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不能时刻陪在你身边,做事不能再那么莽撞了,过段时间我会去看你。”
机场,陆谨言一再叮嘱。
顾安然笑着点头,戴着口罩的她仅露着那一双眼眸,旁人若看她,都会觉得她一定是极美的。
“那我走了!”感谢的话她已对陆谨言说了许多遍,所以再没有必要说,铭记在心就好。
去了国外,陆谨言自会帮她打点好一切,所以她也不用带什么行李,空着手轻轻松松离开。
看着顾安然离去的背影,陆谨言有些不舍,明明只是短暂分离,他却遗憾没能陪着她一起去。
若不是他眼前有个重要的项目需要亲自监督,否则他说什么也会陪她走一趟。
终于坐上飞机,望着窗外的风景,地面逐渐离得她越来越远,顾安然觉得自己就像置身于烟波浩渺的大海,这种感觉是如此不真实。
“呕……”一种强烈的呕吐感在涌上心头,顾安然顺手拍着胸脯,却始终没能缓解那种感觉。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晕飞机了!
从不晕车晕船的她,按道理来说不该晕飞机,可有时候道理也是毫无逻辑可言的。
霎时间,在飞机上的这段时间里,也变得不那么美好,她只能期盼着快点下飞机,双脚踩到地面的踏实感才是最重要的。
从今往后,她要做回真正的自己!
******顾安然的消失,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对许多人来说,这位传奇的薛家大小姐和云峰集团的傅总的爱根纠葛延续了许多年,如今再一次失踪,这件事成为了人们的饭后闲谈。
傅斯宸花重金悬赏寻找顾安然,却没能找到她的下落,只是偶尔会有几个长得很像顾安然的女人会厚着脸皮找上门来。
“宸,忙了这么久,休息一会吧?”江雨柔端着一杯泡好的咖啡来到书房。
自从那天晚上起,江雨柔就彻底搬到傅家了,傅斯宸也没有赶她离开,就这样,她成了傅家名不副实的女主人。
她比顾安然处事圆滑,很快就取代了顾安然在佣人们心中的位置,可傅斯宸却从没有主动再碰过她,江雨柔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生怕哪一天顾安然再出现,抢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位子。
所以她所要做的,就是尽快生一个属于傅斯宸的孩子,牢牢捆住他,让他再也无法舍弃自己。
“放着吧。”傅斯宸头也不抬,依旧忙着翻阅手中的文件。
江雨柔放下咖啡,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傅斯宸手中的文件,果不其然,又是和顾安然有关的!
长长的指甲陷进江雨柔的手中,她的心沉了下来,脸上挂着惨淡的笑:“她已经失踪了三个月,或许已经……”
“不会的。”傅斯宸打断了江雨柔的话,他知道接下来她会说什么,合上文件,紧闭着双眸,“即使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找到她!”
哪怕耗尽他这一生,也绝不会放弃!毕竟,他还欠顾安然一个对不起。
除非,她真的死了……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大,可傅斯宸却不愿相信,千分之一的希望也是希望。
这样想着,傅斯宸用力一握,手中的铅笔就成了两段……
瑞士的一处庄园。
顾安然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感受着那清恬的芳草香,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一脸闲适。
这种味道她闻了三个月也不觉得腻,整个庄园的景色也如初见时让她赏心悦目,在这种环境下养胎,才是最享受的一件事。
“宝宝啊宝宝,你快点生出来吧,娘亲真的很辛苦!”
自从下了飞机做过检查后,她才发现自己不是晕飞机,而是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如今算起来,这孩子已经在她肚子里五个月了。
一开始顾安然也想打掉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可是想想,这也是她自己的亲骨肉,她做不到那么狠心。
时间一长,顾安然和肚子里的孩子也逐渐有了感情,时常对着肚子念叨着。只是最近她越发觉得自己行动迟缓,脑子也迟钝了许多。
“有件关于你的事,你当真不想知道?”陆谨言迎面走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顾安然,便是一件对他来说足够欣喜的事。
他与顾安然一别就是三个月,忙了这么久终于能抽空来瑞士见她一回,思念让他发狂,却在见到她以后逐渐平静。
看着她安好,足以胜过一切。
“不想。”顾安然想也不想就回答,一张小脸也偏执的冷了下来,陆谨言一定又是想告诉她有关傅斯宸的事情,“我不是说了嘛,这辈子不想看到有关他的任何讯息,你也答应我了的。”
她才不管傅斯宸是不是又娶了别的女人,还是开了多少家分公司,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他在找你。”陆谨言纯澈的眼眸闪过一丝波动,他觉得顾安然有权知道这件事。
来了瑞士几天,他每每提起这件事都被顾安然用别的话题带过,如今他要回国了,不得不将事情说出。
傅斯宸发了疯似的挪动了云峰集团三成资金,明里暗里出动了各种势力来寻找顾安然,这足以证明那个男人有多重视顾安然。
若不是他陆谨言同样以三成资金来抗衡,也不可能瞒着顾安然的下落到现在。
“他找我又如何?就说我死了,让他死心就好!”顾安然换了个姿势躺着,继续闭着眼睛,对傅斯宸这般看似情深寻找她的做法不为所动。
在别人看来或许傅斯宸是个用情至深的男人,可顾安然清楚,傅斯宸不过是对她有着一种扭曲的占有欲,并不是真的爱她。
没了她,傅斯宸身边还有江雨柔可以去疼爱。
“你确定?到现在为止,你还是他的妻子啊……”陆谨言惊讶于顾安然的冷静,虽然心痛,他还是不得不把这层关系说出来。
法律的约束力一向是最沉重的。
顾安然一听,遂挣扎着从摇椅站起,直视着陆谨言,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她纠正道:“不,我从来就不是他的妻子。嫁他的人是薛以心,而我,是顾安然。”
那一纸婚约从来就不作数,曾经会以薛以心的身份嫁给傅斯宸,也只是因为她受了薛家的威胁。
如今弟弟和养父去了美国,薛家人也没办法拿他们怎样。
而她,再也没有好顾虑的了,自此以后的人生终于可以随心所欲,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