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等你。”电话另一头的傅斯宸道。
还没等顾安然再说第二句话,电话就被傅斯宸主动挂断。
顾安然叹了口气,不过一想到她马上就要见到傅斯宸,也就不打算在这路上磨磨蹭蹭。
她收起手机,对着小周说:“办公室到底在哪里呀?我们快点过去吧!”
“您别急,再过半分钟就到了……”小周对着顾安然说。
顾安然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过头的那一刹那,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诡笑。
游泳馆内的监控室。
傅斯宸与涂义盯着好几台机器设备看,唯一不同的是傅斯宸是坐着的,而涂义是站着的。
自从傅斯宸挂断电话以后,又等了两三分钟,可之前还说马上就要到的顾安然这么久都没出现,这让傅斯宸实在有些无奈。
“先不等她了,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傅斯宸对着涂义道。
从他们抵达监控室的这十几分钟里,就一直在等着顾安然过来,但过了这么长时间她还是没来,他便打算先干点正事。
涂义点点头,便说:“这个游泳馆从前天开始就已经停了大部分的摄像头做维修,只有一小部分尚正常使用中。”
“嗯,接着说。”
涂义把手伸手指向了前方的屏幕:“就像您看到的,这个游泳馆有三个门,都装有摄像头,监控摄像显示涂义是从正门进入的。”
一有什么事,调出监控摄像果然是最快速的一个方法。
“除了他以外就没有别人进这游泳馆了吗?”傅斯宸问,一双眼始终盯着屏幕上的监控录像。
涂义摇头,没底气的说:“昨天一天除了馆内的工作人员从这大门进出,就再没有看到其他人出现在监控摄像里。”
“其他两扇门的录像呢?”傅斯宸又问。
涂义的声音越来越小:“有一个偏门的摄像头是坏的。”
涂义说了这么大半天,傅斯宸也算是总结出一个结论:“也就是说,除了两个出入口的监控录像能用,其他的都看不了了,对吧?”
“对。”涂义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
此时此刻,傅斯宸隐忍着自己极大的怒意,敢情他特意来到这游泳馆,就是来听涂义说这些废话的。
他正要训斥涂义一番,却听有一个杂乱的脚步声往监控室靠近。
“谁?”傅斯宸微微侧目,果然看到一个男人正倚靠着监控室的门,他气喘吁吁,一脸菜色。
“小周,你怎么会在这里?安雅小姐人呢?”涂义警官一脸惊恐,急匆匆的冲到了门口。
小周摸了摸后脑勺,脸上仍充满了极大的焦虑:“涂警官,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刚刚我正要去接安雅小姐过来,结果半路上有人把我打晕了!”
“那你可看清了那个人是谁?”傅斯宸问。
其实这样的问题他根本就没想过能得到答案,毕竟又有谁在毫无防备晕倒前,还能看清楚那个砸晕自己的人呢?
可小周却点了头:“我在晕倒前发现了那个人的身份,他是才从监狱里出来的胡鸣升!”
此话一出,整个监控室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更是弥漫了诡异的感觉。
“胡鸣升?那个因为故意杀人而被判十年的男人?他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作为警局的高官,涂义也不是对任何事都通晓。
小周连忙解释:“听说有人保他,把他提前从监狱放出来了。”
听面前两个人的对话,傅斯宸眼中的神色黯淡下来:“不好,她现在有危险!”
说完,傅斯宸率先冲了出去,他的速度如急驰的闪电,涂义和小周甚至反应不及。
直到傅斯宸离开,涂义与小周也只能大眼瞪小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涂义不耐烦的瞥了小周一眼,这才又督促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帮忙!”
还没休息够的小周也很快反应过来,他点头应和:“是!”
傅斯宸如一阵风在路上狂奔,他从未有过如此紧张害怕的时刻,用尽全力在与时间赛跑。
他怕,害怕再一次失去她,这一次的失去,恐怕就是完完全全的失去了。
他紧绷着所有的神经,心中默念:阿然,你一定要等我……
这边,顾安然还跟在‘小周’身后,没有尽头的跟着他向前走着。
是了,他就是那个刚被放出来的罪犯胡鸣升,只不过顾安然现在还不知情。
“怎么还没到。”顾安然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着。
之前他明明说不到半分钟就可以到达所谓的办公室,可现在她估摸着时间,恐怕也已经又过了五分钟还不止。
她的疑虑越来越深,却没有冒昧多问,毕竟此刻她对周围的环境如此陌生。在未探清虚实的情况下,她还是应该小心行事。
没多久,胡鸣升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到了,就是这里。”
“不是带我去办公室吗?这里究竟是哪里?”顾安然看着这敞开的大门,里面摆放着的东西一目了然,一点也没有办公室的样子。
最关键的是,傅斯宸并不在这所谓的办公室里面。
胡鸣升笑得一脸和善,连哄带骗:“这就是办公室呀,安雅小姐,您就先进去吧,傅总说让您在这里等他。”
眼看目的就要完成,他必须忍耐到最后,才能把自己伪装了这么久的身份给卸下来。
“小周,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顾安然压下心中的动荡不安,冷眼盯着胡鸣升,“你直接带我去见傅斯宸,这个办公室我是不可能进去的。”
她不是那么愚蠢的人,直觉告诉她,这办公室绝对不能轻易进去,这恐怕是一个陷阱。
胡鸣升急了,他什么也顾不得,竟然直接伸手抓住了顾安然的手臂,脸上的阴狠乍现:“都说了让你进去,你怎么这么固执!”
两个人几乎扭打在一起,顾安然用力稳住重心,不被胡鸣升给轻易带进去。
她只大喝一声:“你还不松手?”
“松手?这是不可能的!”胡鸣升再也不打算伪装,他阴冷的笑了笑,“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到手的肥肉飞走吗?”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胡鸣升说出这番话,无疑是把她比作了肥肉。
可顾安然却丝毫放松不得,因为她很清楚,此刻自己正处在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