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适可而止。”说话的是秦简师父，刑侦科、唐科长。
秦简一脸懵圈，窘迫状不知所措，他真不真的怎么取消纸人舞蹈的咒语。他第一次结巴起来，指了指门外说：“是麻七搞的。”
“麻七，这小子。”唐科长笑了，接着满屋子里的人都笑了，在哄堂大笑中，纸人瞬间自燃一缕青烟之后，只剩下一抹拾不起来的灰烬。
“那申请？”
高高在上的领导笑得眼泪水都流出来了，听秦简这么一说大手一挥道：“准，不过得让麻七进来给我们赔罪压惊。”
听到这话我心说成了，二话不说，起身就朝门口走去。
门开了，唐科长惊讶“你来干什么？”
其实他正要来喊我的吧！张科长，赵科长，都在。“嗨嗨，我心有灵犀一点通，领导们召见，我能不来？”
“小子，跟你爷爷年轻时一个样，厚脸皮，还油嘴滑舌。”屋里有人大笑，说出来爷爷年轻的事，我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跟爷爷打交道的叶老。
听叶老提到爷爷年轻的时候，我内心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感。
“嗨嗨，叶老小子麻七给你赔罪了，今后求你多多关照。”
“哈哈哈……”本来严肃的氛围一经我这么一搞，一个个一改平日里板起脸就像谁欠债似的，现在都笑哈哈的多好。
秦简拿到准许文件，在门口低喊一声说：“还不走，想等挨骂？”
我跟秦简出了局子，他没来由的大笑起来。
“你不笑还好，笑得我心里发毛。”我说的是真的，秦简难得这么开怀大笑，我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好笑吗？”我是不是脸上有东西，伸手摸了一把脸，他越发笑得厉害了。
笑你妹。
知道他在笑，叶老语气是把我当小孩子来的。我懒得理，走到车边，开门上车。
秦简上车，唇角还带有笑意，然后拿出准许配合查案的文件给我看。我看到申请是这样写的，查案需要，发现该卫生间年久失修，一些地方明显出现粗大的裂痕，以防范事故减少零伤害为准，该卫生间必须予某年某月某日拆除。
“就这样，人家要拆除？”
“去环卫局盖戳就成，值得庆幸的是，这卫生间属于整改修建的范围，只是还没有到整改时间，提前了几个月。”
“嗯，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水果一条街周边的建筑物实在是没得比，放一简陋的卫生间设施也西撇，还臭烘烘的，实在是有损市容，必须整改。”
我跟秦简去了环卫局，却没有下车，也没必要下车，环卫局这种地方咱没有认识的人。就以前爷爷帮人料理身后事，因为撒纸钱的事，跟一环卫局工人发生不愉快的争执，所以我就更不能下车去。
秦简进去不多一会很快就出来了，脸上表情不错，貌似一切都顺利。上车关门点火，然后才朝我打了一个OK的手势说：“说干就干，哪怕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线索。”
车子徐徐驶离原地，秦简说：“别看环卫局，环卫局才是最吃香的部门。”
我没有说话，并不表示我不懂。无论是市环卫局，还是县环卫局，他们属于重量级单位，也是主管工业、农业、餐饮业、服务业排放的，废水、废气、废渣、噪音的，废水、废气、废渣、噪音排放的监管单位。
“你有心事？”
“心事谁没有？”我抱肘，佯装打瞌睡，车子一颠一颠的真舒服。
“我就没有心事。”秦简小心驾驶，前面可是闹市区，人来人往，拥挤不堪，好不热闹。
“你不可能想一辈子都这样？”
秦简停下车，想抽烟，觉得在 车里不妥，重新把手放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说：“怎么不能？”
“我不相信你是铁石心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雕像，你就不想传承自己的后代子孙，把你秦家发扬光大？”
“扯淡吧你。”
我偷笑，心说：但凡正常的男人都有生理需求，我就真的不相信你秦简是君子柳下惠坐怀不乱，那天带他去夜店试试看。坏主意打点，不免有点得意忘形。
“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了？”
“没有，我要睡觉了。”我闭眼抱肘，双腿jiao叉舒适的打瞌睡起来。
眼睛闭上，一股恶臭扑来，眼前骇然出现一张丑恶黑乎乎牙巴骨完全错开的骷髅脸，那黑洞洞眼眶，发出恶臭的大口，朝我发出警告：“少管闲事。”我大叫一声，本能反应伸手去挡碰到车抽屉“哎呦。”
秦简惊疑一个急刹车“怎么了？”
“没事，最近老是打瞌睡，眼睛闭上就有东西来威胁我。”
“什么东西？”
“走吧！再不走，交警该来给你敬礼了。”
“没事，这段路是我一哥们，你倒是说怎么回事啊。”
“给你说不清楚走吧走吧！”我的不耐烦源自刚才的警告，此恶魂凶、邪、好似有冲天怨气无法排解。到底怎么回事，包会跟此恶魂有什么纠葛？我捏了一下鼻梁，想让思维变得清晰。
眼前这张可怖面孔挥之不去也好，经过刚才的惊吓，我脑子里如一面明jing似的，困意消失得无影无踪。恰在这时，噗——“我说秦简，你就不能忍一下？这个臭屁要管一天，我今天可是没吃多少饭。”
“对不起，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打臭屁。”
“是不是吃多了好东西，打臭屁？”我捏住鼻子打趣道。
“屁，就搞案子开始，我们俩都一起吃的，你看那一顿有鲍yu鱼翅？”
“这倒是。”我想起刚才那张脸，困惑，自言自语的说：“是不是我们找郑开的时候，有什么细节落下没有搞清楚的？”
“什么细节？”
“比如，他们俩口子跟人有没有恩怨什么的？”
“你还在怀疑包会是被人谋杀？”
“也不是，但凡什么事都是有应必有果，不一定是谋杀，是其他东西也未可知。”
“不是人，就是鬼？”
“你别问了，我也无可奉告，有些事还是别挂嘴巴上，到时再说吧！”
“你这不是废话？”
“行吧！废话。你开车，前面是不是堵车了，跟蚂蚁似的爬。”我突然莫名的烦躁起来，眼睛看向车外，人群拥挤，大街小巷都挤满人，花花绿绿，高高矮矮，形形sese，嘘嘘嚷嚷。
