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莫面上一红,羞愧的低垂头说:“我女儿的死,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实在是气不过。”
“所以你想报复弄死她?”我叹口气把东西用炼狱火焰烧掉,又说道:“你忍心看自己的爱人被即将失去至亲而饱受折磨?”
小莫哭了,抽抽噎噎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现在,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子。”
邪术的诅咒被我轻易破解,疯癫婆婆应该没事的,我安慰不住哭泣的小莫说:“好了,现在没事了应该,你婆婆会好起来的,不过她做错事也要受到一定的惩罚,这件事就算两清了,这是你们的家务事,但是她草菅人命还得受到法律的制裁。”
“她那么大岁数,还会受到法律制裁?这是一个什么罪!”我看了一眼车窗口一直没有吭声的秦简说:“你问他。”
秦简是聪明人,没有吭声是在听我说话,看小莫这样,加上听到的话,他已经明白七八分。
“这个得看犯事的轻重,如果草菅人命故意杀人的,就直接判死刑,如果是意外造成~人死亡的,那就得量刑而定。”
听秦简这么一说小莫脸吓白了,手抱住的孩子都在抖,她说:“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婆婆推下孩子的。”
“嗯,这个不用你说,你老公一定清楚得很。”我安慰小莫对秦简说:“去医院?”
“可最近他好像对我很不满……”小莫吸吸鼻子,手拍打要哭要哭的孩子,满腹委屈的样子说道。
“这有什么?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俩的事情,我不会掺和的好,你自己想怎么办吧!”
“你结婚了?”小莫扑闪大眼睛,似笑非笑的问。
“没。”
“你以前做什么的?为什么懂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见我没有答复,小莫沉思片刻,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风水先生或者是什么道士。”
说实话,我让小莫好奇了并不是好事。这个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好奇心谁没有?只是她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实在让我不爽。迫不得已我只好拿出秦简给制的名片递给她看。
小莫接过,仔细看:“心理、生命研究的?”
“嗯,简称心理医师。”
“好吧!那你挣多少钱一个月?”
“这个不是用钱来衡量,我是爱好。”我在皱眉头了,小莫居然无视,还搜肠刮肚的想找话题来说。看得出,她心理压力得到了释放,久违的轻松感之后就是爆发性话匣子开放期。
“麻师,我想给你介绍女朋友,你想要找什么样子的?”
“对不起,我有女朋友,就是还没有谈婚论嫁了。”说没有,她会不依不饶的继续叨念,倒不如这样说,断了她的想法。
听我这么说,小莫顿时哑口,居然不知道说什么的好了。然后,车子到了附近医院,叫什么三丫叉医院,好奇怪的名字。
医院规模不是好大,放眼一就能看全面。
我看到了一辆120救护车,然后拨打了张旺的电话。
张旺出来找到我们然后一起进去。他边走边说:“送来的时候,我妈人事不省,医生还说要转大医院才得行,本来我也心焦,一个是你们没有来,还有一个是我妈年纪大了,经不住这样子的折腾,医生喊我做好心理准备,可没想到的是下一秒,她突然好了,翻爬起来还说饿了,你们说这是不是回光返照?”
秦简是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在看我,我挥挥手说:“无大碍,去看看再说。”
我们来看病人,却不是去病房,而是在张旺的带领下去了医院的食堂。
食堂里没有什么人,一排排简单的桌椅,水泥地面隐隐有水渍,打饭窗口只有一个人在哪撑头打瞌睡。张旺母亲独自一人坐在一张长椅子边,在一张长桌子上吃饭。
她吃得很香,吧唧吧唧,嘴角也挂了饭粒,在看见孩子跟媳妇的时候,不由自主停下咀嚼的嘴,蹭地站起,一张老脸瞬间通红,表情有震惊,愧疚,恐惧,较复杂的样子。
我伸手拦住小莫跟秦简,示意他们稍等片刻再过去。然后是我领先张旺在后,我们俩一起朝他老母亲走过去。
“阿姨,别怕,你把心里那件事说出来就没事了,如果继续憋在心里,还会出事的。”
张旺母亲灰色浑浊的眼球,直勾勾的盯着儿媳妇跟她怀里抱住的孩子,动动嘴吐出来一句话说:“我对不起你们,是我把妹儿推下楼的,我该死……你们要我怎么做都可以。”
“妈……你怎么能那样做?”
“旺儿,我也是老糊涂了,想张家不能绝后,想只要没有妹儿,你们两口子才会重新再生一个……”
此刻,小莫早已经泣不成声,秦简大步流星的走来,伸手握住张旺母亲的手说:“老人家,你这是不对的,虽然你是上了年纪的人,但是法不容情,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说秦简这是着什么急?人家可是小镇的人,你管也管得太宽了。这话我没有说出来,张旺双眼朦胧看向自己的老婆,一步步走过去,把他们娘俩抱住失声痛哭道:“我是愚孝,差点害苦你们娘俩了。”
一家三口相拥而哭,娃娃在哇哇大哭,小莫也在哭,张旺更是哭得一塌糊涂。
秦简跟我眼眶也潮湿起来。
张旺老母亲懊悔的流下泪水,用衣袖擦拭,口里说:“年轻人谢谢你们,我心里现在舒坦多了,我跟你们走。”
秦简点头,敛住悲情的面容,严肃的样子带着张旺老母亲走了出去。
我说:“哎,你看看清楚这是你管辖的地盘吗?”话说这张旺也是糊里糊涂,怎么就没有提出质疑。
心里疑问中,秦简却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傻,不懂,我说的是把她送去当地镇上派出所,让他们处理这件事。”
这还差不多。我笑了,回头看张旺,他正在给自己老婆擦眼泪,眼睛却停留在离开母亲的后背处。
我朝他挥挥手,比划说去镇上,他点头表示明白。
我们还没有到镇上,电话来了。首先是迟欣蓉打给秦简的,听她在电话里讲得很急的样子说什么谁旅游回来出事了,还说很可怕的事,然后就是我接收到一则莫名其妙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