾安然微微皱眉,很是不悦。
她可不相信江雨柔会真的知错忏悔,求她原谅。
真有这种事情发生,恐怕世界末日也该来临了。
“你松手!”顾安然冷着脸,用力掰开了江雨柔的手。
江雨柔没了支撑,突然就往侧边倒去,摇摇坠坠就像柔软的羽毛,倒在地上。
顾安然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对江雨柔用力,江雨柔完全是自己主动摔倒的。时至今日,做这种事还有意义么?
眼看江雨柔的膝盖已经溢出了血,顾安然却觉得莫名可笑,又往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盯着地上的人儿:“江雨柔,你无不无聊?”
不得不说,江雨柔真是个伪装的高手,不去当演员拍戏实在是可惜了。
只是此时此刻,江雨柔到底演给谁看?
“你们在做什么?”身后那低沉而冰冷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响起,顾安然浑身一震,却并不打算转身。
傅斯宸什么时候出现的?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看来一切已经很明了,江雨柔就是演给傅斯宸看的。
感受到身后那冰冷的视线直击脊背,顾安然缓缓转身,正要解释:“我……”
一个字说出口。就已经被江雨柔打断:“宸,你别怪安雅,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摔倒的!”
江雨柔不断啜泣着,说话间带着委屈的哭腔,尤其是那张小脸实在是我见犹怜。
说完话还不算,江雨柔又争着抢着要爬起来,可她双脚还没站稳,就再次倒在了地上。
这一次她的膝盖直接撞到了一块石子上,伤比刚才更重,猩红的血液更是止不住的直流。
看着这一出由江雨柔表演的独角戏,顾安然甚至想要为她拍手叫好。
“演的真好。”顾安然冷笑一声,懒得再去解释。
是啊,江雨柔的确说了真话,她是自己摔的。
只是这种话谁又能相信呢?
“安雅,把人伤了还说这种话?”傅斯宸冷漠的开口,眼中是冰封一样的寒冷。
顾安然极尽讽刺的扯了扯嘴角,声色漠然而倔强:“人家都说了是她自己摔的了,怎么,还要我向她赔礼道歉?”
这一刻,顾安然的心就好像被刀子割着,一刀一刀,磨出了血。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每当她和江雨柔之间有过分歧,傅斯宸从未选择过站在她这一边,一次都没有。
她那颗滚烫跳动的心脏,就是这样,被傅斯宸一点一点,浇熄,直至冰冷。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由深爱,变得不爱了吧?
只是明明不爱,为什么心又会这么痛呢?
“宸,没关系的,你就不要这样为难安雅了。”江雨柔的脸色已经因疼痛而变得苍白,说出来的话也更是虚弱无力。
这一对比之下,顾安然的罪恶就被拉伸得很长很长,扩大到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